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需要准备的时间。”
早知道费明律不会真心实意地来言和，兴许是另有目的故意拖延，司栾问：“需要准备什么？”
费明律道：“大司王还真是心急，我保证明日必将奉上。”
这么一来司栾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应声答应，心里盘算着今晚一定要好好盯着他。
费明律回到座位上，一手撑着下巴，“明天我还希望丁栩能一同过来。”
“我只是一个普通热门，身份地位恐怕有些不妥。”丁栩已经不知道费明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自己最好跟他撇清关系，这人心机太重。
费明律笑言：“你父亲是丁议员，你母亲是神族，哪里是你说的普通人？你们大司的人可真是谦虚。”
“我们大司不允许旁人干政。”司启清的面色缓和了，费明律的套路就是想让每个人难堪，也怪自己没把情绪管理好。
“那真是可惜啊。”费明律将一边的头发撩开来，露出白皙光滑的脖颈，“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呢。”
丁栩：“……”谢谢你的爱，但他要拒绝。
“罢了，”推来推去的司栾觉得头疼，按照费明律的性子，这事不答应还不知道他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挥挥手道，“不过是个礼物，看看有何妨？”
到了晚宴时间，丁栩总算能离开。
司启清站在门口看着他，丁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到他跟在司栾身后走了，才敢走出大殿内。
“你怎么一副辜负了五哥的样子？”司启崇冷笑道，“刚才就看见五哥脸色不好，你们不会真有什么吧？”
“别乱讲话，”司启萧大步过来拍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带着歉意道，“阿栩你别怪他，从小讲话就不饶人。”
对于这两兄弟丁栩没有太多记忆，两人性格不同，但处事都低调。自从他们的母妃病重后，许多事都不出面参加，大都是司启清露面。
“哥，你跟着父王过去吧，我就不去了，”司启崇看着司栾的背影有些嫌恶，“我去看望母妃。”
司启萧无奈地摇头，“随你，但是在母妃面前不要乱讲话，她的身体不能太操心。”
“我知道。”
等到司启崇一走，司启萧拍拍丁栩的肩膀，“我记得小时候你还追着我喊哥哥，怎么现在那么生疏？”
有这回事吗？丁栩没有想起来，或许是太早了，“丁栩”早就忘了这回事。他笑笑道：“启萧哥。”
司启萧满意地笑起来，“好了，我要过去了，三弟在等着你，你跟着他出去吧。”
远处，果然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
丁栩小跑过去，“你不跟着陛下吗？”
“父王一向不喜欢我，这种场合我就不去了。”司启渊走了一段路，回头沉声道，“明天，恐怕会出点意外。”
丁栩不解，“为什么？”
“直觉。”
丁栩：“……”
司启渊将丁栩送到家门口，丁禅和沈岚焦急地出来迎接，在看到丁栩的一刻，沈岚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元帅，”丁禅脸色不好看，但理智还是在的，“方便谈一下吗？”
司启渊没有做保留，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并说了。语毕，他抬眸看对面的丁禅，后者则除了叹气，没有说一句话。
不是丁禅不想说，而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早就脱离了控制的轨道，丁栩想抽身也难。沉默了很久，他才道：“从前阿栩调皮是我疏于管教，只要他没干涉政治比什么都好，就算整日无所事事我都比现在放心。”
“他的变化我是有看出来，从他要开铺子开始，我就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我以为他是收心了，长大了，没想到他搀和的事情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么，现在恐怕我要将他拉出来也有困难。他和五皇子的事情，你清楚吗？”
“他们从前关系不错。”这是司启渊知道的全部。
“要只是关系好我就放心了。”丁禅点点头，“但还是不能让他们走的太近。”
司启渊想了想道：“五弟能护着他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不行！”丁禅略微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晰无比，肯定道，“他就是不行。”
司启渊手撑在膝盖上，狐疑地盯着他瞧，“你不过是想保你儿子的命，谁保还不一样？”
“咳……”丁禅意识到说错了话，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打算说出来，可他和司启渊已经是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起身道：“元帅，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