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桐沐浴过后,拿出光脑笔记本,准备再看看今天在实验室中记录下的笔记时,就被一只手抽掉了光脑笔记本,然后被人拖回床上,将她压在柔软的被褥中。
这一晚,克罗斯特只做了一次,过程却是格外地温柔缠绵,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让她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意,那种无言的温柔,克制的喜悦,小心的珍视,皆通过肢体的交流传递给她。就在她被他的行为弄得整颗心都软成一团时,他突然又变得激动而狂放起来,耻度之大,让她羞窘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原桐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拥抱着她的男人却花了半宿的时间,一遍一遍地舔吻着她的身体,欲罢不能,听说这是一种兽人对伴侣表达的喜爱之情的行为。如果对方不想舔你,那才是糟糕的,证明他只想和你约炮,不负责任地耍流氓。
第二天,原桐准时起床,吃过早餐后,准备去实验室。
克罗斯特送她出门,在她上车时,突然拉住她,扣着她的脑袋给她一个甜蜜的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时,他的手指腹轻轻地抚着她后颈处柔嫩的肌肤,沙哑地开口,“等你实习结束后,我们就去附近的星球登记结婚。”
原桐:“……”
原妹子虽然跟不上他的思路,不过依然笑着应了一声好。
等她坐进悬浮车,回忆克罗斯特先前的举动,忍不住闷闷地发笑。生日那天,克罗斯特已经向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与他结婚,可惜他们现在在边境的军事基地,要登记结婚,必须到附近的居民星中的帝国婚姻行政局登记,来回路程需要几天时间,两人都走不开,只能暂时作罢。
原桐心里也不在意,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只不过就差法律上的证明罢了,只要两人的心意不变,以后补上也没什么。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时隔几个月,他又重提一遍。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如此这般,原桐依然忍不住想笑。
克罗斯特将原桐送去实验室后,他也转去了会议室,召开完一个短暂的会议后,开始处理一些必须要他过目的文件。
副官夏普尽职地在旁边帮忙分类,然后发现他今天并不如以往般镇定,反而频频地失神,虽然这种失神很轻微,但夏普作为一个心思细腻的火云狐兽人,最擅长捕捉细节,自然发现了他的反常,心里琢磨着,难道殿下他是在担心原小姐下午的比赛?
这场比赛,基地所有人都关注的,引起的轰动不可不谓大。
“殿下,原小姐申请了基地的一间训练室作为与比尔小姐的比赛场地,下午您要亲自去看么?”夏普询拿出他的行程安排询问道。
“不用了。”克罗斯特说道。
夏普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很担心原小姐的比赛,可是既然不担心,为什么又频频失神?
原桐除了早上被未婚夫撩了下外,其他时间都很淡定。她这种淡定,使得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样的异常,甚至引起了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埋头研究的海瑟薇·特纳的注意力,特别是发现整个实验室的人做研究时不认真,还频频弄错了数据,顿时有些不高兴,将珍妮叫过来问明原因。
珍妮脸蛋有些发红——激动的,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将伯莎·比尔向原桐挑战的事情向她说了。
海瑟薇·特纳也是知道兽人族群中的一些规则,不禁嗤笑了声,倒也没有批评原桐招祸的本质,事实上,这种事情是兽人族的一种规则常态,只要没有结婚,失败者都可以向成功者挑战,她没想到在克罗斯特·阿弗莱克的眼皮子底下,依然有人敢向原桐挑战。
如果所挑选的伴侣的实力太差,一般能力强的那个人是不会允许旁人去挑战自己的伴侣,而是自己替代伴侣出战——这种结果往往让挑战者更憋屈。克罗斯特·阿弗莱克没有干预这件事情,证明他对原桐的实力有一定的认可,才会允许她接受伯莎·比尔的挑战。
“老、老师,我们可以去观看比赛么?”珍妮小声地问道。
海瑟薇·特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个得力助手,目光移到不远处正一丝不苟地观察药剂合成效果的原桐,良久才道:“记得将时间补回来。”
明白老师这是同意的意思,珍妮兴奋得双眼发亮的,将这个好消息发送到实验室的频道里,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欢呼起来,整个实验室顿时躁动不已,没有以往的安静。
原桐对此一无所知,中午休息时,她特地去请了假,并且表示在晚上将时间补回来,然后等时间差不多时,就去赴约了。
她向基地申请了一间训练室,邀请了她们以前的同学及基地的一些认识的人作为见证人。
最容易摧毁一个人的骄傲和信念是什么?当然是以最快的速度打败他。
比赛开始时,伯莎·比尔还没反应过来,原桐已经来到她面前,然后轻易地将她拍飞了。原桐的爆发力素来惊人,虽然伯莎是A级体能,可论爆发力,她不及原桐,更不用说原桐诡异的精神力,无人能及。在原桐的精神力压抑下,她的意识有瞬间的恍惚,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对方当胸一掌击飞了。
伯莎都摔懵了。
其他人也懵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几乎感觉不到信息素的柔弱雌性爆发力如此可怕,不禁怀疑她的体能等级是多少,或许她平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柔弱其实都是骗人的。
原桐并没有给伯莎思考的空间,开始了单方面的虐人,将伯莎·比尔虐得不要不要的,连给她认输的时间都没有。她就是让伯莎·比尔乃至所有觊觎克罗斯特的人知道,她的男人不是谁都能肖想的,而她也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亮出自己的爪子。
简直焉坏焉坏的。
可透过屏幕,看到她坏笑时露出一颗小虎牙的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可怜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又让观众觉得她焉坏得可爱极了,不仅雄性,连雌性都看得脸红心跳。
这是一种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