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牵肠挂肚,不免长吁短叹,她恨不得亲去江南,却又被困于此,也不知如何从这场浑水中脱身,不禁生出如困兽一般的窒息重围之感。
黄昏时便借酒消愁,不小心多饮了一壶酒,再睁眼时身边却坐着面色沉沉的王之牧。
她骤然酒醒。
她醉酒时有没有胡言乱语?他为何脸色看起来勃然不悦,莫非是自己说了什么?心惊胆战之下,姜婵选择了继续装醉,直到他离去后,她二话不说地抓了翠环来问询自己醉酒期间到底干了什么?
翠环撇嘴道,娘子醉时抱着一堆绣线哭天抹泪,直到不省人事。大人过来时将娘子抱起,娘子还抓着绣线不放,跟他抢了起来,然后吐了大人一身……
姜婵恨不得再跳一次河重活一回……
第二日他又来了,旧话不再重提,二人坐下时却你不言我落子,用避重就轻打着太极,面上琴瑟调和,底下却心思各异,透着前所未有的生分和反常。
姜婵疑神疑鬼自己向王之牧泄露了心中的秘密。
王之牧满脑子都是那天她泪眼婆娑,扯着他的衣角说:“哥哥带我走……”
碍着莫衷一是的心思,姜婵坐在一旁默默无言绣她的帕子,王之牧低头啜几口早已凉透的茶水,直到半个多时辰后观棋前来有事禀报将他叫走,二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竟是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没有欢好。
当天夜里,王之牧书房的烛火亮了大半宿,方才板着脸囫囵睡下。
反观姜婵,做贼心虚一般再将哥哥的书信览了一遍,一把火将信纸毁尸灭迹,然后安安稳稳睡了一晚。
她耐得住性子。他晨间醒来,神色不明地盯了胯间那一柱擎天好一会儿。
他再也耐不住,午饭后遂寻了个机缘,采取迂回手段,趁她在书房伺候笔墨时,故意打翻茶盏在腿上,让她“哎呀”一声拿了帕子来擦,擦着擦着,发现他胯下雄起得越来越无法忽视,她绦霞飞颊,抬起眼却撞见他眸色噬人。
这一天直至月上中天,他的阳具都没离开过她的穴。
他眼底狂热,疯魔了一般,纵欲无休。
这一回他终于隐隐看清自己,不论他暗自告诫自己多少回,这是最后一次,所以才似死囚最后一夜的疯狂,所以才一而再再而叁打破自己的誓言,他其实就是想同她一处。
罢了,等自己对这副身体腻味了,兴致淡了再从长计议吧。
窗外传来更声,他方才意犹未尽地含着她翕肿的樱珠,往宫腔中射得满满,餍足地伏在体无寸缕的娇嫩温香上喘息。
那被肏干得红肿外翻的娇穴一片狼藉,汩汩粘滑体液顺着交媾处淌湿了大片,帐中漫着令人心浮气躁的浓烈甜湿气味。
姜婵无力嘤咛一声,眼尾漾着妩媚的水色,气若悬丝地推搡着他汗湿的胸膛,嗓子带着嘶哑的余韵、浸着残留的春情:“元卿……肿了……奴婢受不得了……”
“我去拿药。”王之牧那意兴未尽的声音里凭空添了一份惊慌。
他借着双臂支起上半身,浸在春水里泡了半日的阳具随着他的动作几欲全部抽撤出来,却因他抽动被本能绞缩的饕穴咬住那龟棱,夹得他又有些意动,作势又要往反方向入。
“唔……”
姜婵晃着凌乱青丝摇头,一双柔柔玉手鬼使神差伸向身后,竟一把握住作乱的凶器,幸而如今她力气比一只猫儿大不了多少,绵力一抓,反倒更似狎昵阳具。
王之牧呼吸一窒,神色却越发亢奋,他尚未尽兴,年轻气盛,哪怕精囊已大半空了,阴茎也还是硬的,便就势握着她的手,阳具湿滑进出顺畅,他抑了呼吸看着自己青筋毕露的阳物在她柔荑圈握间来回抽送,又分出一半目光放肆地鉴赏她承恩雨露后的绰约多姿。
姜婵瘫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此刻见他再度凶悍骇人的肏干,方才意识到男女体力上的悬殊。
掌心都磨红了,他才射得她五指间白浆挂连,姜婵这才如蒙大赦。
如此,这一段莫名其妙的龃龉隔阂,便不露痕迹地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