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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今儿什么安排啊”。
女人叫苏白,是个军火贩子,冬凤凌在她的地盘上呆了数日,总算是摸清了她做的什么生意,以及…跟谁做生意。
他日日没皮没脸的讨好,就算是阎王也生不出火气来。
苏白更不会,她勾起嘴笑了笑,“来,上床来”。
冬凤凌解开衣服就往过走,他走一步脱一件,身下是和脸色不符的白,纵横的疤痕贴在坚实的腹肌上,他俯身爬上了床,仔仔细细的做着前戏,苏白是真的喜欢他,比他活好的,没他身材好,比他身材好的,没他长的帅,比他长的帅的,没他听话,苏白前些日子甚至还动了把人长久的赎出来的念头,看守听完讳莫如深,第一次没有见钱眼开,竟然拒绝了。
冬凤凌在她周身的敏感点走了一圈,手、舌头,能用上的全用了,苏白的身子也软起来了,她伸手摸着冬凤凌的头,“来,小凌”。
冬凤凌闻言自己撸了几把,戴上了套,半软不硬的插了进去。
“啧”,苏白不满意了。
她在这里欲火焚身,他竟然敢硬不起来?
冬凤凌很无奈,苏白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在床上,女孩他喜欢清纯的,男孩他喜欢刺头一点的,一个能激起保护欲,一个能激起征服欲,苏白这种带刺的花,不在他的high点内。
他退了出来,两个呼吸间,垂了垂眸,就开始伸手抽自己下身,边抽还边说着“它不争气,白姐别跟它一般见识”。
苏白被逗笑了,她合起了双腿,脚掌挑了起来,从冬凤凌的腹肌划到他的性器。
“不愧是世子爷,够豁得出脸面”。
冬凤凌的血液都涌到了一起,他僵住了,身体下意识的就要反抗,女人脚下猛地一用力,“清醒点,我若是杀你,还用等到今天吗”。
冬凤凌疼得脸色一白,脑子也清醒了,他期期艾艾的装柔弱“白…白姐”。
“给你交个底,我有心想保你,但要杀你的人,我对付不了,我甚至连他们的底细都没摸清,我有心无力”。
冬凤凌没想到他伺候了几场风月,倒睡出了几分真情,他也微微摘了点假面,恢复了冷历的神色。
他退后了些,苏白也移开了脚,“把我送回去吧,您告诉他们,想要我的命就正大光明的来,我等着”。
枫城的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律法管不到,外面的势力摸不进来,父亲派的人到现在都没能跟他碰上头就足以说明这里的水有多深。
冬凤凌话这么说,是因为他可以靠雌伏于人身下,去求一间屋子,求一口热食,但他不能靠这个,求别人置于危险中来护他,他做不出来。
苏白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愣神,半天才笑了几声道,“睡过冬世子,我倒是多了个谈资”。
冬凤凌也笑,他抹去了那层刻意的讨好,当真冷到了极致,笑的疏离。
“白姐身姿曼妙,我们彼此彼此”。
“等会”,女人看着穿好了衣服,转身要离开的人张口道“我话还没说完”。
她拉开床头柜,掏了点东西出来,然后一手点着了烟吸了两口,一手拿着不断嗡鸣的小玩具,按向双腿之间。
“再给你一条路,看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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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脚间的链子被重新铐了回去,双手被扭到了身后绑了起来,冬凤凌以这样的姿态跪在地上两个小时了。
他这辈子没跪过谁,就算是惹恼父亲,到祠堂去罚跪,也是跪坐在蒲团上,不一会九儿就会摸过来,给他望风。
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研磨着膝盖,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忍不住发颤,但是他不敢动。
脑中还回想着白姐说的话,“这人是个笑面虎,没人能看的透,你最好事事顺着,争取留下来,不然我就再没办法了”。
冬凤凌没有动,这间屋子的装饰简单的不可思议,一张床,一个壁炉,一张桌子,墙壁是白的,地面是灰的,床边有一个箱子充当床头柜,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火在噼里啪啦的响,“吱嘎”,一声门响,冬凤凌下意识的偏头,一身军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冬凤凌霎时眯了眯眼,男人宽肩窄腰,从进来开始就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脱下手套扔在地上,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
冬凤凌偏头了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的垂下了眼。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军靴,上面沾着很多泥点子,那双脚就静静的踩在地上,冬凤凌便嗅到了浓烈的侵略气息。
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挑起了,枪管毫不留情的抵着他的皮肤,逼着他一寸一寸的抬起头。
冬凤凌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一双极具特色的吊眼,再怎么阴沉也没法太冷冽,嘴角果然是翘起来的,但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愉悦来。
他竟然还戴了一副眼镜,没有边框,“是他…”?
