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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嘴吞咽着,心里却高兴着。
回不去了。
风光霁月也好,冰壶秋月也罢,这天底下,没什么是他能要的起的了。
如果没有爱,他想要在意,如果没有在意,还希望能够陪伴……就这么一点一点把自己逼进四四方方的围墙……何至于此。
他也不明白。
只是懂了,人若有执念,终究要作茧自缚,沉溺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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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玉衡两条膝盖像被千针扎过,酸麻痒痛都聚在那里,但是他没回承和楼休息,而是绕到了一条小路,想到侍局偏门叫林铮出来,和他商量点事。
“操,这母狗身上硬,里面居然这么软”。
冬玉衡听见以后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透过树影看见了令人窒息的一幕。
一个身材结实的男人跪趴在地上,脖子上戴着严丝合缝的项圈,延伸着长长的链子系到树上缠了几圈。
两个侍奴衣着的人一前一后的捅着。
“小嘴好会吸,再给老子快点”。
男子已经被弄得快失去了神志,翻起了白眼。
“操”,他身后那人又骂了一声,往后退了退,扬起腿就往他的后面踹了一脚。
“狗东西,嘴知道吸,穴就不会,给我使劲缩”。
男人被踹到后面的时候浑身又是一阵痉挛。
喉咙可能也缩了缩,把前面那人直接含射了,那人舒爽以后调笑道“你怎么光踹他的女逼,也不操一操”。
“我可不想让个狗奴给我生孩子”,他说完以后揪起了男人的头发,再一次从后面挺了进去“告诉你爷爷我,能不能生孩子”?
另一人哈哈大笑道“能的话,不如赏他点精水,生出来一起伺候”。
冬玉衡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那是狗奴,他看出来了。特征太明显,破碎的衣服,紧箍着的项圈,满身的伤痕:鞭伤、烫伤、棍伤……
他只是远远的见过那些狗奴,只是听说过他们地位低贱,但是没有亲眼感受过,如今见到了,才知道很多在别人嘴里轻描淡写的事,对于当事人来说,那是生不如死。
冬玉衡什么都没做,廉价的同情配不上他忍受的苦难。
他什么都不能做,狗奴不是从萧启明这一代开始有的,从上一代,上上代,就一直存在。
冬玉衡却无可避免的,罕见的,低低爆了句粗口:“妈的”。
何必做人……
他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等到那两个人离开以后,走了过去。
男人一直咳嗽着,可能是被精液呛到了。
听见脚步声,他僵了一下,连头都没敢抬,调整好了一个卑微驯服的姿势。
冬玉衡自顾自的把树上缠着的链子解开了,递给男人。
他呆呆的抬起了头,眼神触到冬玉衡的脸时,吓得往后缩了半米。没有布料的膝盖摩擦在地上,皮肉划破了些,渗出了血。
冬玉衡静默的看着他的膝盖,暗自后悔。
男人跪在地上,头使劲的贴在手上,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
冬玉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只是把链子放在了地上,对他说“回去吧”。
他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男人突然把头抬起来了,“冬大人”。
冬玉衡意外的回过了头,被认出来了?男人抬起头来,红肿不堪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他跪直了身体,说“谢谢您”。
冬玉衡也笑了笑,他回过了头,走进了侍局。
进了门,笑容就消失了。
没有那个本事渡世人,心却还是肉长的,没法不难过。
林铮接到了他的传讯,放下了手里的活过来了,冬玉衡还愣着,林铮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你”。
“我在想,为什么要有狗奴这种存在”。
林铮满脸疑惑,那个表情,仿佛冬玉衡说的不是人话,好像他问的是:“求In∫(x)在(0,1】上的Fourier系数”。
“傻了吧你,这就和猫吃鱼,狗吃肉是一样的,有侍奴也有床奴,有狗奴又有什么稀奇的”。
林铮想了想又问“是不是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污了你的眼了,我去把他弄来好好收拾收拾”。
冬玉衡:………大可不必。
冬家祖训的第一条“不做伪善之人,不行亏心之事”。
他觉得自己常常分不清什么是真善,什么是伪善。
如果不能帮别人做任何有意义的事,只是屈从于心里的不忍,把人弄得更加伤痕累累,这……应当算的上是伪善。
“现在的狗奴,大多数是江家后人吧”。
“差不多,反正这一代一代的,无论怎么杂交,血总还是江家的血,你今天老说他们干什么,找我来就说这些”?
冬玉衡这才想起来正事,
', '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在萧邸不方便,有件事你帮我查查……”。
林铮等他说完,眼神复杂了一瞬“我查,但如果结果不尽你意……”。
冬玉衡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
那意思很明显:“已经没法更不尽人意了”。
等到林铮离开,冬玉衡轻叹了口气,背着他去了侍局的一处独栋院落。这地方,他很熟悉。
程师傅坐在门口眯着眼睛嗑瓜子,还时不时的数叶子打发时间,才刚过半百,就活的跟个老年人一样了。
“呦,这是哪阵风把咱们冬大人吹过来了”。
冬玉衡都不知道怎么接,只好道“没什么风,过来跟您要点东西”。
“原来是打秋……风啊”。
程师傅说完笑了两声,行了,进来吧,看上什么自己拿,前两天我新得了个笔洗,那叫一个漂亮,您拿去涮颜料,正好。
冬玉衡摇了摇头,在程师傅逐渐严肃起来的目光中,硬着头皮道“我来拿……绛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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