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你往后长点脑子,要是余总一生气把咱们撵走上哪找这么好的差事去?你也别这么不客气,吴念哪能是你妹子,那是咱主子。”
李房铁点头说是,给她端了杯茶,她这才满意,坐下喝了几口。
屋外微风渐起,薄雾笼罩,房间里最后一盏灯熄灭,月光洒满庭院,虫鸣渐渐响起。
吴念醒来精神充沛许多,不过昨晚的事忘个干净,早晨也没用李嫂伺候,自己起床穿衣洗漱打扮,李嫂推门进来叫她,瞧见她自个端坐在镜子前和头发较劲儿,李嫂摇头想,这八成是脑子又不太灵光了。
李嫂手笨,没有城里姑娘那些花哨手艺,除了挽辫子别的都拿不出手,吴念自理能力不行了也只能任由她披头散发,实在看不过去顶多给她扎个低马尾,不过今儿不能随意了,又觉得吴念这会子听话,心血来潮便给她挽了个麻花辫。
收拾利索越看越中意,笑眯眯地扶着她出屋,走到水缸处先让她坐下,从晾衣绳上捡了条印花的红色方巾,又提过来小水桶,把方巾在水桶里涤了两下,拧干净水塞到吴念手里,嘱咐:“擦吧,别乱跑,一会儿方巾脏了自己到水桶里洗一洗,就像我刚才一样……小心别湿了袖子,要是湿了赶紧叫我,咱们去换,听懂了吗?”
“懂。”
“懂什么?”
吴念盯着李嫂想了半天,举着方巾轻声说:“叫你。”
李嫂笑了笑,把她垂到嘴边的头发捋顺塞到耳后,又说:“我得去做饭,余总去山上跑步,回来咱们吃饭。”
吴念垂着头自顾自地摆弄方巾,叠了好几层才围着大缸慢条斯理地擦起来,她嘴角自然地抿着,眼神认真,要是不知情的外人,肯定看不出端倪。
余行钧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从外面回来,吴念正顶着个黑辫子跟一口大缸较劲,他瞟了一眼就要回屋换衣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一手撑着水缸,仔细打量她,过了半支烟地功夫才回过神,笑着问:“谁给你弄的?可真土。”
吴念头也没抬,提着小水桶挪了个地儿,方巾进去搅和搅和拿出来便往缸身上按,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她的袖子早已湿透。
余行钧站的近,一双白色运动鞋自然不能幸免,他撤着身子往后退,火立马起来,提声喊:“李嫂!”
李嫂在厨房应了一声,身上围裙没摘,擦着手跑出来,扫了一眼,赶紧道:“您赶紧脱了,我拿去洗,不耽误您明早跑步……”
余行钧眉头皱的老高:“她这是发什么疯呢?你怎么看着的?啊?守着几口大水缸擦什么擦,你瞅瞅她身上,赶紧领走换了!”
李嫂不敢吱声,拉着吴念回屋,好说歹说才把她手里的方巾骗过来。这一番折腾厨房的火也灭了,一顿早饭愣是吃到半晌午。
吴念的药安神,她吃了就得睡一晌。余行钧在这里无所事事,无聊的不行,不过下午也没说走。李嫂看这意思,是要再住一晚。
傍晚的时候外头叽叽喳喳有人闹事,李嫂出去看热闹,原来是临墙的一个寡妇家里在吵架,院子里来了几个村西的,按着寡妇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男女老少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一个拉架地也没有,从来人三言两语中得知,原来是寡妇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别人汉子,被这家老婆知道打上门来了,闹出这种丑事,挨打的寡妇嘴也不敢还。
村里怕是得热闹几天,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一晚便尽人皆知。
打架的散了场,李嫂才回来,吴念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发呆。余行钧坐在太师椅上捏着手机接电话,他又是秘书又是经理地吩咐,显然是公司来的。
挂了电话才问:“外头出什么事了?”
