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就当作今天的晚饭了。
洗漱完后，他躺在床上玩手机，视频那头的梁诚还在书房埋头工作。
孟凡看了他一会，心里还是慢慢浮现了一点愧疚。
但也只有一点点。
一想到今晚的酒局party被他打碎，孟凡就气不打一处来。
孟凡扯着被子盖过头顶，愤懑地诅咒梁诚今晚工作到凌晨三点，最好连觉都别想睡。
孟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本想看看几点钟，却发现手机电量耗尽关机了。
他给手机充上电，然后起身去洗漱。
昨晚的不愉快睡一觉也好得差不多，想到今天的行程，孟凡心里顿时又晴朗起来。
昨晚就全当是梁诚工作压力太大找他纾解，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总之不能让昨天的事坏了他今天的好心情。
上山时路千宇还在问他是什么事，孟凡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几人见他状态恢复如常，也没再过多询问。
今天他们玩得也很尽兴，就算是户外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孟凡也热出了一身汗，嘴里吐着热气，回头望着刚才滑过的雪山。
浩瀚的雪山伫立在背后，巅峰耸入云端，雪白得不参一丝杂质。
孟凡累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休息，几人围成了一个圈，喝水吃饼干补充点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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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不经意地朝陶子奕那边瞥了一眼，结果就看着陶子奕捧着个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着什么。
孟凡心里划过一抹异样，朝他喊道：“陶子奕，你在干嘛呢——”
陶子奕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倏地抬起头，要不是脸上戴着墨镜，他的心虚简直写在了脸上。
“没，没干什么啊。”陶子奕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息屏塞回包里。
路千宇：“出来玩还看什么手机啊。”
他朝陶子奕伸手：“来，相机给我看看。”
他们围在一起把这几天的照片翻了一边，随后满意地把相机还给陶子奕：“还不错，再多拍点。”
“好的。”陶子奕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几人又滑了两圈，孟凡滑在最前面，像迎风飞翔的鹰，肆意又洒脱。
他侧头本是想看看后面的人跟得有多远，却意外瞟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瞳孔放大，分神的这一瞬让他差点摔了个跟斗。
孟凡稳住身体，滑到地势平稳之处停下后才回头望去。
距离不近也不远，恰好足够他看到那抹身影，却又看不清脸。
在墨镜的加持下，那抹身影黑黑的，可周身散发出的气质即便隔了这么远也依旧熟悉得骇人。
孟凡心脏“扑通扑通”开始加速跳动。
他看着那道身影朝他走过来。
孟凡呆在原地，看着那人的脸越来越清晰。
孟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看，结果梁诚还在朝他靠近。
梁诚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踩着一双漆黑的皮靴，裤腿塞在皮靴里，衬得他两条腿又长又有力。
连围巾也是黑色，梁诚整个人都是黑的。
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静静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孟凡。
像一只雪鹰，双眼锐利地锁定了它的猎物。
第11章 暴露
衣服似乎被磨破了几道口子，冷风簌簌地往里灌，孟凡的身体渐渐变冷，连心脏也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们隔着大概十米距离的时候，梁诚停下脚步，两人遥遥相望。
路千宇等人已经滑到了最下面，正呼喊着叫他赶紧下去。
可孟凡双腿像灌了铅，一动不能动。
他们对视了十几秒，梁诚突然转过身，直接往回走。
孟凡心脏咚咚直响，三两下解下滑雪板，撒开腿追上去。
梁诚走得很快，每一脚都在雪里留下了一道脚印。
孟凡身上还戴着装备，加上他刚消耗了体力，根本就追不上梁诚。
“梁诚——”他在后面喊道。
梁诚脚步没停，也没回头。
“梁诚——”孟凡气喘吁吁地又喊了一声。
梁诚还是没有任何停留。
一直走到酒店，梁诚才放缓了脚步。
这个时点在外游玩的人很多，大厅里没什么人，只有两个女生在前台打瞌睡。
室内开着暖气，孟凡推门进来，摘下眼镜等一众装备，还没等他喘匀气，就措不及防地对上了梁诚的视线。
那一刻，孟凡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爬上了后颈。
梁诚冷冷地盯着他，嘴角绷直，神情熟悉又陌生，几年前的记忆蓦地涌上脑海。
孟凡感觉屁股出现了一阵幻痛，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下屁股。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他又掩耳盗铃似地收回了手。
梁诚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梁…”
他刚一出口，梁诚又转身走了。
这时有一拨人从电梯出来，说说笑笑地往外面走。
孟凡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梁诚后面走。
电梯抵达8楼，孟凡跟着梁诚出去。
梁诚刷卡，进屋，转身就准备关门。
孟凡手疾眼快地挡住了。
“梁诚…”孟凡乞求地看着他，刚在室外冷风喝多了，声音有点不正常的哑。
梁诚垂眸睨着他，眼神很深。
也许是风吹的，孟凡脸颊很红，嘴唇也红得不行，头上的雪花融化后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看上去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梁诚手上力度松了一下。
孟凡趁机立马钻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没开灯，窗帘也被拉上了，屋子里暗暗的。
梁诚站着没动，孟凡也只能站在他和门板之间的间隙。
房里安静异常，只有孟凡手套上的水滴砸到地板上的微弱声响。
孟凡压低了自己的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梁诚。
可梁诚背着光，孟凡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即便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年，可凭借着过去十几年的经验，孟凡敏锐地察觉到了梁诚的怒火。
梁诚在生气。
还是非常非常生气的那种。
孟凡不知道梁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也没功夫去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梁诚生气了，他又要被收拾了。
“梁诚…”孟凡伸手小心翼翼地拉着梁诚的衣角。
梁诚：“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终于开口，嗓音淡淡的，却隐藏着狂风骤雨。
“我……”
孟凡咽了咽口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朋友非要拉我来的。”
突然，他的下巴被一把掐住，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推去，孟凡整个人被抵到房门上。
他后脑勺重重磕上门板，疼得他脑子都晕了几秒。
“艹——”孟凡脱口而出骂道，小脸吃痛地皱成一团。
梁诚声音很沉很冷：“还在撒谎。”
“孟凡，你还准备骗我多久？”
“老早就买好了装备，还说什么要和我一起滑雪。”
“一会说出差一会又说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