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捷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不过叶强科的话说有得道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给田祺拿食物。
“哟,这次又是两袋,”富坚看着带回来食物的田祺,颇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叶强科他们最多只肯给一袋,谁知道这一下又提了两袋回来。
“叶叔人好,跟咱熟,我又说了一大堆好话。”田祺将东西放在地上,喘了口气说道,“我看他们那边东西似乎也不多了,咱们是不是也要想想办法。”
富坚的目光落在两袋食物上,心里已经打消了对田祺的疑心,按照富坚自己的思路,如果田祺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很少或者压根就没带回来食物,那么十有八九就是田祺出卖了自己,毕竟没人愿意在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的时候还巴巴得给他们送吃的去。
“等两天再说,咱们得先把里面的问题给解决掉,”富坚拍了拍田祺的胳膊,拉着他一起坐下来吃东西。
胡存良和赖德忠他们醒来后吃了些东西,又准备去弄兰海韵,富坚喝止住他们三个人道,“就一个女人你们还要拼命造,弄死了你们上哪吃肉去?”
“那等晚上总行吧?”赖德忠昨天晚上尝到添头,有些食髓知味。
“晚上再说,”富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句话落在兰海韵的耳朵里,本来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身体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田鸡,”富坚朝田祺招了招手,“这个极品晚上给你享用。”
“坚哥,我还是算了,”田祺摆了摆手道,“人家姑娘挺可怜的,你们也别太为难她了。”
“嘿,他们要都像你这么会怜香惜玉就好了,”富坚笑了笑,心里已经吐槽道,“喂到嘴边的肉都不会叼,真是个傻逼。”
一整天里,上下两层楼的人都相安无事,二楼的人很少露面,底下的人的也基本不出来。
夜里的时候,一楼的娱乐节目又开始了。得了富坚的叮嘱之后,胡存良他们的动作已经轻了很多,三个人见兰海韵也不怎么动,都觉得不太过瘾,就把她手脚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房子里的声音弄得田祺有些心烦,他来到外面大厅的角落里一个人抽着烟。
地上捆着的胡劲松一天多没有喝水进食,现在整个人有些虚弱,他嘴唇上的皮都干裂开来朝外面翻起。
一直没有出声的他突然张口道,“求求你们。”
这个声音让屋里的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被赖德忠压在身下的兰海韵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恢复了一丝明亮。
“给我点吃的吧,我快要饿死了。”胡劲松的声音软绵绵地传了过来,给人感觉他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
兰海韵刚刚恢复一丝神采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又黯淡了下去,两行清泪顺着微微红肿的脸颊滑落下来,这一刻她已经心死如灰了。
从昨天夜里开始,她就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只是因为心里仍旧牵挂着屋子里的这个男人。虽然他的手脚被捆住不能动弹,但是兰海韵一直等待着他能站出来为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等就是一个夜晚加一个白天,让兰海韵没有想到的是,胡劲松终于开口了,但是却不是为自己。
“赖子你就不能温柔点,”胡存良注意到兰海韵脸上的泪痕,想起富坚教育他们要怜香惜玉的话,对赖德忠吐槽道。
旁边的金国祥“嘿嘿”地笑了起来,几个人脸上都是丑陋的表情。
夜深了,文体馆内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一楼的房间里鼾声此起彼伏。黑暗中,地上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身影突然慢慢地爬了起来。
她扶着墙颤颤巍巍地朝房间深处摸了过去,在里面开始翻找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兰海韵从里面找出一把刀来,这是一把匕首,刀刃不长,但是非常锋利。
兰海韵从里面走了出来,从睡在地上的那些男人的身体旁走过,她的神情呆滞,动作也显得有些迟缓。
突然她的脚步在胡劲松的身边停了下来,兰海韵朝胡劲松望了望,借着大厅里的灯光,她的眼睛注视着这个男人良久。
温存和眷恋正在眼睛里一丝丝地褪去,兰海韵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木讷地走出了房间。
大厅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就这样光着身子朝大门口走去。
文体馆一楼的大门被打开了,兰海韵在门口坐了下来,眼睛望着外面的夜色。
死寂的夜看不到一丝生气,就像她的眼睛一样。刀刃划过手腕,女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