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南溪是有骨气了,可真当殷北望洗澡出来时,鸟都不鸟她一眼的时候,南溪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
于是南溪又给自己找借口,现下艾青回国了,这个重量级人物出现了,她就更不能让他们的婚姻出任何差错,不能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这么一想,南溪心里舒坦了,只是望着殷北望那冷若冰霜的脸,她搭话的勇气又在逐渐减少。
某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殷北望逮个正着,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掀起被子一角,躺在了床上。
南溪见他有准备睡觉的打算,这就更不能了,当天的事当天解决,闹不和这事儿吧,坚决不能留到第二天。
南溪假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那个,先把搁在桌上的牛奶喝了,然后再睡觉。”
殷北望只是看了她一眼,坐起身,端起牛奶咕噜咕噜地喝完之后,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嘿,我这暴脾气!南溪觉得她都主动说话,把这事儿翻篇儿了,他这怎么还端着架子呀!
不理她,拉倒,她还不稀罕呢!
南溪很生气,动作幅度很大地躺在了床上,并且身体还背对着殷北望,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在她躺下后,殷北望睁开眼看了一眼她,也只是一眼,伸手关了灯,闭眼睡觉。
感觉到后面的动作,南溪很伤心,她决定明天不要理殷北望了。
估计是心里藏着事儿,第二天南溪早早就醒了,起床的那刻,看到睡得很香的殷北望,真想一枕头闷死他算了。
南溪是克制了许久,才把心里的那股冲动压制下去,暂且留了殷北望一条小命儿。
早饭,她出去凑合了一顿,就去看望苏周璟了,进门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周澋不在家吧?伯父伯母在不在?”
苏周璟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说:“他去公司了,放假期间,正是公司忙的时候,我婆婆和公公去土耳其旅游了,家里就一个保姆在。”
南溪顿时原形毕露,苦着脸来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好烦呀!”
保姆端过来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之后就识相地“消失”在眼前。
苏周璟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奇怪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南溪歪着头看她,苦恼地问:“你觉得前女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前女友?苏周璟皱眉,“这个得看情况了吧,前女友不一定是明月光般的存在,也可能是蚊子血。”
南溪问:“你觉得艾青这个前女友是哪种类型的?”
苏周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艾青?她是谁啊?”
南溪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殷北望的前女友叫什么名字。”
苏周璟恍然大悟,立马想起来了,看南溪的脸色,不由问道:“怎么回事啊?好端端地怎么扯上她了。”
南溪撇嘴:“她回国了,应该昨晚就回来了吧。”
苏周璟一拍大腿:“嗨,她回来就回来呗,反正殷北望已经和你结婚了,她还能起多大作用?!”见南溪撅起了嘴,瞠大眼睛:“不会吧,殷北望做出回应了?他出轨了?”
“停!”南溪觉得苏周璟跟自己一样,太会想了,“目前倒是没有,只是她回国前跟殷北望打招呼了,就因为这个缘由,我俩吵架了。”
“你给我说道说道。”
于是,南溪就把这事情前前后后讲给了苏周璟听。
谁知苏周璟听完,戳着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南溪呀南溪,我才发现你怎么这么作呢!die,懂不懂?”
“try?”南溪瘪着嘴,“这我懂,但是我就想折磨折磨他嘛,我就是下不去这个心里这气,我就是不爽他不早早和艾青说清楚他已婚的事实,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打着和艾青继续在一起的算盘呀。”
苏周璟白了她一眼:“他不是跟人家说了他已经结婚了的事吗?你还在这里别扭什么?昨天你还让他给你买了两趟晚饭,他只是跟你说了两句重话而已,还都为你的健康考虑,瞧瞧殷北望多在乎你啊,你是怎么想的?钻牛角尖了吧。”
这么一分析,南溪心里是舒坦了不少,可是还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就是觉得他对我没有当初对艾青那样上心,要是艾青这么折腾他,你看吧,他铁定不会舍得一晚上不理她的,你瞧瞧我,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寒心,我都主动跟他说话了,好不好。”
终于知道南溪的症结在哪里了,苏周璟叹气道:“你是在拿自己和艾青作比较,其实没什么可比性,只是殷北望在年少轻狂的时候遇见了艾青,谈起恋爱自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呢,是在殷北望事业成功,为人成熟淡然的而立年纪嫁给了他,想要他对待艾青那份态度的爱情,简直想也白想,要是他这种年纪还能冲动起来的话,就证明他还没长大。”
苏周璟剖析得一点儿都没错,南溪就是这么想的,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在殷北望三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他,就应该不要奢望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了,只是南溪不甘心,也是在怕,怕殷北望……忘不了艾青!
所以只要他们的生活,一出现艾青这个名字,南溪就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之心。
她自己也知道,她想的最坏的结果,全都在于殷北望,只要他想,这个婚姻随时都会灭亡,只是她清楚明白他不是那样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南溪才担心,担心自己只是殷北望的责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本来她挺膈应艾青回国的事,这不昨晚又闹了那一出,殷北望没搭理她的话茬儿,她就开始钻牛角尖了,各种不舒服,睡觉做梦都想着这件事儿。
南溪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下心情又不美丽了。
南溪忍不住倒苦水:“你瞧瞧,你瞧瞧,这个点儿,他肯定醒了吧?醒了没看见我在,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问下我在哪儿,他都不关心我死活。”
咳,这问题严重了,苏周璟忙安慰:“唉,真没想到你家那口子气性这么大呢。”
南溪摊手,“这不怨我吧,我昨晚都主动搭理他了,他还这样摆谱,这次我真的很生气。”
苏周璟问:“那你想怎么做?”
一说起这个就来气,南溪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愤愤道:“我今天坚决不回家,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这个人。”
苏周璟无奈笑了,附和道:“行,那你今天就在我家陪我吧,他应该不会知道你在我这儿。”
南溪又瞬间瘫在沙发上,正印证了那句广告词:好像身体被掏空。
去你妹的,殷、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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