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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而我的门总能接住他的归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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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凤凌沉默不语,血不断的滴落在地上。

弟弟的性命和爱人的尊严,都不能够拿来做取舍。

况且这不止是谢青翎一人的荣辱。

那萧启明呢……对于他而言,那些又孰轻孰重。

安任之硬着头皮道“家…家主,如果失去了枫城和宁都两处险地,萧家岂不是门户大开,到时土族就直接陈兵郢都门下了。”

彭念也激动道“是啊家主,况且谢将军的双膝上担的是战死的英魂,这一跪,折的整个萧家的脊梁!万万不可啊。”

萧启明又何尝不知道。

他强压下所有的情绪,对着安任之两人道“你们先去拖住土族,不要同意也不要拒绝,尽力斡旋,再发布悬赏令,只要是能解寒心结之毒,或知道解毒办法的,任何封赏我都可以给。”

两人应声退下了,萧启明偏头看向冬凤凌“何玄英还活着吗?”

冬凤凌点了点头“还有一口气。”

“你让人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审,还有那件事…布局的如何了?”

冬凤凌这才想到之前的筹谋,他神色稍松“虽然还不算完备,但是…只能赌一把了。”

萧启明垂眸勾了勾嘴角“希望能赌赢,否则…我便只能做千古罪人了。”

冬凤凌看着他眼中的决意,心头漏跳了一拍,拳头不断的收紧“一定会赢的。”

枫城,谢青翎收到了来自青都的军令,他屏退了左右,译出了军令,上面只有廖廖几个字字,“今夜收网,抓捕。”

抓捕?抓捕什么?谢青翎捏着纸页不断的思付,这时又有了新的一条指令,他连忙译出,看着纸上的字更是不解:“排骨很好吃。”

谢青翎正要发质询回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那张纸反复的看,最后轻轻一笑,收起了第二张,留下了第一张。

伙房里几人在忙碌着,男人劈柴劈了满身的汗,他擦了擦额头,留下了几道混着泥的印子,“将军今晚要带人出营啊,不知道是不是……嘿嘿,找快活去了。”

“别放屁,我听牧副将身边的人说,今晚有大任务。”

女人掀开了硕大的蒸笼,用布垫着,把烫手的包子端了出来。

她偏头看向两个闲谈的人,笑笑道“能有什么大任务,都和土族休战了,你可别瞎说。”

“真的。”男人哼了一声,“不信你自己去打听打听”,紧接着压低了声量“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说出去,我听说是要抓坏人呢,当初就是他们当初要刺杀将军。”

女人奇怪道“刺杀将军的不是那个不是已经处决了吗,难道他背后有人还指使?就算是抓人,将军怎么还亲自去啊。”

另一人闻言扬声道“莫娘,你打听那么多,难道是喜欢上将军了?”

莫娘心头一颤,“你……别打趣我一个寡妇,我不与你讲了,包子…包子好了。”

她匆匆忙忙的蒸好了包子,抱着孩子说自己要出去买点东西,没想到在营口被拦下了。

“将军有令,今日不许任何人出营。”

莫娘转着圈在营口徘徊了几圈,“兄弟,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将军,求他让我出去吧,莫娘手心不动声色的一拧,把孩子掐的号啕大哭,“我女儿病了,营里没有她能用的药啊。”

她跪下来,眼泪也流了下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两个守门的士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要请示一下,走到了旁边的营房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你去吧,给孩子看病要紧。”

谢青翎听说她已经出去了,没什么表情,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

所谓的军令,并不是来自青都的军令,而是来自冬凤凌。

“排骨很好吃。”

“听说凤凌桥上卖的排骨很好吃。”

这是一句只有两个人才能看得懂的暗语。

不过他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冬凤凌的意思,莫娘是冬凤凌曾经刻意留下的间谍,收网为真,抓捕为假,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假抓捕,变成真的抓捕。

很快跟踪莫娘的人回了话,说她到枇杷街给人传递了消息就离开了,只是像往常一样,那人蒙着面,看不见脸,无从查起,而且只要一走出枇杷街,拐入梅巷,就立即失去了踪迹。

谢青翎并未有任何失望的反应,他早就知道是这样,所以今日的布局才有意义,今日,他不找了,要让他们自己出来。

谢青翎让人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还让人送饭进去,而真正的他早就换上了常服,偷偷的潜出了营,他根本不准备带任何人,出去巡视未归的人,此刻已经全都集中在了营外。

