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因为你有很多事可以让人讲的。”
目前峻也不但在这边白住,连伙食费也都是谅介负责的。
“唔……吃饭吧1”
或许是觉得形势不对吧?峻也站起来,走到锅炉前面。谅介望着他的背影,同时摊开晚报。
尽管谅介少不得要叨念峻也几句,事实上峻也的存在也并不那么地麻烦。不,反而应该说值得庆幸。他不但按照约定把煮饭、洗衣、打扫的家事全都包办了,而且也不会像女人一样需索无度……一想到只不过吃了一次菜花为自己煮的烧焦的面就被她狠狠敲了一个gucci的皮包,谅介不禁觉得这个弟弟反而比较好相处。──虽然不过同居三天,有些事情还不能太大意。
然而──行动电话,应该可以吧?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谅介心里已经默许了。_起居室的电话响了。谅介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铃声。
“真是吵死人了。”
谅介猛然起身。铃……铃……电话继续响着。
“这么晚了搞什么?”
谅介一边发着牢sāo一边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一个不小心,小脚趾碰到了门角。
“啊!”
气死人了!谅介摸索着拿起话筒。
“喂,我是柿本。”
他的声音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
可是,对主没有回应。
“我是柿本?”
谅介又报了一次名字,可是电话那头还是一沉默。
谅介出于直觉地感觉到对方好像屏住了气息在窥探自己一样。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来的──。
“……菜花?”
“……”
“是不是菜花?”
这时候,电话那头喀的一声挂断了。
“……”
谅介瞪着静寂的话筒好一会儿只有嘟──嘟──的讯号声在静寂当中回响着。_“可恶,搞什么?”
谅介把话筒放了回去,焦躁地站起来。
“好痛!”
这一次脚趾头又撞到了沙发椅脚。
谅介已经没有睡意了。压住脚趾忍耐了一阵子之后,谅介打开了起居室的灯。
他打开冰箱的门,抓起一罐啤酒,想了一下,又把门关上。然后打开在流理台底下的酒窖。这是在菜花的要求下买的。里面摆满了她精挑细选的昂贵葡萄酒。酒窖本身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货,可是一放进这些酒之后,就变得比其他的家具更昂贵了。
原先他怕会睹物思人,所以一直没去开过,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想开了,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可恶,乾脆把它喝光!”
谅介一把抓住六五年份的葡萄酒,坐到餐厅的椅子上。吃着起司和蒜肠,一个人喝着闷酒,菜花不在这里的事实更真实地浮显上来。
“……”
自己被甩了吗?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希望她在婚礼当天才改变心意。说起来菜花真是个任xing的女人。
谅介企图去算算他们jiāo住七年间一共分手了几次,可是他想不起来。分分合合,最后还是在一起。
于是谅介心想?既然如此,那么她大概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对象吧?
因为有了这种想法,所以谅介就想到要结婚,也以为菜花会有同样的想法。以前不管吵得多么严重,最后她总会若无其事地打电话来。
我们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这是菜花去看结婚会场时,带着满脸笑容所讲的话。
什么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要说幸福了,简直是跌落不卓的深渊。那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因为有点过意不去,所以自始至终都不说话吗──刚刚那通电话真的是菜花打来的吗……?
谅介一边想着一边啜饮着酒,不知不觉已经喝掉了一瓶。
脑袋开始模糊了。谅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谅介被味噌嘱托的香味给叫醒了。
昨晚的醉意已经没有了,可是蒜肠的味道还残留在口中。谅介穿着睡衣,到浴室去漱口,然后走进餐厅。
“昨天你好像喝了不少啊?”
围着围裙的峻也笑眯眯地说。
“……那是我的酒。我喝我的酒有什么不对?”
“我又没有说不对。”
峻也一边搅拌着锅子一边说。
“不过,倒是希望能共襄盛举。”
“……”
“你吃了整整一条蒜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