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坚毅无感的面庞上,眉宇皱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热水顺着他的鼻梁滴落下来,他用手沾了一点,非常困惑地看着它,虽然手指上的水滴被淋浴头洒下的热水很快冲走了……
但那股味道,并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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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船上层,士官级层。
一间个人舱室内,黑压压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武器,从行刑者手枪到热熔枪管,烟雾手雷,细长的单分子精金匕首,专门打造的动力剑,桌上摆放着子弹匣和一管管药剂,显得房间更加狭小阴暗。
在房间靠墙的一边,摆着张狭长的床,与其说是床,不如更像是睡眠舱,以帝国人的标准而言,只有大约两个身形的宽度,只够略微翻身,看起来应该会让人睡得非常不舒服。
床上铺着简单的黑色被单,这间舱室的主人就正躺在上面,他的脊背靠着床头的一根铁杆,正全神贯注地清洁着他手中的终结者狙击枪。
就像地球上的俊俏青年正抱着一把吉他轻抚一般,他修长的腿搁在对面的床栏上,他瘦削而健壮的身躯裹在便于行动的黑色马甲之中,赤裸的臂膀上随着清洁的动作而肌肉运动着。
今日,他已经做这项日常武器维护工作相当长的时间,离床不远的桌面上,到处都是他拆解下来的枪械部件,格外凌乱。
克莱因那冷峻沉默的脸上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将拿着狙击枪的那只手无情地搁到床边,然后松手,随着一声磕碰,原本备受钟爱的狙击枪落入床脚边的武器匣中,和其他枪械迭在一起。
克莱因抽了条薄巾,擦拭着自己手指中的机油。
然后起床,来到桌前,喝了口放在桌面上的纯净水,当他运动着小臂,慢慢地将开口拧回去的时候,克莱因的那狭长而乌黑的眼眸下垂。
他放下纯净水杯壶,垂下的手臂轻轻一拉,将桌下柜子里的一个抽屉打开了,几枚蓝色药剂玻璃管滚动出来,这些是他作为特种部门的补给配备,在任务中,克莱因这种战士并不能得到后勤补给,他更像是单独行动的刺客,需要独自处理伤势,或是注射有利于目标达成的兴奋剂。
这几管蓝色药剂就是帮助他克服剧痛或是精神攻击带来的混乱的镇定剂,但克莱因修长的手指在蓝管上一顿,只是掠过,他碰了碰抽屉上方的某个机关,另一层隐秘夹层打开了。
克莱因将手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小袋透明的医疗密封袋握在他的手中,他看了眼密封袋上还黏连着的几条黄色胶带,不耐烦地把它扯掉。
他回到床铺之中,仰靠在床头,慢慢将这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密封袋打开,一股甜蜜的香气充盈了室内,克莱因完全不受控地,颤抖地深呼吸了一下。
他沉默着,过了许久,抬起拿着袋子的那只手,仰起头来,就像快要渴死的人那样,毫无尊严,白皙而削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着,显出与他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颤抖和脆弱,将密封袋倾倒着抖了抖,里面只有一点点稀薄的液体了,固体物早就在上次的享用中被饕餮殆尽。
终于滴下一滴红液,男人合上他的嘴唇,深深平静下来,他闭着双眼,似乎品味了很久。经过基因工程改良的味蕾,基因侦测神经,向他忠实地汇报着,其中纯净而完善的每一分基因信息。
从她的肌肤,到她的身型曲线,头发与双眼的颜色,她的面容……纯洁无瑕,未被污染的原初人类。
克莱因再度睁开眼睛,他舔了一下下唇,侧过头去,不再看那充满着吸引力的密封袋,而是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拿着小袋子的手则攥紧了,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可怕而深重的沉默着。
最终,他屈服了,当他放弃了自尊与痛恨的坚持,将一只手臂伸入被子下的时候,他骤然放松下来,身躯彻底仰靠在床头,他将那一处以前从未有过任何反应,而此时焦灼而坚硬的地方握住,尝试着缓慢地抚慰它。
而他冷峻而冰冷的面庞上,他慢慢咬住了那个还承载着一点点那女孩的血液的密封袋,将它完全撕开,用舌头一点点地,细致地舔着内壁残留的血,眼眸阴郁而冷漠,就像一只黑色的野豹。
但他很快眯起眼睛,欣快感让他低沉地喘息出声,伴随着鼻尖的气味和嘴里的摄入,他的大脑替他清晰地描绘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和轮廓,克莱因难以自控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把那密封袋碎片紧贴在鼻尖,同时就如电流闪烁过的画面一般,他非常清晰地回忆起了那真实的接触,她发丝的香气,他咬牙低咒出声,并在自我抚慰中突然猛烈地达到了那让他自尊心受挫的,欢愉至极的要命的顶峰。
最终,舱室中仅余男性的深深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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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浴室内,那名战士瑞阿斯已经彻底沦陷,他双手撑在墙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呼吸越来越加重。
热水还在持续不断地浇在他的脊背上,但是并不再能带来任何的放松和惬意。
这里面带着一种让他神经紧绷,滚烫的信息气味。
在精神涣散中极力集中注意力,坚毅面庞的低喘下,他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战斗兄弟。
从淋浴器里洒下的热水,淋过他刚刮干净,只泛着些青色的,弧度完美的脑袋上,洒在他坚实的肩膀,从他低垂的,无表情的,正直而宽阔的面孔侧颊滴流下来,这素来最镇定,情绪冷漠的老兵肯乌维。
他也在恍惚地盯着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