那也是一个冬天,冬凤凌十六岁,他早早的
', ' ')('就受封了世子,代替父亲去各处参宴,他不烦闷这些觥筹交错的场面,因为早就习惯,但是不讨厌,也不代表喜欢。
他不似别人家的少年郎,把身体裹得厚厚的,衣服上还带着可笑的兽毛,他只在正装外裹一层羊绒大衣便是极致了。
他奉了礼,当了一会儿吉祥物,受了一堆吹捧,面色挂着浅浅的笑,绕出了长廊,看到尽头也有个少年,坐在那吸烟。
不是单纯的坐在那,而是坐在人的身上,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抽烟,带着些理所当然的神情,丝毫不顾身下人已经趴不住了,烟雾顺着他的嘴唇往上爬,笼罩了一张脸,吊眼,笑意里带着淡漠,无框的眼镜遮住了他容颜里的几分迤逦,徒增了些戾气。
还有这么嚣张的人?冬凤凌感觉心脏有哪里在发热,他不知道是不是仅是征服欲作祟。
想摘了他的眼镜,让他给自己口。
冬凤凌退后唤来了侍从,耳语了一阵,就继续站在墙角看着少年。
他吸完了一根烟,终于站了起来,一脚踢在了身下人的臀上,那人压抑着闷哼了一声。
少年把烟扔在了走廊里铺设的地毯上,火苗微起他才用靴子踩了下去,灭了火。
“下不为例,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走了,霎时间走廊变成了黑色,冬凤凌当然没有慌,因为是他安排的。
他从兜里掏出了烟,吸了两口,慢慢的走近,一片昏暗中,唯独烟头的红迹是分明的。
他不常抽烟,一个月才能抽上一包,只是习惯带着,抽了两口,把它拿了出来,递到了少年嘴边。
他偏头避过了,冬凤凌也不恼,伸手探进了他的裤子里,碰到了那个沉睡着的东西。
“上我这儿投怀送抱,不值当吧”。
冬凤凌手上的动作微顿,他知道少年误会了,但是他也懒得解释,只是顺着他的话说“你情我愿就没什么不值当”。
他是真喜欢,看一眼就喜欢,甘愿使出浑身解数。
刚弄了一小会儿少年就射了他一手,冬凤凌随手把精液都蹭到了自己羊毛外套上,调笑道“真是年轻,火力这么旺”。
他声音哑着,显然是动情,忍的辛苦。
手上的烟要燃尽了,不注意间烫到了指头,“嘶”,冬凤凌呼痛,扔掉了烟。
少年抓起了他的手,湿软的舌头舔过手指,舔过他被烫到的地方,冬凤凌硬的发痛,止不住的想把人按到自己身下。
少年舔着舔着,却突然咬了一口,攀在他身上,眼镜框硌到了冬凤凌的侧脸,他微吐出了一口气道“我想操你”。
冬凤凌偏过头,笑了“真巧,我也想操你”。
“你毛长齐了吗”?
“那也比你早泄好吧”。
几句话间,气氛不免有些剑拔弩张,冬凤凌用手去摸他的眼镜缓和,好奇的问“近视么”?
“嗯,天生的”。
刻意的强调,仿佛是觉得后天近视丢了面子,少年的心思啊,冬凤凌觉得好笑。
但他不讨厌,他喜欢。
他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捏在手里,从眉毛吻下去,少年推开了他,直接又附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亲了许久,少年囫囵的嘟囔了一句“你身上什么味,这么好闻”。
冬凤凌还真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味,他摸了摸少年的脖颈,凑上去仔细嗅了嗅,也闻不出什么味道,只摸到脖颈有些濡湿,其实他的后背也是。
冬凤凌打了一个直球,他按着他的脖颈往下压了压,“给我舔舔”?
