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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九层就任染一个人住,夜晚走廊昏暗,只有他房门口的墙壁上嵌了一颗发光的水晶,很容易找到。
许千流敲响了房门,等了好久门才被打开,任染刚洗过澡,穿着薄薄的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头上顶着一块毛巾,发丝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
“进来吧,你坐那儿等我一下。”任染指了指沙发,转身对着镜子擦头发。
许千流有些拘谨的站在他身后,并没有坐下。
“你洗澡了吗?”
“啊?洗、洗了。”
一般人寒暄都是问吃了吗,任染倒好,开口就问洗澡了吗,这问题太过古怪,许千流磕巴了一下才答上。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许千流这个人本就寡言,别人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房间里只有任染窸窸窣窣擦头发的声音,他穿的清凉,胳膊和腿的白嫩肌肤都露着,柔软轻薄的运动短裤只到大腿的一半,显得双腿修长笔直,秀气可爱的脚丫上穿着一双细带的人字拖,很居家的打扮,完全不像能一刀刺穿怪物头骨的凶悍少年。
许千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他的后腰,只见浅色t恤的背部已被水珠打湿,一片湿润的布料紧贴在他那纤细的腰肢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腰窝的轮廓。视线继续向下流转,落在了那圆润而挺翘的小屁股上,他眨了眨眼睛,舍不得看向别处。
真是得了造物之神眷顾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精致好看。
许千流舔了舔嘴唇,想起了那个吻,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他突然有种期待,却不敢放任自己去想。
任染把头发擦到半干,回头看见他还在那里呆站着,无语的走过去把他拽进屋,手放在门锁上,咔嚓一声,把门反锁。
“……”许千流看了一眼被反锁的房门,汗湿的手心无意识的在裤子上擦了擦。
跟这块木头相处的尴尬感又来了,任染头疼的皱眉,决定还是先聊聊天缓和一下气氛。
“还疼吗?伤口。”
“不疼了,好了。”
“……”
“你这次受伤…嗯,我也有责任。”
“不不,是我没听指挥,擅自去追才被偷袭的。”
“…哦。”
任染又觉得不耐烦了,他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沙发上,站的离许千流近了一些,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想正式加入队伍吗?”
许千流诧异的抬头,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我现在不是正式队员吗?”
“不是。”
许千流心里一沉,表情有些受伤。
如果只是临时队员,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呢,现在又这么说,是在…戏耍他吗。
他声音干涩的问:“怎么做才能成为正式队员呢?”
任染心说怎么做,跟我做就行呗。
“我还不了解你,万一你是别的基地来的卧底怎么办?”
“我不是卧底,我家住在第九区,之前在新城大学读书,灾难发生的时候我刚好在乡下叔叔家,这两年就一直在小村子里生活,上个月我叔叔去世了,我才独自出来。”
许千流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他来历简单,本来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原来病毒爆发后他一直隐居,怪不得这么单纯,看到变异种也不知道害怕。
“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都变成怪物…被我杀了。”
“……”
不错,单纯但果断。
任染又凑近了一点儿,他刚洗过澡的香甜气味萦绕在周围,丝丝缕缕的像藤蔓般密密缠绕,让许千流感到眩晕。
“原来你已经上大学了呀,大哥哥。”
任染的脾气这两年虽然比之前沉淀了一些,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性格有多恶劣,这声大哥哥由他说来必定是带着嘲讽和戏耍的意味。
可惜只能接住直球的小呆子是半点也听不出来,他的脸瞬间红透了,眼睛快速的眨动,浓密的睫毛都在轻颤。
突然有种调戏纯情少女的怪异感觉,任染还挺新奇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干的坏事都只是逃课打架,调戏这种事可没做过。
歪头想了一下,他又试探的说了一句:“大哥哥?”
果然许千流的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泛着红,他支支吾吾的问:“现在能信任我了吗,队长。”
“可以。”
“那我可以成为正式队员了吗?”
“不行。”
“为什么…”
说了半天,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
“我得把异能共享给你才行,不然下次出任务还会有危险,我可不想出去一次死一个人。”
“共享?”许千流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
“嗯,这样你就像我一样,能看到怪物的位置,你愿意吗?”
“愿意,我、我真
', ' ')('的可以吗?可是要怎么做才能…”
任染淡淡的注视他,明明眼神清明,却像是带着千丝万缕的蛊惑:“怎么做你真的不明白吗?你说,这么晚我叫你来房间里是要做什么呢?聊天吗?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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