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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燃力尽筋疲地栽进方珩怀里,粗重地喘息着,灼热的呼吸撞在紧紧相贴的人颈侧。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疼,他扯着又干又痒的嗓子在笑,笑一下咳两声,叫人捉摸不透。
“我允许你射了吗Bernard?”
夏燃拍拍方珩的脸颊,翘起腰,让性器就着操得湿软的甬道滑出,还剩一点浓稠的乳白色液体堵在痉挛收缩的穴口,他稍稍撑住身体,又问,“我让你射了吗?”
方珩迟钝地摇了摇头。
“Bernard,违背主人命令是要受惩罚的。”
“可我今天不想罚你。”
“我让你今天尽情高潮怎么样?”
夏燃抓起准备好的跳蛋和医用胶带,一一贴在方珩的会阴、茎身还有乳尖,最后一个则用胶带缠在靠近马眼的地方。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中间不带一丝拖沓。
先前冗长的“前戏”仿佛是为此刻而准备。
方珩恍惚自己饶进了一个有一个蜜里藏“刀”的圈套,快感是鲜活的,折磨与煎熬也是如此真实。
夏燃点开了操控跳蛋的按键,把遥控搁在方珩胸膛上,看床上的人一霎绷紧身体,脖颈青筋鼓起,修长的手指竭尽力气张开,僵在空气中定了一会,而后反手攀住床栏,双肩狠狠抵着枕头,难耐地拱起上半身,弯折成弓。
方珩的手心布满细汗,双手在金属栏杆上一寸寸下滑,留下水痕与刺耳的摩擦声。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在柔软的被褥上颠簸、挣扎,后背像是铺了针、烧了炭,让他无法安稳躺下。
*
夏燃忽觉有些冷了,披了件外衫,抱腿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静静看着方珩。
两人以床为界,在中间划了一道深渊鸿沟,一边情热滔天,一边死寂沉沉。
夏燃先是想起了陈洛宇骂过自己不识好歹,想起了唐少虞闹过他顽固不化,想起了萧老师说他囿于悲苦怨怼,逃避酸甜、情愫与痴痴……
这些种种,夏燃通盘认了。
就如……在再三确认方珩对自己无所企图后,夏燃有过慌乱。他的试探、掩饰和却步,方珩未必不懂或是没有察觉,对方只是固执地想用真心和赤诚打动自己。
孩童尚且懂得将自己最好的东西与人分享,宽厚之人懂得予人惠泽,夏燃却觉得自己连拿得出手的、像样的东西也没有,他愚蠢自卑,不知如何回应这份真挚且热烈的情感。
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另一个画面——也是像这样的雨天,毛毛死了,死于信任,丧命于车轮底下。
毛毛才是夏燃第一只“宠物”,那是他在小公园的垃圾桶边捡的,一只被遗弃的小土狗。
那时候夏燃还住在许培坤家里,他不敢把捡来的小狗带回家,唯有在隐秘的角落搭了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小屋子,定时添粮加水,驱虫绝育,毛发也打理得干净亮泽,除了没住进家里,和家养的小狗并无二致。
养毛毛的四个月,是夏燃最开心的日子。
他总是找机会去看它,每日偷偷去看上三五回,带毛毛溜圈,陪它玩飞碟和网球。每逢周末,还抱上毛毛去小公园休息中心的楼顶晒太阳睡午觉。
只可惜,夏燃没能藏好,还是被许俊生发现了,他利用毛毛处处拿捏着夏燃。
许多次,夏燃都想把毛毛送走,可它总能找到回来的路,风雨不改地在相同的位置等夏燃来找它。
最后一次,谁都来不及跑了。
许俊生叫了人,想在许培坤的车上合力弄夏燃。被压上车前,夏燃沉默地看向在雨中安静坐着的毛毛,仅几米之遥,它还在等夏燃过去接它。
“等我。”夏燃在心里无声地独白。
狭小逼仄的车厢挤了好几个人,有压制夏燃的、有观望自亵的、有想解下夏燃裤子的……许多双手同时在一人身上作乱,夏燃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挣扎得愈来愈烈。
“操你妈的,你竟然敢咬我?”
混乱中夏燃分不清是谁在怒吼,只听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紧接着猛力的惯性把众人往前掼了出去……
*
窗外雨声淅沥,有人的脸上也正淌着“小雨”。
夏燃问了自己千百次,假如当时应了那些人的要求,毛毛是不是就不会死?
无人能答。
可如今,他算是尝过当初应该要受的滋味了。
太疼了。
夏燃疼得整个人都在抖,唇色发白,牙关紧咬,似要将一口牙咬碎。
夏燃扶着小沙发颤颤巍巍地站起,双脚沾地的一刻像踩在半空中,身体在浮沉,灵魂在飘荡,他一瘸一瘸地走到床边。
方珩在不长的时间里已连续射了三次,性器在短时间内再难勃起,抽搐着耷拉在下腹,只随震动的跳蛋无意识地搏动。他累极了,不仅阴茎疲软,人也几欲虚脱。
夏燃动作轻缓地解下绑缚方珩的镣铐,卸下口枷,按掉跳蛋的开关,开口问道,“如果我没有
', ' ')('给你戴上口枷,你要说出那个名字吗?”
方珩四肢发麻,瘫软在床上,他的嘴唇开阖几下,没发出声音,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他努力咽下唾液,清了清嗓子,出口的声音还是和破风箱似的,“不会。”
夏燃哽咽道,“谢谢你救了它。”
也谢谢你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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