“成败在此一举。”谢青翎看着众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当初茯苓院离间冬凤凌和谢青翎不成,便要放火烧死他,好在谢青翎及时赶到才救下了他的命。

他一直不知道茯苓院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同何玄英有所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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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谢青翎的试验田被烧,冬凤凌才怀疑有可能是土族人。

毕竟若边军吃不饱,打输了仗,收益最大的,只有土族。

后来从渊殿前罚跪,君臣不和四个字传的沸沸扬扬,冬凤凌半推半就,把这四个字坐实以后,多方试探,查证,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茯苓院本就是谢青翎心头的一根刺,那代表着曾经对冬凤凌的伤害,他一听见这三个字就想起他雨天总是痛起来的双膝,再加上土族,这是国仇亦是家恨。

谢青翎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筛除了大量的民宅,商户以后,范围其实在一点一点的缩小,茯苓院当初逃窜了不少人,能够容纳的下那么多人的,也不会是什么小地方,所以在枇杷街后,以及梅巷连通着的木槿路,在这些可疑的地方布控,然后又把重点的兵力布在了头尾,他要瓮中捉鳖。

此时营里也来报,说有人翻窗潜进了放着军令的屋子,谢青翎勾了勾嘴角,自己走进了梅巷,他看着这个地方,思索了起来。

明明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巷子,下水道就在正中间,他试了试,并不能打开,况且时刻都有在门口浆洗衣服的妇女,有推着餐车的小贩,不可能避开这些人的眼睛。

谢青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到一旁展开了地图看了一会儿,掏出通讯器打给了城主,“别来无恙啊城主,麻烦你再帮我查件事。”

放下通讯器,谢青翎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果然,梅巷的这片房屋,是框架结构,看起来这么老破,他还以为是砖混的,如果是框架结构的话,多数的墙都不是称重墙,如果将这一排每间屋舍割出一点点,然后尽数打通或造门,那就会得到一个长条型的空间,足以容纳几十人。

梅巷里,一定有一个户人家,连通着后面的门,没想到啊……他和冬凤凌一直以为,是从梅巷出去,隐在人群中才导致寻找不易,没想到他们就在梅巷!

此时一道门被打开,两个人左顾右盼了一番,谨慎的走了出去,谢青翎拿出通讯器,吩咐属下等他们走出去,先跟踪他们,看是要转移窝点还是要出城,如果是要出城的话,直接抓起来。

“冯婆,给我来一斤瓜子。”

谢青翎听见这句话,偏头一看,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的长相很儒雅,甚至于,很俊美,连发丝的弧度是精致的,然而衣衫却有些破旧,如果不仔细看,便和背景特别的搭,丝毫不显得突兀。

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脸颊上的几道细纹反倒平添了魅力,似乎是看到谢青翎一直在盯着他,男人还朝他笑了笑,然后拎着瓜子慢慢的往回走。

谢青翎看着他掏出了钥匙,似乎是要回家开门,暗道自己是想多了,正准备让所有人都来梅巷这边抓捕,却突然看到了男人的鞋底。

鞋底几乎没有灰尘,干干净净。

谢青翎从腰间掏出了枪,不动声色的上了膛,往前走了几步。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他就是茯苓院之主,谢青翎确信。

去跟踪刚刚逃窜的两人的士兵也回了话,“将军,他们没出城,真的有另一处窝点!”

谢青翎笑了笑,枪口稳稳的对准男人,“一网打尽了呢,真对不起。”

青都内,冬凤凌能做的只有等。

他先是传了一条军令,让谢青翎收网,如此他只会一头雾水,止战期间,哪又什么网可收,于是他又发了一条暗示自己身份的话,这样谢青翎便会联想到他离开枫城之前做的那些布局。

他当时借着大火假死,何玄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派人来枫城内打探,也就是莫娘,却被冬凤凌看出来,然后加以利用,传出了他真的死了的假讯。

谢青翎知道,距离挖出他们,只差一个确切的地点,但是跟踪了数次却迟迟没有进展。

所以冬凤凌先是发了这样一条确切的军令,就算是被潜藏在军营里的间谍发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让他们确信,谢青翎真的掌握了他们的位置,这样一定会出逃。

躲在洞里的蚂蚁不好找,逃窜出洞外的蚂蚁,却好找多了。

夜幕马上要降临了,冬凤凌终于收到了消息,“事已成,排骨记得给我留一块,陪你一起吃。”

