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月像是信了,念叨着要找去多讨些冰来,惊蛰眨了眨眼,暗地里把消息送了回去。
……
“请了医女,却没瞧出毛病?”傅凛知慢吞吞重复了一遍,眼微狭,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好端端的,她请医女作甚?”
李有福斟酌着回答:“听说是那位虞二姑娘走了后请的,莫非她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虞二姑娘?”傅凛知语调微扬。
李有福赶紧道:“就是祁王的未婚妻,皇后娘娘的姐姐。”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依奴才看,这位二姑娘也是个不简单的。”
正常人,哪里会惦记自家亲妹的未婚夫?
傅凛知脑子里隐约浮现出一张人脸,唇角轻扯了扯:“盯紧她。”
眉梢轻抬,他眼底浮动着明灭的冷光,“坤宁宫那边,也盯好了。”
李有福有些纳闷,摸不准自家陛下的态度。
若是真怀疑,照陛下的性子,直接将人给除了便是,为何还如此费尽心思?
既放不下警惕,又舍不得将人给伤了,倒像是……真上了心的模样。
李有福为自己脑子里迅速划过的猜测感到心惊,毕竟这么些年来,除了摘星楼那位不可言说的,他就没见陛下对哪位女子上过心。
别说上心了,宫里头有哪些娘娘他都未必清楚。
如果真是这样……李有福琢磨着,他或许得对坤宁宫改变一下态度了。
*
很快便到了三日后。
虞甜从一大早就开始心不在焉。
无他,虞瑶让她想办法就在暴君身边刺探他是否真残,可她连暴君的人都见不到。
自从那日以后,傅凛知就没召过她侍寝了,当然,没召她也没有召别人。
这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
虞甜本人却知道,仅有的一次召寝,因为发生了乌龙,对方也没碰过她。
他对她或许是有些特别,又称不上多特别。
仿佛心血来潮逗弄的玩意儿,起了兴致便来逗逗,反之都不会想起有这么个人。
暴君生性多疑,她这个皇后是在他意识不清醒之际被人给推上来的,因此,他心里一定抱有诸多警惕。
虞甜思索片刻,决定主动出击。
她寻来惊蛰,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陛下有什么喜好么?”
惊蛰听清了她的问题,眼睛微微瞪大,眼里划过一抹诧异。
虞甜撑着下巴,不自然别开眼睛:“怎么,本宫想争宠了不行么?”
惊蛰张了张嘴,眼睛亮了亮:“娘娘英明!”她略有些羞涩地垂下头,“不过……奴婢也不清楚陛下的喜好,宫里鲜少有人敢打听,不若娘娘去问问李公公?”
如果到时候陛下真追究起来,倒霉的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