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了神识如果视力正常的人突然失去了光明,宁长生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到了后面倒也在不断摸索兽人的身体潜力下适应了下来。
要说兽人与人族还是极为相似的,不管是体貌还是历史发展进程,不过区别也很明显。从外表上来看一般兽人都遗留着祖辈的种族特征,尤其是奴隶和平民,身上的兽形特征越多,所处的社会等级层次越低。而形貌和人类几乎一样,身上毫无兽族痕迹的就是所谓的高种姓。不同的社会阶层彼此形成一个封闭的圈子,只允许内部婚配,像什么霸主爱上女仆是根本不存在的,在他们的意识里,低等级的兽人甚至都不是自己的同类,而是低劣未开化的野兽。人怎么会爱上动物呢?
像在其他地区,平民遇到高种姓贵族还得叩拜迎接,奴隶甚至不能直视贵族。倒是宁长生所在的这片区域因为某些历史原因,被主流的社会遗弃了,生存面前,什么规则都会松动,所以面对宁长生他们才没有那种巨大的隔离感。当然这个兽人部落与宁长生亲近一些还有很一部分原因是宁长生帮助了他们,教授了他们耕种,这一点就足够他们感恩戴德了。
说起来宁长生的这具身体潜力很高,不管是弹跳还是力量都不是普通兽人能比的,尤其是她吃好喝足稍作休息的第二天,她就明显感觉到某种力量的回归。普通兽人需要三人合作挪动的巨石,她一个人就可以轻松举起又放下。不过这些她都是背着人在测试,相比在长期坚持训练后,她就可以将这句身体的体能开发到最大程度,至少达到炼体的强度。
其实这个新大陆其他都不错,只是有宁长生可以发挥所长的地方,不过就是不能修行。宁长生没在这里感觉到灵气,即使空气清新自然,吸一口仿佛就可以换肺,但再如何打坐入定她都没半点感悟,最后不得不放弃走了体修的路子。
体修淬炼的是身体,通过极限锻炼修筋骨,强元炁。
道家认为,元炁是人体生命活动的根本能量,它是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人在出生之时,先有炁再由天地之间降为人身。欲求长生,须保此炁。而元炁又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宁长生走的是后天之路,以实体转虚境,有始变无终,将枝末的身体修到顶端自然可以成为根本。
在宁长生看来体修并不丢脸。初时力能扛鼎,而后刀枪不侵,再然后力拔山河,移山倒海,也是神仙手段,没有区别,殊途同归而已。只是因为炼体会导致形态上的变化,才受很多女仙的不喜,毕竟清风明月的翩翩上神和汗流浃背还时常带有汗味的大块头,明显前者更受喜爱一些。换平时宁长生也不乐意修体,她主要是懒,可谁让自己朝不保夕,不努力就会被踢出小世界,万一真被淘汰了,她岂不是很丢脸。也不知道她那些哥哥姐姐和小辈们都怎么样了,但愿大家都表现优异,别像她这样踩在及格生死线上。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在宁长生脑海里翻转几秒,很快她就回过神,注意起周围。
适才她真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她,不带善意,她不得不紧绷起来。
熊族兽人听到宁长生的话鼻子动了动,像是在感应什么,过了片刻才道:“我们先停下来,到前面那个平台上休息一会儿。柴,你仔细看看周围。”
熊族兽人的视力不是很好,不过这也很正常,本来熊也叫黑瞎子,即使转变为了兽人,祖先的这一遗传缺陷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被叫做‘柴’的猎豹兽人应了一声,一跃跳到了数米外的悬崖平台上,丝毫不惧身下慑人的高度。宁长生也跟了上去,努力活动自己的身体,突破原身的局限。
过了好一会儿,猎豹才打破一片寂静,道:“好像没东西,不过小心为上。我小时候有见过速度型丧尸,要不是我是猎豹族,恐怕都逃不掉了。”
要知道猎豹虽然个小,但腿长速度快,跑起来跟个大弹簧似的,前后肢用力疾奔,瞧着又很轻盈。这片草原上能抓到猎豹兽人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是幼年期也不敢小觑。但这个兽人却说他小时候差点被丧尸抓住,可见那速度型丧尸真的不一般,至少与往常看到身形僵硬,步履微蹒跚的丧尸不同。
“有速度型丧尸的话,那会不会有力量型,或者变种的丧尸呢?是因为它们能力提升升级了还是什么?”宁长生一边盯着刚才感觉不对的地方,一边问道。
“升级?我不清楚,应该是根据原始种类来的吧,像追我的那个速度型丧尸,它原本应该是个猫族兽人,感染尸毒死亡后变异的。”
所以丧尸是由兽人转化的?可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猎杀的那个丧尸并没有兽人的特征,长相和人类几乎无异,所以她才会误以为是尸族。这样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总不能是高种姓流落到这片草原上,成为丧尸吧?原身应该是意外,像这个兽人部落最开始看到她全都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加上他们之前的描述,想来高种姓来到这里的几率少之又少,那个丧尸是怎么回事?
宁长生脑袋转了又转,想到这两个兽人所说的话,突然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我们先出发,怕晚了不安全。”她对两个兽人说道。
俩兽人一听都点了点头,本身他们其实并没有觉得哪里异常,主要是照顾宁长生的情绪,看到现在对方似乎放松了下来,他们自然也动了起来。
要说这个部落为什么安全呢,他们真的悬吊在崖壁之上,上和下都不容易,尤其距离下部的地面,走了好一会儿,又是拽藤蔓又是跳高台,宁长生一行人才终于重新踏在了地面上。“”
还没等走在前面的猎豹兽人站稳,一道腥风就朝他刮来,黑影迎面扑来。
宁长生紧捏在手心的飞蝗石立马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