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阿霁的确在思考逢迎姬澈的办法。唯有讨得他欢心,才能保住徳骏的性命。可在他面前提徳骏,必然会招致他不喜。
崔娘子的藏书里,倒有几本《杨妃秘史》、《合德外传》,看来这位痴情女子也研究过前代妖妃如何惑主。
阿霁拣了一本,坐在蒲团上看。
赵乃谦来看她,瞥了一眼书封,笑问:“娘子读书有心得否?”
阿霁叹口气,“对着新人思旧人,新人总是不喜的。”
“所以,”他提示她,“有些话不妨请别人带到。”
阿霁便期待地看他,“赵先生,你能否——”
赵乃谦最怕与她对视,那湿漉漉的目光总会搅起他内心深处,久已沉淀的一些情绪。
“我不行的,要找陛下的信臣。听说越国公很同情尊夫,多次为徐校慰求情。”
阿霁眸色一冷,那不是个为虎作伥的佞臣么?不是他逢迎上意,自己夫妻何以落到今日境地?
然而赵乃谦却说:“越国公为此一直自责。”
勋贵当中,越国公杨仁礼是个异数。他前半生征战沙场,手下冤魂无数,总觉得造业太重,没想到卸甲之后,又添一桩罪过。
娅娘时常往来公府,仁礼对她印象不佳,连带对阿霁有偏见,以为也是个凭美色钻营的蠢女。既然皇帝有心猎艳,他乐得成全一对背徳男女,可从来没打算拆散人家恩爱夫妻。
这天在兴庆宫花萼楼前遇到阿霁,他不禁止步。
阿霁也姗姗向前,好似有话说的意思。
兴庆宫词婉伸郎膝上
婉伸郎膝上
姬澈在楼上棋榻上,隔窗看着暮霭中,萧疏柳条下,杨仁礼负手与阿霁交谈,身体略前倾,迁就对方的身高。
轻风拂过,冰晶簌簌。
杨走后,她在原地伫立良久,宛如一尊玉雕,直到婢媪催促,才拾步上楼。
姬澈暗暗做了个决定,只要阿霁开口为徐徳骏求情,便取徐的性命。
这是权力赋予他的任性。
这样一想,他心情好多了。阿霁行礼毕,他拍拍膝头,说:“过来,让我亲亲。”
阿霁犹豫了下,在他膝头坐下。她穿着银狐里的月白罗襦,胸前结着飘带。
他拉开飘带,褪下罗襦,露出一对亭匀的肩膀,左亲亲,右亲亲,手又绕到她身后,解抹胸的扣子。
“你怎么——”阿霁羞恼得说不下去。
“我说了亲哪里?”姬澈无辜地看她。
白绫抹胸飘落在地。
他低头含住珊瑚豆似的小小乳头。
阿霁的身体一颤,花心里竟泌出一片甘露,湿了亵裤。她不禁纳闷,我怎么这样浪荡了?
又是惊讶,又是惘然。
并不知昏迷时那次也曾为他春水洋溢。
姬澈撩起杏色夹绵裙,触及那一片濡湿,惊喜之下,连连吻她的粉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