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空气,像是与周围隔绝一般逐渐升温,之后很默契的逃了庆功宴。
两人口唇胶着着打开门,任由衣服外套散落一地,宋津言和林舒冉的手机掉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响着。
大抵是两个庆功宴上的主要人物不见了,很多人打电话寻找,宋津言像是听不到一般,浑身如着火般炽热,在林舒冉的耳边喘着粗气,引得林舒冉一阵阵颤粟。
但一连串的电话,还是引得林舒冉清醒过来,轻推宋津言,动情的喘息着说:“先松开,电话。”
“姐姐。”宋津言的声音低喘,染着笑意:“做事可不能这么不专心。”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林舒冉的脖颈,酥麻感直冲天灵盖,激得林舒冉不大不小的嘤咛了一声。
宋津言抬手把林舒冉抱进了卧室。
门关,手机铃声被隔绝在客厅,不知道是不是打电话的人意识到什么。
两人的手机很默契的再也没响过。
第二天,宋津言去淳于集团开了一天的会。
窗外狂风乱作,像是裹着人在吹。
林舒冉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隐约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
下班宋津言都没回来,也一直没消息,林舒冉的不安定感愈发强烈。
她驱车去了‘顷刻’酒吧。
林舒冉坐在吧台前,手中拿着一张卡,对调酒师说:“五杯‘醉美人’。”
调酒师惊了片刻,尴尬的说:“‘醉美人’只有我们老板会调,现在也已经不卖了。”
林舒冉:“不卖了?”
调酒师突然用特别八卦的语气说:“‘醉美人’原本就是老板以一个人为灵感调出来的,现在也只属于带给他灵感的那个人了。”
明明当事人不在场,却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口狗粮的林舒冉,只觉得自己更加的悲凉。
她把卡放在吧台上,幽幽的说:“那就来六杯最烈的酒。”
调酒师咂了咂嘴,想劝她一个小姑娘这样很危险,但最终还是屈服于金钱。
抬手调酒的同时,嘱咐道:“你还是给朋友打个电话,让她们来接你,买醉可以,但总要顾及自己的安全。”
林舒冉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打开手机,提前给自己找了个代驾。
六杯酒摆在面前,林舒冉没有片刻犹豫,一杯一杯,一饮而尽。
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调酒师想劝她等等朋友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喝完酒,林舒冉转身离开,她原本也只是想喝几杯壮壮胆子,普通的酒对她没什么作用。
调酒师拉着一旁的酒保,满脸震惊的说:“她她她,六杯!不仅清醒,还能走直线!”
——
很多事情总是要说开的。
林舒冉坐在车上的时候,渐渐感觉到酒气上头,有些懵的时候,才有胆子给宋津言打电话。
低沉的声线传来:“你在哪呢?”
林舒冉答非所问的回:“你在家吗?”
“在。”
“我快到家了。”
林舒冉闭上眼睛,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才重新开口。
电话的另一边也突然开口。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人皆是一愣,宋津言轻笑着说:“好。”
林舒冉上楼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酒劲,脚步有些虚浮,虽不至于醉,但壮胆的效果是达到了。
推开家门,宋津言西装革履一脸严肃的坐在客厅,茶几上放着很大一束玫瑰花,旁边摆着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要说分手,林舒冉差点以为他是要求婚。
见到林舒冉虚浮的脚步和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宋津言起身扶她。
“你喝酒了?”
林舒冉躲过宋津言的手,跌坐在沙发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你不是有话要说?”
宋津言看着林舒冉醉醺醺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明天再说吧。”
林舒冉垂眸没有说话,缄默了片刻,也给宋津言倒了一杯酒,示意他坐下:“那就听我说。”
宋津言接过酒坐了下来。
林舒冉轻笑着说:“七年前,我放寒假回家,突然得知我爸妈要离婚,原因是因为我爸出轨了一个姓宋的女人。”
听到七年前,宋津言的眉间不自觉的轻蹙。
林舒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叹息般的说:“我以为那个女人是宋瑾阿姨。”
宋津言身形一顿,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漆黑的瞳孔毫无情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林舒冉转脸不看他,自顾自的说:“我当时恨急了这个,抢走了我父亲的女人,这种情绪也波及到了你身上,所以……”
林舒冉抿唇,却怎么也说不出‘所以’之后的事情。
宋津言面色逐渐冷峻,松开了口袋里捏着的盒子,接过她的话,阐述事实般的说:“所以当初的所有事,都是你的一场报复。”
林舒冉低头,没有回答他,算是默认。
宋津言突然笑了起来,语气却满是冷然:“林舒冉,你真是总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我以为你只是移情别恋,没想到你从最开始就在骗我。”
林舒冉呼吸滞住,心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紧紧的攥着酒杯,手指因为用力发白。
什么解释,在现在看来都很苍白,只能无力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