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外面养病,好几年没回来了,这是又回来了?我最近跟着钱经理去了趟北京刚回来,你不说还不知道。”
“可不是,回来几天了。”
“这都要离不离得了,你说她这次怎么回来了?”司机这工作本来就枯燥,遇人就容易成话唠,平常跟着公司老总就跟哑巴一样,拍马屁也要看眼色,八卦起来自然不比娘们差。
“这个不知道,听说病的厉害了,得回来治病。谁知道真傻假傻呢,说不定心里明白着呢,话说回来,装聋作哑的也不错,起码有吃有喝。”小保姆忍不住叹气。
“身世挺可怜,傻了也很有可能。”
“傻人有傻福,反正家里也没地位。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肆无忌惮,要不是糊里糊涂外带一身病余总怎么会到现在都没跟她撇干净。”
“你少一句一个傻子的,小心回头叫秃噜嘴。”司机取笑她。
“可不就是傻啊,见人只会傻笑,话都不会说,还不让人说了?”
司机刚抹了下嘴,就听见外头有响动,赶紧提醒:“少说两句吧,免得别人听见……”
“保姆侧头听了听,捶他:“大惊小怪,吓死我了。”
司机:“刚才真听见动静了……汤盛好了没有送晚了那边就吃罢饭了。”
保姆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赶紧走吧。”
保姆说的正起劲,虚惊一场后也没有了刚才的劲头。系上围裙往厨房走,嘴里还埋怨他咋咋呼呼地吓唬人,司机拍了拍褶皱的衣裳,心想这小保姆平时跟小绵羊似的,捶起人来真是不手软,他刚才哪是吓她,是真听岔了,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边想边摇头往院子外头去了。
走廊里寂静无声,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才又响起,渐行渐远。
第11章
陈可青要去送文件在门口遇见董助,问他余总在不在,对方说:“在啊,刚进去。”
她推门的时候还迟疑了一下,虽然在一个公司,他还是直属上司,可是这几天除了会议都没碰面,即使是有文件要签或是关于项目关于钱的都交给副总监跟余行钧谈。
她憋了几天,余行钧都没有动作。
她肯定要生闷气,不过气来气去估计也是自己生气,冷静了几天,反而是想通了。
余行钧站在落地窗吞云吐雾,另一手还拿着电话,瞧见她进来只转身看了一眼又背过身交谈。
陈可青自顾自地坐下,听见他说——
“说你怎么好呢?动动脑子也知道啊,小报记者也是记者,谁让你不当回事……什么照片值十五万啊?”
余行钧掐了烟皱眉听着,陈可青顿了顿打开排风扇,听他语气有几分轻蔑。
“这个小报记者还挺会想钱的,让公关去谈……不就是研究所几个试管仪器没按标准处理,什么大不了的事,给她五万打发了……肯定啊,肯定不能曝光,研究所下次能不能注意注意?拿着老子的高薪水还不办人事!”
顿了顿又被那边哄的笑起来。
“交代?你少来这套,这事处理妥当了再给我交代吧……”
余行钧这才收了电话,捏着手机一角在桌子上磕了磕。
陈可青回过神,沉默着看了他两眼,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
“研究部闯进去一个女记者。”
“想讹钱?”
“是啊,”余行钧坐下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才说:“这年头都想钱想疯了,不过这个女记者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不能让她太如意。”
陈可青盯着他看,并没有说话。
余行钧放下咖啡,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瞧她,样子有几分不羁懒散。
“听说你前几晚总是去酒吧那种鱼龙混杂不干净的地方?”
陈可青比耐心肯定比不上他,干脆投降。
“你听谁说的?”
“我是真关心你。”她有些不满,皱眉说。
“知道了,既然戒了就肯定是不会再碰了。”余行钧叹了口气,看她的眼神缓和了几分,毕竟是担心他的安危,他还不至于这么不识好歹。
余行钧说完无意提了一句:“家里那个小保姆以后干脆从你那开工资吧,老太太一张嘴又涨了两千,顶个中级技术员了。”
陈可青也了解他,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以前的事,顺着接了他的话题说:“你们家保姆是你们私事,工资你自己掏腰包,没见过你这么会搭船的。”
“我家那小保姆是一尊大佛,我快养不起了。”
“那你怪谁,我是公事公办,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你是老板就能搞特殊。”
“老太太喜欢,我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小保姆又使了什么小手段,老太太非要给她涨工资。”
“不就是个小保姆,辞了吧,昨天送的汤还真无福消受,竟然有根长头发!幸好我发现了没让烁烁吃。”
余行钧笑了笑,往她微黄的长发上看了看。
陈可青不自在地说:“一根黑色长发!”
“这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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