临近期末,一大早就是节水课,全校选修,200人大教室,出勤占成绩40%,这次提前告知要点名,不少人还是第一次露面。
许宁帮忙占了位置,靠门倒数第四排,小姑娘很满意。不过座位有三个,并且为了方便起见,许宁坐在最里面,空着靠外的那两个。
“简商也来吗?”
许宁点头:“当初选课都是我帮他选的。”
子襟低头看看袋子里的保鲜盒,一脸沮丧。她清早起来做了土司烘蛋,洒满马苏里拉奶酪。但只做了两个,牛奶也只带了两瓶。
难道这就是男女思维的不同吗?小姑娘叹气,都不知道一旁的许宁在乐呵呵傻笑些什么。
热恋期不好就在于此,总是羞涩暧昧,强撑着维持形象要面子。等过了这个时期,进入老夫老妻的状态后,应该就能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了。小姑娘心塞地盘算着。
许大人并没在听课,他根本是趴着的,埋头看那本书。从他翻页的速度来看,大概是本没什么内涵的课外书,专业课以外的随便什么书。
“你在看什么呀?”子襟问。
许宁便把封面给她看。一歪头就对上小姑娘探寻的大眼睛,离得近了些,连睫毛都根根分明看得清晰。心跳一下子有些不稳,他忙又垂下脑袋,看了一节课的内容差一点没忘光。
小姑娘毫无察觉,实在无聊的她便伸手去翻他的书。没有书签,许宁连忙制止,不经意碰到她的手,细腻温热,有些潮湿。
又是一个对视……小姑娘还顺带捏了捏,笑得不怀好意。
许大人觉得自己要疯了,明明床都上了,现在害羞什么。他懊恼地坐直身子,把书推给她:“你看吧。”
子襟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简商到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在那种空无得有些慎重的静默中,就听见哐当一声,身旁的椅子被放下。有人回了头,嫌恶的眼神却在看到简大人如花美貌的一瞬间收敛了起来,转化成某种更具欣赏意味的目光。
至于简商,他压根没注意到这一瞬间的暗潮汹涌,只大刺刺坐下,伸长两条腿,还不耐烦地晃了晃:“点到我了没?”
小姑娘摇头,顺带把盒子推过去,乖巧地献着殷勤:“早餐。”
简商立时笑了起来,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他瞄了正在看书的许宁一眼,笑眯眯道:“还有我的份呀。”
子襟紧张地点了头。
他便拿起那块土司,隔着保鲜袋戳了戳中间的蛋黄,语气玩味又恶劣:“可我不喜欢这种,嗯……怎么说呢,如此杂糅的食物。土司就该是土司,鸡蛋就该是鸡蛋,土司加鸡蛋,这是毁了土司还是毁了鸡蛋?我觉得应该是土司,我更喜欢土司一点。”
在他用那种慢腾腾的中二语调说出这么一长串莫名其妙的话时,前排的女生就转过了头。似乎是嫌吵,但对上简大人亲切友好的目光,便鬼使神差地换了个问题。
“你女朋友?”她问。
简商摇头,笑得十足灿烂,像朵摇曳的向日葵。
子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颇有些尴尬地愣在那里。倒是许宁,一言不发地拿走他手里的袋子还给小姑娘,又把撕下来糊掉的吐司边推过去,诚恳而不失温柔:“你要的。”
简商:“……”
什么叫做重色轻友?这就叫做重色轻友。
整整一个小时,三个人都没在听课,简商打游戏,许宁看书,子襟刷微博。老师狡猾地只点了一半名,还口口声声道:“没点到的同学,咱们下节课继续。”
同学们哀叹不已,下课铃响后纷纷逃离教室,买早餐的买早餐,点完名的干脆溜之大吉。
子襟去了厕所,由于本层的女厕队伍排得老长,她还往下走了一层。回来时走廊上人潮拥挤,她便绕远路避开人群去坐电梯。
那里有些偏僻,子襟一推开门就看见简商在抽烟。窗户开着,但烟味还是有些浓。不得不等电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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