三个字用来汇报,十四个字以寄相思,冬凤凌折起了纸,低着头轻叹了口气。

医局里冬玉衡本想装睡,却真的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圈在人怀里,他动了动身子,却没挣动,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他一点点的挪了出去,看到萧启明合衣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冬玉衡无声的笑了笑,伸出手指从他的鼻梁上滑了下来,他这鼻子,生的太优越,让人总是想要去摸一摸。

“阿明……”他开口叫了叫他的名字,眼眶倏的红了,“阿明,这次我真的走了。”

往后还会有无数的人同他讲话,往后躺在他身侧的,辗转于他身下的,可以是任何人,只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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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冬玉衡了。

萧启明慢慢的睁开眼,泪珠无声的滚落,“我不准你走。”

冬玉衡微微的讶异,然后笑的艰难“命数难测……就算你是家主,也说了不算。”

他伸出手指又轻柔的抚着他的脸“我要奈何桥上等三年,等你为我报了仇,然后才肯轮回,否则,我就变成……变成厉鬼,回来吓唬你。”

他笑着笑着,却还是哭了。

“我想……我多想……”冬玉衡哽住了,他多想陪他共度余生,多想做他的归处。

可是,不可能了。

冬凤凌敲了敲门,“家主,事成了。”

萧启明抬起身子,俯身亲了亲冬玉衡,“事情还没有到谁非死不可的地步,你相信我,相信冬世子,相信我们会救你,不用牺牲谁的方式,好吗?”

冬玉衡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冷了,所以眼角滑下的泪就愈发的滚烫,“好。”

谢青翎直接派出了精锐,把茯苓院一行人押解到了青都,男人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他被按倒在萧启明身前的时候,嘴角却依旧挂着气定神闲的微笑。

“启明,好久不见了。”

萧启明看着男人,眉心跳了跳,又恢复了沉寂。

他没有说话,因为这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不知从何开口。

半晌才缓缓道“我曾以为我这辈子只亏欠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川哥。”

白允川,在她母亲的葬礼上哭的撕心裂肺的人,承诺会好好照顾他的人,被他派去乔连音将军那边,九死一生,用不光彩的手段替他在夺位之时赢得了军处的人。

白允川笑了笑“我知道,否则你也不会把萧逐私库里的所有钱都给了我,如果不是这笔钱,很多事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启明讥讽的笑了笑,他早该想到的。

“启明,我知道你想拿我换解药,但是你误会了,我没那么高的地位,你换不成的。”

“那就试试吧,就算你真的成了弃子,我也不相信从你身上什么都榨不出来。”

白允川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救他,你不必拷问我,我可以告诉你救他的办法。”

萧启明虽然不信,但是还是问道“那就说说,什么方法?”

白允川抬起头,目光里是萧启明看不懂的怜悯,“只要你受的起,我就告诉你。”

萧启明听完以后,才知道土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白云川看着他的表情,笑的越来越癫狂。

“生离死别,你终究逃不过的。”

萧启明亲自把他送去了罪牢,其实送他是顺便的,他是为了拿一样东西。

他让人打开了陈泉的牢门,看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拿了一支黄泉爱,缓缓的从他千疮百孔的手臂上扎了进去。

陈泉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越发的混浊,把层层束带挣的快要变了形。

“杀了我…杀了我…让我死吧……求…求……”

萧启明把剩下所有的黄泉爱都带走了,临走之前最后看了他一眼,对看守吩咐道“处死吧。”

据白允川所说,寒心结是极寒之毒,极寒之毒,可以用极热之体来解。

要一个同时中过碧落丝与黄泉爱的人……与之交合。

这两样毒可以压制中毒者身上的寒症,然后引渡到自己身上。

简而言之,一命换一命。

土族得知白云川被捕以后,再次交涉未果,他们只同意放弃让谢青翎跪拜英冢,却依旧不肯放弃枫城及宁都。

白允川说准了,他确实没有那么重的份量。

而枫城和宁都,绝不可舍,到时若是土族攻进来,直捣的就是郢都,到时候必定连年战火不断。

他不能让冬玉衡看见那样生灵涂炭的景象。

去到寝殿的时候,冬玉衡正冷的发抖,过了两日,黑线已经又多走了半寸,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嗅觉了。

冬玉衡抬起头,虚弱的扯起了一个笑,正要说什么,却看见萧启明解开了衣服。

“阿明?你要做什么……我…我不太舒服,啊……”

萧启明恶狠狠地压了下来,冬玉衡这才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对,似乎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怎么了……你怎么了?”