李嫂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和个男人谈别人的风流债不是那么回事。
余行钧瞧着她这脸色挑了挑眉毛,又问:“临墙那家住的什么人呐?”
李嫂这才说:“是个寡妇。”
余农村家家有小院,隔音不比楼房,余行钧刚才也隐约听到几句,了然一笑。
她脸一热,赶紧说,“天不早了,我去做饭,余总想吃什么?”
余行钧说:“随便吃。”
李嫂叹了口气,心想,最难做的饭就是随便,这话不敢说,只能心里过了把瘾。
等李嫂出去,余行钧收起手机放到兜里,换坐到床头,点着吴念的嘴唇说:“看见没,寡妇门前是非多,咱俩虽然还在一个户口本上,你跟寡妇有什么差别?你老实说,是不是当自己就是寡妇了?”
吴念躲开他的手,不说话。
余行钧又说:“行了,别装了,知道你这会儿醒了。”
他自顾自又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吴念看了他一眼,侧过身子,闭上眼不说话。余行钧就不爱看她这反应,她一这么着他就容易控制不住脾气,俯下身子,粗鲁地伸手拉她。
吴念用力甩开他,眼色凌厉地叫道:“别碰我!”
余行钧愣了愣,回过神来不由地一乐,捏着她的脸问:“别碰你?怎么着?不想让我碰想让谁碰?”
吴念推着他:“放开!”
“放?我今儿还就不放了!”说着便拉开被子压住她,手顺着睡裙往上摸,停在两腿之间摸索,“不放那放这怎么样?这?还是这?”
吴念心里一紧,头顶乱冒星光,回过神来便知道他是故意让她难堪,咬着嘴唇泫然欲泣,踢着腿躲,抽出身下地枕头拼命往他头上砸,可惜绣花拳头中看不中用,他一伸手便轻易制住,让她半天动弹不得。
余行钧继续往上,先探进里面在她胸口摸了几把又伸到背后把罩子挑开,一条腿压着她的下身,双手便肆意揉捏,本来只想羞辱她,捏着捏着自个却先来了感觉,手里忍不住用劲儿挤弄。
吴念身子骨弱,折腾了一会儿身上就开始没劲,只能握着他的手腕哀哀地叫疼。
余行钧的呼吸渐渐变得又热又重,反手拽着她的腕子搁到脖子两侧,裙子推上去,里面成了真空,他把台灯扭过来,仔细地观摩半天突然发疯一样凑下来啃咬。
他们几年夫妻,床上的那些事早已经熟门熟路,吴念这几年心里头排斥,他也没强求过,本来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又何况各怀心思同床异梦,到后来,干脆分房各睡各的。
没想到这次三言两语得罪了他,他一动劲,就不顾别人意愿。
吴念想,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丈夫,她执意不肯也站不住脚,男人不像女人冷静自持,又一想,他亲自己的嘴亲过不知道多少女人,摸自己的手摸过不知道多少女人,他发了疯要做的事也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做过,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别的女人装不下她也装不下,心不大不小就那么点儿,怎么能装得下这些事。
吴念推拒他的手垂下来搭在床单上,神智恍惚间感觉双腿被架到他腰部,她闭上眼,像待宰的羔羊。
余行钧观察她的神色,见她闭眼,便凑上去咬她的唇,吴念疼的皱眉他也不放,最后吴念睁眼瞪过去他才作罢,她的腰很细,又白又嫩,虽然瘦,一把下去又摸不到骨头,余行钧大掌贴着她的腰侧,下面攒着力道慢慢挤进去。
吴念缩着身子往后撤,余行钧被她这动作逗弄的眼热,跟着她往床头挪,动作上却没再客气。
她渐渐不能自己,皱着眉头低泣,两人喘息交错,她只觉得莫名涌动越发清晰,热流顶破身体,肆意流窜。
余行钧肆无忌惮地动作了一番,按着她探身去床头抽屉里找东西,稀里哗啦翻了几下,渐渐没有耐心,顶了两下,贴着她问:“套呢?搁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