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心中的不知足。真不知道几个礼拜前,义正言辞让慕凡别把他当恋人的人是谁。
他以为自己要的只是性事的满足。两人之间也只有性的联系。谁知时间推翻了以往的一切。他开始觉得自己渴求更多,譬如说…譬如说…爱。
慕凡没想到池城会拒绝,除了起初几次,池城会有些抗拒被压在身下,後来的每次两个。人都相当有默契。只要慕凡要,池城就给,予取予求的态度,几乎让慕凡忘了池城也曾是根硬骨头。
慕凡的动作,可以称得上粗暴,他向来不喜欢有人忤逆他,他气急败坏地压倒池城,插入池城,想要再一次宣布自己对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痛,被撕裂的痛。池城没想到慕凡会发这麽大的火,他极力後退,拜托慕凡野蛮的入侵。慕凡哪肯让他这样逃脱。一手控住他的跨部,挺腰的动作更是越来越快。
池城咬著下唇,手指紧紧抓住长毛地毯上快被揪下的毛绒。手指因用力过度,没了血色。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池城这麽想,他经过慕凡细心调教的身体,竟在这时做了怯懦的理智逃兵,快感沿著酥麻的下腰蔓延上来,到胸膛,到心脏,池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特别特别的大。他的身体背叛了该有的理智,张开大腿摆动腰肢配合慕凡冲刺的动作。已经习惯被侵入的肉穴,翻夹出些许媚肉,自动分泌出的肠液更是借由著抽动缓缓从甬道中流出,沾湿了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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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饭在不远处咬著衬衫纽扣,也没工夫理池城。
池城的身子被翻转,慕凡用手臂箍住他的下腹,他的身体坐直。
在体内逞凶的性器因重力作用刺得更深了。
慕凡却不肯动了,他咬著池城的耳廓,温柔极了:“要就自己动腰。”
池城只觉所有血液都往脸上涌,迟疑著不肯动。但体内未得满足的欲望却进一步发狂叫嚣。池城最终未抵过人类与生俱来的性欲。咬著牙自己上下动起腰来。
“啊!要死了!慕凡─啊!求...求你慢点…唔…”这场交欢持续的时间相当长。池城觉得自己已经快垮了。
交欢的地点从客厅地毯变换到床上,他双手扶著床框,哀声求饶,他不行了…在做下去绝对绝对会死!
大床因激烈的情事剧烈摇摆,慕凡的动作果然慢了一些,他沿著池城的脊柱轨迹从颈迤逦而下,在池城背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粉色暧昧的印记。
池城趴在床框上喘著粗气,意识有些涣散。“你他妈的,欺人太甚。”他嗓子嘶哑,听上去没半点威胁力度。
慕凡的侧脸贴在他滚烫的背上,“我就喜欢欺负你。”这一句调情意味十足。
池城被他的厚颜所惊,“我操你娘!”他尽力反击。
慕凡不予理会他的抗议,不遗余力地狠狠疼爱身下的这具胴体。
慕凡这两天等消息等得有点心急,时不时会登陆邮箱看看情况。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虽然他求子心切却倒也从未这样迫切过,想知道答案,想用科学的数据验证自己的直觉,那个叫池城的中国籍男人是自己此生最好的伴侣。这样的急切影响到了他的情绪。他自己没发觉,在他身边的中国区域负责人却发现了。
说到派瑞集团的中国负责人,很多人都会告诉你,是一个流氓。
红色的头发,从来不做同身份相称的事,从来都是流里流气,绝对的暴力主义者,他的名字却不像他本人一样的惊世骇俗,很平凡叫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