萧启明却不言语,他紧咬着牙关,撕碎了冬玉衡的衣服,久违的粗暴把他吓到了,冬玉衡不安的挣扎,惶恐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萧启明俯下身体,喘息着用舌头舔干了他眼角的泪。

然后,下身肿胀着顶了进去。

他炙热的身体一次次的冲刷着那些寒凉,他费力的在疯狂的索取欲中维持一丝清明……不要伤到他。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萧启明抱着他汗津津的后背,加深着每一个吻,他按住冬玉衡的手腕,霸道的不允许他挣扎,目光却落在腕间的黑线。

随着顶入的频率越来越快,冬玉衡的嘤咛声也越来越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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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萧启明的眼神,有些无奈,又有些悲伤,最后尽数化成了纵容。

两人交换着体温,冬玉衡用尽浑身的力气迎合,他想到了四个字——抵死缠绵。

萧启明注视着他的眼神,看着他越来越红润的脸色,在某一个瞬间攀上了高峰,精液一股脑的涌入,太久没感受过的感觉,让冬玉衡身子都颤了颤。

萧启明看着他腕上慢慢消散的线,喘息着笑了起来。

“小九,我……”

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萧启明把一个甜甜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等它完全化开,尽数被冬玉衡咽进去以后,才亲了亲他的脸颊道“我找到解药了”

“对不起…我让人送你离开。”

冬玉衡的喜悦都化成了不解,“阿明?你……是要我走吗?”

“最近这里危险,你先回郢都去,好好保护自己,等安全了我再接你回来。”

冬玉衡被他哄骗着送出了从渊殿,萧启明遮掩住腕上的痕迹,踉跄着回了寝殿。

寒意彻骨,他终于感受到了冬玉衡有多冷,他吩咐人叫冬凤凌过来,然后提笔开始写遗诏。

等到冬凤凌走进去,看到了满床的狼藉,还来不及愤怒,就注意到了萧启明过分苍白的唇色。

“家主?”

萧启明撑着站了起来,把桌上的东西推了过去。

“这是…家主印和军处兵符,这是…边军虎符,这是遗诏,夜部的方章在小九手里…等我死了以后,土族一定会搅动萧成寒继位,有了这些,再加上小九青君的身份,就可以……就可以让他来做家主。他不懂政事,你要…你要好好帮他,不要让人欺负他。”

冬凤凌万分的震惊,他此时注意到了萧启明腕间的黑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命换一命罢了,你先把他送回郢都…等…等尘埃落定以后再把他接回来。”

萧启明又苦笑着说了一句,“你告诉他,我……”

他想了想,又顿住了,“算了……不必说了。”

他的听力已经开始减弱,黑线急剧变长……他无力再说什么了。

冬凤凌带着东西走出去,感觉自己脑袋一阵阵的发懵,这……他妈的,这就不是人干的活。

冬玉衡虽然离开了,但是疑惑一点也没有消解,他待在晴楼坐立难安。

看到冬凤凌回来,他连忙迎了上去,“哥,他跟你说什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冬凤凌还是隐瞒不了,他把那一堆要命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我看错他了,家主是个痴情种。”

冬玉衡奔到了罪牢,即便是喘着,依旧是面色含霜的。

“你……川……川哥?”

然而看到白允川以后,震惊到几乎不能言语。

他认识白允川,白允川来过联大一次,萧启明让他叫川哥。

那是萧启明唯一给他介绍过的人……怎么会是他。

白允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呵,看来毒已经解了,他倒是对自己够狠。”

“毒到底是怎么解的,他为什么会死,你说清楚!”

另一边半死不活的何玄英也睁开了眼,他的血都快流干了,却还有力气开口,也不知是哪来的精力。

“冬大人……哈哈哈…有时候我不知道是该…该羡慕你的天真,还是该笑话你的愚蠢。”

“萧成寒有多变态,你也不是没听说过吧,当时他抓了萧启明,发现了你送给他的戒指,派人拷问了他好几日,你猜是为了什么?”

