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婷只要休息的时候就会陪在医疗队里帮忙照顾孟捷,其间吴哲也来了好几次,后来见陈婷照顾得很好,自己也就不留下来当电灯泡了。
孟捷的伤口里面出现了炎症,医生给他开了药物,每天还需要按时挂上消炎的点滴。躺在床上不能走动的日子特别难熬,所以陈婷不在的时候孟捷就特别想她。
那天晚上突进到防线内部的尸群大部分都已经回到了危险区内,剩下来的丧尸们也在这段时间内被军队一扫而光,清理完丧尸之后,东滩方面开始清点和统计损失,等结果出来时,大家意外地发现伤亡情况仍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险情出现的时候,第一步就处理得非常好,”许悦明在办公室里对陈斌和他的小队表扬道,“你们几乎付出了生命才将崇明的损失降到最低,夸你们一句英雄一点都不过分。”
“事发的时候,我们正好在那,所以就赶上了。如果当时换做咱们东滩的其他人在那,我相信他们一定也会做同样的事情。”陈斌并不居功,因为功劳的大小在领导的心里早有定数。
“说实话,那天晚上可把我和老蒋担心坏了,你们的举动虽然挽回了不小的损失,但是对你们个人而言却太过于凶险。如果你们几个折在那里,那你们东滩小队怕就要名存实亡了。”
“我们是国家的军人,灾难面前我们永远都会在最前方。”
“好,有思想,有觉悟。”许悦明点了点头,“这次我给你们小队,以及你和陈婷个人都报功了,你们就等着消息吧。”
许悦明正说着,突然蒋永生领着两个人从外面进来。
“哟,都在呢,正好,我给你们带了两个人过来,”蒋永生看到陈斌等人都在屋子里,心里一乐,将身后的两个人介绍给他们认识。
“这个是何泽峰,”蒋永生指着当先一人道,“武警出身。”
陈斌朝何泽峰望去,突然想起来之前在陈九郎拿给自己的材料上的照片里见过他的样子。
“那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安红烨吧,”陈斌在心里想道。
何泽峰朝陈斌敬了个礼,陈斌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个。
“这个是安红烨,都是年轻人,放到你这里我比较放心,”蒋永生说着又示意陈斌将自己和东滩小队的成员介绍给这两位新加入的同伴认识。
等陈斌将队员们介绍完毕,蒋永生说道,“他俩住的地方跟你们的安排在一起,接下来的工作任务就归你去安排了,我们相信你的能力。”
“陈斌,”许悦明接过蒋永生的话道,“你队伍里的人太少,作为一个机动小队的话,编制最少保持在10到15人的样子。你考虑考虑,将编制补满,有合适的人选就把信息报给我们。”
“好的,”陈斌之前就已经得过陈九郎的提醒,心里也正有此意。现在许悦明既然开了口,那陈斌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之后有合适人选的话,也请两位领导帮忙把下关。”
“好,你带何泽峰和安红烨先去安排吧,”许悦明点了点头。
一行人出了办公室,走在路上的时候,安红烨不停地打量着陈斌。
“怎么了?”陈斌有些好奇地问道。
“看你跟我差不多年纪呢,我很想知道你的本事到底怎么样。”安红烨的话让人听上去有种挑衅的味道,不过他的神色看上去又不像有什么恶意。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望着他,何泽峰更是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说的本事是指什么?打架吗?”陈斌望着他,心里开始揣摩起安红烨的想法。
“我说的本事不是指打架,而是指伸张正义的能力。”
“我们是军人,责任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维护法律秩序,”陈斌说道,“至于你说的正义,我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正义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比如狼的正义是吃羊,羊的正义是不被狼吃。”
“你说的这是丛林法则,跟正义完全搭不上关系,”安红烨的脸冷了下来,“看来你和其他的官没什么两样嘛。”
“怎么说话呢?”猴子瞪了他一眼,当初听陈九郎介绍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是个刺头,没想到今天刚认识就有种对着干的苗头。
“他没恶意,就是不太会说话,”何泽峰一看情况有些不对,赶紧站出来帮安红烨缓和下气氛。
“正义这个词,古今中外许多人都说过,”陈斌说道,“不同社会或阶级的人对它的理解和解释也各不相同。它不是一把可以用来衡量东西的尺子,而是一种主观的价值判断。”
“我不懂你的逻辑,我只知道这个社会对好人不够好,对坏人不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