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现在这样。
细长的头发,垂落下来,会吻过她的耳廓,脖颈,锁骨,与瓷白光洁的皮肤相互映衬。
柔和她周身的冷,又加重了她隐藏的媚,像极物语本子里的小妖,还是能蛊惑人心的那种。
但她不懂。
梁醒如此庆幸她不懂。
“你了!”她叫嚣,勾住他的领口,拉紧,叫梁醒看见,她眼里只身一人赤裸的羞耻和不安。
面与面,嘴唇与嘴唇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她刚才被自己蹂躏过的嘴唇红的滴血,此刻微张,和那双猫似的眼睛一齐哀怨,虽然无声,但是好像就是在嗔怪他怎么又不继续了。
热浪自后背一阵一阵涌动,梁醒双眸微眯,长睫下,两汪水润的墨色几乎快要溢出来。
谢莱。
他在心里,咀嚼这个名字。
捏住她的下巴,梁醒擒住她的嘴唇用力一吮,电流麻过头皮,谢莱短促的支吾了一声,想推开他,却被他贪婪的完全按捺住。
吻不够。
梁醒托着她的后脑勺,指缝穿过她的发丝,吻的很重。双臂禁锢她的挣扎,唇舌追逐她的逃避。她叫起来,或轻或重,却一概被他无视。
吻不够。
他心里反复的想,怎么可能够!
欲望浇灌出荆棘花园,捆绑住理智兴风作浪,耳廓喘息,更似风助长星火燎原。
厮磨,侵占,他纠缠着她,像是要咬掉舌头那样用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两人的下巴滴滴答答的落下,落在谢莱胸乳上,也弄湿了梁醒干净的衣裳。
然而梁醒掠夺不停,五指张开,包裹住她浑圆的乳房来回揉捏,指缝更是过分的夹着乳粒摩挲拉扯。
太过激烈的吻,让谢莱承受不住,手指攥紧他的上衣,她痛苦的呜咽着。
不对……
不对的……
“唔……哈……梁醒……”
可是,就连她支离破碎的声音梁醒也不肯放过,沉沉的眉眼微阖,他全部吞咽下肚。
好不容易,才放开。
谢莱脚底发软,箍着他的腰的长腿摇摇欲坠。
缺氧的窒息感,让这个只知道勾人的小妖一瞬间瘫倒在梁醒的怀中,软塌塌的,像坏掉了一样。
唯独她的呼吸,同心脏一样局促,剧烈。
她没说话,也不知道是气的说不出来,还是真的无话可说。
梁醒面孔朝下,鼻尖擦过她的乳沟,他也不说话。
刚才心头快要烧死他的暗火终于得到了一通发泄,此刻埋首闻着她的味道,才算勉强燃烧殆尽。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抱歉。”
他声音很低,似极那炭火灼烧木头时崩裂的那一瞬哑鸣。
他是个很少说道歉的人,但是在谢莱面前他总是在道歉。
头顶,老旧的电风扇安安静静的悬挂,墙角结着沾了灰的蛛网。
谢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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