看着冬玉衡震惊到难看的脸色,何玄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咳咳…当然是为了把你一起抓起来折磨了,萧启明那个傻子怕自己抗不过吐真剂,心甘情愿的喝下了碧落丝,有关于你的一个字,他都没有说出口。”

“碧落丝…你肯定想问碧落丝是什么吧,这就是他失忆的原因,碧落丝让人忘记所爱之人,让人断情绝爱,冬大人,他可只忘了你。”

冬玉衡连连后退,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眼泪就爬了满脸。

竟是…竟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还有你的寒心结是怎么解的,知道吗?是他把黄泉爱打到身体里,替你把毒引到他体内的。”

何玄英笑的分外嘲讽,眼神却瞟向一边,意有所指道“所以我说,受困于情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啊,哈哈哈哈哈。”

冬玉衡气的嘴唇颤动“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死。”

白允川抬了抬眼“你误会了,我们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命罢了。”

如果能得到两城是最好,如果得不到,弄死了萧启明,萧家势必有一场大乱,他们内耗的越严重,土族的大业就越容易。

冬凤凌也追着来到了牢里,他附到冬玉衡耳边告诉他,有人看了悬赏令,说有解毒的办法,已经被接过来了。

冬玉衡眼神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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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是狂喜,他直接转身跑了出去,没想到那人说的所谓的解毒的办法,便是萧启明为他解毒的办法。

中了黄泉爱和碧落丝之毒的人,与之交合,毒就可以解了。

冬玉衡眼看着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眼里的光也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但是……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等等……“你说的是,毒就可以解了,而不是转移?”

那人点了点头“是…是啊,我祖母是土族人,她的遗物里,有一本书上的确是那么说的。”

冬玉衡突然反应过来,萧启明的碧落丝之毒已经解了,最后只有黄泉爱起了作用,所以是转移,而只要……只要他同时服用碧落丝和黄泉爱,就可以化解了!

黄泉爱……黄泉爱有,那碧落丝呢?冬玉衡的手都在颤,他按了好几次通讯器,才按了出去“倾一,我是冬玉衡,当时给家主下的毒,你现在还有吗?”

冬玉衡一直顾着想办法解药,没想到解药找到了,萧启明人却不见了。

冬凤凌猜测他是怕小九不肯走,所以藏了起来,不让他找到自己。

冬玉衡在脑中搜寻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然而还是越想越乱,他快要魔障了,怕自己赶不及。

况且…况且那么冷,他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

“晏挽,晏挽,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冷齐不在,他只能信任你了,你告诉我好吗?”

晏挽抿着嘴一言不发,家主给他下了死命令,不许他告诉任何人。

冬玉衡按住他的肩膀,“我求你了,告诉我吧,我可以救他的,就算救不了,我也要和他生同裘,死同穴。”

晏挽被那六个字震到了,他咬咬牙道“家主在承和楼……您当初带着私奴们藏起来的地方。”

是那处…是那处密室,他还记得密码!冬玉衡带着哭腔念出了密码,“829020”

然而没有任何反应。

冬玉衡拍打着墙,一遍遍的念着那串数字,然而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

“怎么会这样……”冬玉衡红着眼看向冬凤凌,冬凤凌皱了皱眉,“他可能改了密码。”

冬玉衡的喉头泛起涩意……怎么会这样……

冬凤凌当机立断“我派人去找电钻把墙破开,你先在这等着。”

冬玉衡摸着墙壁,他知道里面很黑,很狭窄,他的爱人在里面生死未卜。

“我来救你了,阿明,让我进去啊。”

冬玉衡跪在墙边喃喃道,而里面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阿明,我爱你……你不想再听这句话了吗?”

而当他说完这句话,严丝合缝的墙壁缓缓的打开了,冬玉衡捂住嘴,看见萧启明闭着眼睛躺在里面,胸膛还在起伏。

他立刻明白,密码是……我爱你。

那是他的未尽之言。

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

冬玉衡哭着哭着又笑了,他抱起萧启明的头,亲吻了下去。

萧启明睁开了眼睛,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视线也是混沌一片,但他还是无奈的感知到,那瓣唇属于小九。

冬玉衡在杂物间,在狭窄的如同棺材一样的地方,虚虚的跨坐在了萧启明的身上。

他无所谓于地点,无所谓于时间,他只是拼尽全力的亲吻着他的阿明。

他从来都没有过怨恨,所谓的禁锢与折辱,都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他在意的是,那份确切的心意。

冬玉衡想起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话“你若专制,我便依顺,当你喜欢楼时,我便喜欢路,而我的门,总能接住你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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