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启渊看着凌乱的棋盘，头未抬，“想了，也没想。”
“什么意思？”樊天洋问，“到底想了没想？还是说没想着？”
司启萧同样看着棋盘，将棋盘上的子儿重新归位。
“不，”司启渊挡住他的手，“这一手不在这儿。”
司启萧道：“说到复棋，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樊天洋一把抓起琉璃子扔掉，“你们俩是认真的吗？”
下棋的二人还是没抬头，就这么对着空白棋盘继续下了。司启萧点了一个位置，司启渊马上道：“这个地方我已下过，你记性不行。”
司启萧道：“三弟，是你记错了，方才这颗已经被我吃掉，我这把是消劫。”
边上抱着小不点的丁栩大气都不敢出，樊天洋整张脸红的都快冒烟了，要是知道是他提议的，樊天洋还不把他打死。
“元帅，我去吃点东西。”丁栩找借口开溜。
“等等！”樊天洋道，“我跟你一起去。”
丁栩迈出的脚缩回来，走到司启渊边上道：“我让骆琼姐送过来，我看你们下棋。”
“好啊你这小狐狸，连你都要欺负我这老头子！”
丁栩不看他，只当充耳不闻，樊天洋从元帅殿的人打听不到消息，跟着他去的话，他的耳朵一定免不了被一顿炮轰。
司启萧叹口气道：“樊中将，咱们就听元帅的，等吧。”
樊天洋道：“为什么？等也要有等的理由，难道你们不知道，今早上，死了十个人吗？”
丁栩双手握拳，怎么能不知道？清早顾飞就急匆匆找司启渊谈事了，那脸色跟块猪肝似的。死的那十人，都是反对司启清的，下手是白欢莲。他没见着皇宫内部的情况，但听闻白欢莲整个人近乎癫狂，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跟疯了似的。
可是，明天过后，一切重来，只要能安全度过这几天就够了。
司启渊抓住丁栩的手，怒声道：“这是我的决定！等！要是等不了，自己做决定！你认清楚来元帅殿是求人还是命令我！”
空气一下子滞停了，每个人被下了定身术般无法动弹，直到樊天洋抖着双手指他道：“好，我是来求人，你司启渊今天是元帅，就忘了是谁帮助你打赢阿克斯、是谁为了你狠心杀了部下……你……你个小狼狗，真是狼心狗肺！”
司启萧追上去，在门口叹声道：“三弟，你的话说太过了，我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他好歹是你老师。”
司启渊拍拍丁栩的背，“不用在意，我跟他吵架家常便饭。”
丁栩颤声问：“他杀了部下是什么意思？”
司启渊道：“在阿克斯星球的时候，他和他的部下看到了我变异，但这个部下似乎不想保护这个秘密。为了我，他杀了这个陪伴他多年的部下。”
丁栩急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就这次，要是司启渊问他了，他一定全盘托出！
司启渊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跟着你走是对的。再说，等三天也没差，你看元帅殿谁急了？”
“但是这件事还关系到二皇子。”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比谁都不急，樊中将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丁栩仰头问：“为什么？”
司启渊捏了捏他的脸，“你不是饿了吗？去吃饭吧。”
※※※
丁栩睁开眼，浑身酸痛。他什么都顾及不上，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现在几点了？”
“才六点多。”司启渊将他按回去，“多休息会儿。”
骆琼端着食物道：“丁少爷，你该饿了吧？先吃东西。”
“不不不，”丁栩再次爬起来，拉着司启渊道，“快，快去皇宫！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方辉道：“大清早地去皇宫，什么事情会来不及？难道为了见到陛下刚睡醒的容颜？”
丁栩：“……”
司启渊道：“究竟怎么了？”
丁栩现在的姿势非常怪异，他的身子被司启渊按着，只要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可这样身体就不平衡了，所以他另一只脚是挂在司启渊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