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当差,每天都是把脑袋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
“这什么地方?”阿满藏在一根柱子后,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
“花楼你都不知道?”季明轩见怪不怪地提了提唇角。
“花楼?!”阿满。因为震惊声音稍稍拔高一个度,被季明轩一把捂住嘴,“你小声点儿,你想把那些人都招过来吗?”
阿满扒开他的手,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声音下意识放轻了些,可是依旧难掩愤怒:“花楼?他们居然把姐姐带到这种地方,简直岂有此理!看姑奶奶不掀了这鬼地方!”
“你老人家可消停点儿吧,忘记咱们来的目的了?”季明轩。没好气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个脑瓜崩。
这丫头还总说他脑子不好使,他看她的脑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阿满找回点理智,勉强压住了心里的怒火:“那现在该怎么办?”
季明轩望了眼四周,眯着眼记住地形和值守的人的站位:“先把地形给摸清楚了,另外确定一下他们被关在哪儿。”
……
这头,虞甜和傅明礼的情况倒也没有想象中水深火热,那些人虽然把他们关了起来,却并没有故意虐待折腾他们,还按时送来了饭菜。
确定了菜里没有毒,只有汤里被下了一点软筋散,两人默契地把汤倒在窗前摆放的绿植花盆里,然后没心没肺干起了饭。
一开始傅明礼还有些顾虑,直到虞甜劝他:
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
傅明礼顿时不再犹豫。
窗外传来轻声响动,虞甜和傅明礼对视一眼,假装没听到。
以至于惊蛰从窗户外翻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被剑抵住了脖子。
她要是再前进一步,那剑就得割破她的喉咙了,她惊了一惊,揭下面罩,连忙举起手来:“……自己人,自己人!”
“惊蛰姑姑?”傅明礼视线落在面前的人脸上,诧异地瞪大了眼,“怎么是你?”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连忙把剑收了起来,重新缠在腰间。
虞甜见了惊蛰也很惊讶,眼里写满了疑惑,像是在说:
你怎么在这里?
她只知道惊蛰因为之前她失踪,保护不力领了罚,被傅凛知派去处理其他的事了。
是以对方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才这么惊讶。
惊蛰见她说话不方便,倒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之前陛下传信,说娘娘的嗓子点出了问题,让我找神医配制解药,菩提神医他本来也是要过来的,不过毕竟上了年纪脚程慢,于是就让我先拿着解药过来了,没想到刚好撞上娘娘以身犯险,于是我就被陛下派了过来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