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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好过两边不讨好。

“抱我!”江映月蹲在箱子里,一双大眼睛如星辰般忽闪。

“呃……”夜无殇满脑袋问号,凝眉,立在了原地。

“我靠,你没抱过女人吗?”

关键时刻,杀伐决断的夜督主,怎么成了傻乎乎的招财猫?

江映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猛地跳到了夜无殇怀里。

夜无殇下意识接住了她,太阳穴跳了跳,“江映月!本座记住你了……”

“嘘!”江映月的手指抵在夜无殇的薄唇上,透过夜无殇的臂弯瞥了眼王崖,“现在咱俩合作,先弄死这老狐狸再说。”

此时,夜无殇正背对着众人,江映月被他高大的身形遮着,没有人看清她的容貌。

江映月扯下发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发尾若有似无地扫过夜无殇揽在她腰间的手上,酥酥麻麻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夜无殇心里慌了一瞬,想要收手,江映月却勾住了他脖子,小脸埋进他的胸口,“别慌,演戏而已!”

“我……”夜无殇清了清嗓子,“本座、本座何惧?”

夜无殇略平复了些,怀里的小人儿突然软软糯糯道:“督主大人,救救奴家——”

这声音仿佛拐了山路十八弯,能把人牙给腻掉。

第8章

不怕,本座替你做主

夜无殇呼吸一滞,疑惑地望向江映月。

江映月眨巴了下眼睛,眼眶瞬间濡湿,彷如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花。

若不是夜无殇体会过她狠厉的一脚,差点就信了。

“王崖将奴家囚禁在箱子中,要活埋奴家!若不是督主及时赶到,奴家已经、已经……”江映月说的声泪俱下,演的声情并茂,“督主大人,要为奴家做主啊!”

不就是演戏么?

不就是反咬一口么?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谁不会?

夜无殇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配合道:“哦?那他为什么要囚禁你呢?”

“因为……”江映月像个受伤的小白兔,躲在夜无殇怀里,瑟缩道:“因为奴家不小心听到王大人偷窃贡银的事,王大人想杀我灭口!”

柔弱女子的话总是更容易让人相信,顿时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怪不得王崖拦着不让搜查,果然做了亏心事啊。”

“囚禁民女、监守自盗,亏他还自诩清高,呸!”

“谁知道他背后还做了什么腌臜的勾当,多亏被隐龙司察觉了!”

……

江映月水葱般的小手扯着夜无殇的衣襟,咬唇道:“督主,奴家怕……”

“呃……”夜无殇心跳突然乱了一拍。

这小东西演起戏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呢。

夜无殇嘴角溢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怕,本座替你做主!”

再转过身时,夜无殇眼中那抹人间烟火气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狂风骤雨般的戾气。

仅仅是一眼,仿佛能把人凝结成冰。

王崖头皮发麻,愣了片刻。

箱子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陌生女人?她是谁?

“刁妇,你敢污蔑我!”王崖撸着袖子上前,想要看清夜无殇怀里的人。

就在王崖靠近江映月的一刹那,夜无殇将江映月的脸藏进了怀里。

“找死!”

夜无殇袖口的骨刀挥出,如离弦之箭,毫不留情直刺王崖。

王崖被骨刀灌穿臂膀,打飞出去数米,钉在了城墙上。

“强抢民女,偷窃贡银,你可知罪!?”夜无殇睥睨着奄奄一息的王崖,彷如地狱来使。

王崖的瞳孔骤然放大,不可置信道:“夜无殇,你、你竟敢光天化日欺辱朝廷命官……”

“隐龙司上诛奸臣,可先斩后奏,王大人怕是记性不好?”血影适时提醒道。

“这……我……”王崖抖如筛糠,舌头打结,“夜无殇,你、你疯了?竟然相信女人的一面之词?一个来路不明的刁妇……”

“杀了。”夜无殇淡淡吐出两个字,头也不回,抱着江映月,进了马车。

片刻之后,街道上一片混乱,马车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殷红的血溅到了车窗上,晕开一朵血色的罂粟。

夜无殇这个人真的太危险了。

杀人于他来说,比说话吃饭还简单吧?

江映月一骨碌从他怀里滚了出来,防备地坐到了离他最远的马车角落。

这辆紫金木马车,从来都是夜无殇独坐,突然多了一个紧张急促的呼吸声,夜无殇能清晰的察觉到。

“不必惊慌,本座杀他是因为他盗取贡银,就算不是你,本座也会找别的理由杀了他。”

夜无殇盯着她紧张的小脸,以为她是被外面的动静吓到了,又道:“王崖的死,本座一人所为,与你无关。”

咦?

江映月掰着指头数了数,这活阎王竟然会说人话?

而且还说了五十六个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映月心下稍安,将手掌在夜无殇眼前晃了晃,“那give me five!合作愉快!”

夜无殇帮她隐瞒身份,她帮夜无殇逃脱王崖的陷阱。

算得上合作无间?

夜无殇的目光落在江映月举起的手掌上,有些茫然,“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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