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抹了毒,长期佩戴毒会浸入骨髓?
狗贼!
她一个激灵,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喜欢,但是,臣妾可以不戴么?”她瞥见对方瞬间阴沉的目光,连忙补救,“陛下第一次送臣妾东西,臣妾想把它供起来。”
傅凛知漆眸深幽莫测瞧了她一会儿,扯了扯唇:“不可以。”
“都说了是惩罚,自然要一直戴着。”他唇边浮着懒洋洋的笑意,意味深长,“皇后最好也别想着偷偷摸摸取下来,这铃铛普天之下只有朕才能取下,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
他瞥见虞甜暗喜的眼神,轻飘飘道,“把腿锯了吧。”
虞甜:“……”
她弯唇笑起来:“陛下给的,臣妾自然恨不能时刻戴着!”
“那最好不过。”他笑意愈深,眉眼都透着股餍足之色。
虞甜头皮微微发麻,不自在地把脚藏回裙摆里。
她寻思着好歹暴君审美在线,抛却其中深意,这铃铛她还挺喜欢,戴着也无妨。
就是莫名有些……羞耻。
她挥掉脑子里的想法,瞧他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眼珠一转开了口:“臣妾听说,太后娘娘的生辰快到了?”
傅凛知莫名看了她一眼:“你还挺爱管闲事。”
虞甜没觉出他的不高兴,有些羞涩地低头:“臣妾毕竟是陛下的妻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他蓦地笑了一下,虞甜茫然地抬头:“你继续。”
她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并点名主题:“陛下已立皇后,那这执掌六宫的大权再握在太后娘娘手里,多少有些不合适。”
傅凛知听出了言外之意,饶有兴致望着她:“你想掌凤印?”
虞甜被点出来有些脸热,轻轻拽住他的衣袖,抬起微颤的眼睫望过来,眼尾微微上翘,带点欲说还休的风情:“陛下觉得可吗?”
她要的就是傅凛知的一个态度,确切的说是要他给她撑腰。
虞甜并非没有底气。
据她观察,这母子二人分明面不和心也不和。
若能分了太后的权,傅凛知该喜闻乐见才是。
然而这会儿迎着他兴味的目光,虞甜却有些拿不准了。
傅凛知眼眸微垂,定在拽着自己的那双柔荑上,白嫩柔软,一折就断。
他眼底闪过晦暗的情绪,抬起头来,语气别有意味:“你想做便去,朕不会为你提供便利,出了事自己担着。”
虞甜眼眸微亮,有你这句话就行!
至于别的,她嘴角抿起一抹笑。
“多谢陛下。”
傅凛知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尽收眼底,唇角斜了斜:“朕的东西呢?”
虞甜身形微微一僵,眼神讪讪:“臣妾还在琢磨。”
他幽幽哼了一声,眸微敛,淡淡警告:“朕耐心有限。”
虞甜暗暗翻了个白眼,乖巧称是。
出乎意料,傅凛知并未让她留宿,让李有福把她送回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