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则凛把她肩膀往怀里拢,抱住,半晌:“有一说一,我吃醋了,虽然还没有立场。”
别漾想了想,想到此时还贴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因为我的裙子?你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吧?”
栗则凛喉结滚了滚,终是问:“你和陆鉴之认识?”
别漾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题,怔忡了片刻,随后忽然笑了:“女人的第六感虽然很没道理,但很准,所以当女人问你什么,你一定不要撒慌,因为女人都爱揣着答案问问题。但栗队你现在……”她嘴角挑着笑,“怎么也学会明知故问了?”
栗则凛腮线绷紧。
不管他们在不在一起,别漾都不希望有这样的误会,她解释:“他看着我长大,是叔叔辈的。”别漾抱住他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最好别直呼他名字。”
栗则凛被她一抱,心定,“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嘴还硬着。
别漾怼他:“那有一天你儿子喊栗总大名也行?”
栗则凛一噎。
别漾又从他怀里钻出来:“当然,你随我称呼他的机率不大。”
人在他怀里,还能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栗则凛抬起她下巴,低头,堵住那张叭叭的小嘴。
隔天上午十点零八分,开机仪式准时开始。
根据行规,烧香拜佛敬天地,再由领导和主创团队揭开摄像机上的红布,然后合影和航拍,仪式完成后,正式开工。
这天一般戏不多,刚开了机,大家一时还进入不了工作状态。下午,只有两场配角的戏,陆寻和贺霄去补拍定妆照,以及和颜清的合体海报。
别漾一直在忙,直到收工后主创团队聚餐,她推了没去,才有时间和栗则凛单独吃个饭。
栗则凛选了家西餐厅。
别漾记起两个人第一次吃面的事:“你那天是特意让老板把菜藏起来的吗?”
栗则凛给她把牛肉切成小块:“吃几块,一会散步回去,胖不到你。”等她叉了一块放到嘴边才说:“我只说你的饭量可能小,交代他多放菜,少放面,免得浪费,谁知道他把菜都压到底下是几个意思。”
别漾细嚼慢咽了一块牛肉:“你怎么那么懂女人?”
栗则凛说:“通过我爸对我妈的吐槽,对女人执着一生的减肥事业略知一二。”
别漾失笑。
栗则凛转而和她聊起拍摄的事,说在片场看那么多人为一个镜头反复拍很多遍,觉得辛苦又枯燥,以后看到烂剧,也不批评了。
别漾发现他回避了关于父母的话题,大大方方地说:“我没那么敏感,栗队不用小心翼翼。”
栗则凛以为她会提及父母的事,但她没有。不过,这并不妨碍晚餐的气氛,他们有很多话题可聊。
之后两人散步回酒店,把她送到房间门口,栗则凛说:“我明早回去了。”
剧组没什么可玩的,他更是闲不住的人,别漾没留。
栗则凛说:“车钥匙在手里吗?大g的。”
“在工作室,怎么了?”
“你交代个人,等我回去取。”
“干嘛?”
“睹物思人。”
别漾瞪他一眼,想到牧马人改装后的酷,她心血来潮:“你帮我改装下吧,具体怎么改我不懂,你看着办。”
栗则凛就是这个意思:“你不用懂,只要知道改过后更安全更好看,就够了。”
别漾还提要求:“最主要是和我配。”
“和你最配的是我,不是车。”他说着欺身过来。
临别在即,栗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吻别一下。
却没得逞。
别漾屈指抵住他唇:“说好的约法三章忘了?”
昨晚那一吻过后,她说被占了便宜,给他立了规矩——要规矩点。
栗则凛抿了抿唇,看着她眼睛:“那你别撩我,否则,我犯规了,你全责。”
第22章比谁都认真05你说,我听着。……
剧组的生活正如栗则凛所言,辛苦且枯燥。颜清的戏份多,每天除了拍戏,就是准备拍戏。
陆寻是名副其实的演技派,他特别会处理细节,是那种可以靠微表情演戏的好演员。颜清和他演对手戏,总能轻易被调动起来,短时间即可入戏。陆寻还特别关照颜清,两人愈来愈默契。
贺霄在演技方面虽说有点欠火候,可巴图蒙克那个角色本就年轻,性格相对外放,内心戏不如陆寻饰演的满都古勒丰富,他倒也能驾驭。
就是他档期太满,不是时刻都在剧组,总要请假去参加品牌方的一些活动或录综艺,没时间参与剧本围读不说,更无法像陆寻那样,在开拍前能和颜清对对戏,以至于两人的对手戏,总是不顺利。
这天的夜戏,是满都海在巴图蒙克十七岁那年,正式嫁给他的那一场。
剧中,这个时期的满都海不再是被满都古勒宠爱的二夫人,她自二十多岁时孀居,等着贺霄饰演的孤儿巴图蒙克,也就是未来的达延汗长大,早已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是能带千军万马上战场厮杀的统领。这场她与比小自己十五岁的年轻丈夫的大婚戏,十分考验颜清的演技。
孟静ng到没脾气,依然不满意。
别漾让助理带颜清到一边休息,她躬身站在孟静身后,复看之前拍过的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