少年甩了甩头“别给你咬断了”。
冬凤凌无奈,只是身下愈发的硬了。漂亮的刺头,偶尔还会把刺打开,露出里面的软肉来引诱,等他稍微一碰,就再合上。
这完全就是为了他的偏好而造的。
冬凤凌迫不及待的想拔了刺,到达最嫩最软处,狠狠地碾下去。
少年隔着裤子给他摸了几下,外面就响起了嘈杂。
他继续说“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万一是个丑八怪,我不是亏了”?
冬凤凌无语,亲都亲了,真是个丑八怪的话,你已经亏了吧。
他拉灯本来是不想被认出来惹麻烦,如此到成了他欲拒还迎的借口了。
事已至此,冬凤凌有了别的打算,他想要的,不止是口舌之间的一小点甜头了。
听着嘈杂声越来越大,冬凤凌心道若是让父亲知道他跑到别人家宴席上去淫乱,估计又要让他跪祠堂了,他脱下衣服,披在少年身上。
“宴会结束,我去自由港A座门口等你,到时候就让你看看,是不是丑八怪”。
那晚上风很大,他拒绝了侍从临时买来的棉衣,执拗的站在风口上等着。
他怎么会是丑八怪,他三四岁的时候就能惹得家里的侍女姐姐红了脸,就算是仇人到他面前,也只能骂他畜牲,骂他王八蛋,决计骂不出一句丑八怪。
', ' ')('冬凤凌在等了一个小时以后,还是带着对自己容貌的自信,幻想着那嚣张的小东西看到自己时,认出自己时,是不是会觉得荣幸。
然后就到了后半夜,冬凤凌这时才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他不会是不来了吧”。
他边说话边打了好几个喷嚏,侍从缓缓的点了点头,斟酌着道“其实…早在三个小时以前,我就想说了”。
冬凤凌觉得委屈,觉得不甘心,觉得可笑,他觉得自己可笑。
天之骄子几乎第一次受挫,却还有些隐隐的后悔,不该拉灯的,说不定他看见自己长的好看,就愿意了呢。
他也派了人去寻,整个郢都却遍寻不到,后来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惦记着,那张脸,那张嘴,他惦念了三五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彻底不会再想起了。
正愣着神,当初的少年,现在的男人,收回了枪,“你就是苏白送来的”?
“是……”,冬凤凌的嘴先反应过来,他连忙回答。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事情也有点复杂,简单来讲就是,他被送到了自己当初想睡但是因为人家没看上自己导致没睡成的人的床上。
冬凤凌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个人本来就看不上自己,他本来有信心能被留下来,此时却没有了。
他猜想这人应该是喜欢和软一点的,所以扯起了一个笑,尽力的软下了眉眼,视线往后扫了扫,“将军给我解开好不好,手好痛啊”。
谢青翎绕到他后面去,把绳子的顶端一扯,束缚着他双手的绳子就松了,他边解边问“解开,你能做什么”?
冬凤凌嘴角的弧度又增加了一点,他这么问,便是有一半的可能留下了。
他没有揉手腕,而是回身抚摸着谢青翎的胯下“当然是好好伺候将军了,绑着多不得劲”。
“啪”,谢青翎挥手打下,冬凤凌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他眼里闪过无数情绪,愤怒,屈辱,不解,但是还是尽数压了下去,恢复了甜腻的勾人的笑。
只留了三分委屈在外面,“将军这是怎么了,不用我伺候吗”。
谢青翎被他那副假面弄得烦躁不堪,很想说一句,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来。
但是他低着头看了一会,转身摘下了眼镜,收到了盒子里,又回到冬凤凌身前,眯了眯眼,“用,怎么不用,只是我听说,打热了更舒服”。
“哈……”
冬凤凌毫不犹豫的照着自己的脸扇了下去,他眼神平淡,没有留力,不一会就打的双颊红肿。
血丝从嘴角流下,谢青翎叫了停。
冬凤凌喘着粗气在想,枫城这破地方,真是苦了他的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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