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他们自己的家,王语睡的特别安稳,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醒来的时候,因为外头的天色晦暗,他以为天还没有亮,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如今依然在下着,只是没有昨天下的那么大了,淅淅沥沥的,那天色非常阴沉,乌云无边无际,好像天色还没有明。
他来到阳台上,因为昨天的暴雨太大了,所以阳台上也落了很多的雨水,那盆栽却因此变得更翠绿了,他往楼下看,看见下头一片的积水,连个下脚的空都没有。
他回到房间里,打开冰箱看了看,见里头居然堆满了食物,除了日常的蔬菜水果,还有很多零食,桌子上也放着一袋。他吃了点零食,又喝了一杯牛奶,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呢,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他立即完全清醒过来,打开门,居然是王丽,说:“快让我进去,我鞋子里都是水了。”
她说着就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把里头的积水倒了出来,王语赶紧给她拿了一双拖鞋,王丽一边换一边说:“你们这排水可不行,外头也有积水,可是也没这儿的深。”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东哥告诉我的啊,”王丽一边进来一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说:“这房子不错。”
“我们俩一块挑的,”王语笑着往里头走,揉了揉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说:“我刚起来,还没洗漱呢,你先坐着,我去冲个澡。”
“你不是病了么,还冲澡?”
“东哥告诉你的?”
“不是他还有谁知道你病了,”王丽笑了笑,说:“水温调高一点,自己的身体自己得爱惜。”
王语点点头,说:“我心里头有数。”
他去冲了一个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来,看见王丽在他们房子里溜达,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回头看见他洗澡出来,说:“东哥的胆子可真够大的,顶撞咱爸不说,还在这儿金屋藏娇。”
“我这可不是金屋藏娇,这房子我也出了点钱的,有住的权利。”王语回卧室穿了外套,王丽却跟了进来,人倚在门口,啧啧叹息了两声,王语以为她在叹息他的身体,赶紧把外套给套上了,说:“我穿衣服呢,你看什么?”
“我现在可没把你当男人看,”王丽笑着说:“这就是你们俩的卧室,都一个床睡觉了?”
王语脸一红:“哪有,我们分开睡,他睡书房那个卧室。”
“说真的,你们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王语扭头看了王丽一眼,发现王丽的表情并不像她的语气那样只是调侃而已,而是有些尴尬,似乎比他的尴尬还要多一些,只不过伪装的像是调侃的样子。他看了王丽一又把眼神躲了过去,说:“你……怎么问这个?”
“好奇嘛。”
“是爸让你问的吧?”
王丽就笑了,这一回更尴尬:“爸怎么可能会让我问这个……是小妈让我问的啦,我也挺尴尬的,你要不愿意就别回答。”
“该做的都做了,”王语听见是他妈要问的,一下子就放开了,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床单滚过很多次了。”
“哦……”王丽尴尬地应了一声,随即就笑了,说:“你们这卧室挺大的。”
王语微微红了脸,却没有要转移话题的意思:“你就跟我妈说,我们什么关系都发生了。”
王丽倚着门框,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因为她脑海里有试图构想王东和王语滚床单的情景,这两个都是她很熟悉的人,画面就显得特别怪异。
王语把衣服穿好,王丽已经到了客厅,在客厅里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周围,回头看见王语出来,就问说:“你身体怎么样了,听东哥说昨天你又病了,病的还很厉害,鬼门关又捡了一条命回来。”
“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他只是对我生病有心理阴影,听见我喘或者咳嗽就受不了。”
王语说:“你今天来我们这,肯定不只是来看我的吧?”王语问说:“是不是我爸妈让你来的?”
“这个还真不是,是我担心你们,想来看看你们,打你电话没人接,就给东哥打了电话,东哥把你昨天生病的事儿告诉了我,让我顺便过来看看你,我一想正好,我也正想来。”
王语在沙发上坐下,给王丽倒了一杯水,两个人这样反倒显得有些客气了,王丽接过来,却没有和,捋了捋头发在旁边也坐了下来。王语问说:“咱爸怎么样了,身体要紧么,我们昨天就那么走了,他是不是气坏了?”
“那倒是没有,一开始我见东哥出来拉着你就走,也以为爸会气昏过去,可是没有,倒是小妈很生气,一直在那念叨,爸一直都没说话,不过我看他的神情很严重,你也知道,爸息怒不行于色,他心里头估计也气坏了。”
王丽说着抿了抿嘴角,说:“东哥这一回可真是撕破脸了,我听小妈说他进去就没说几句话,磕了几个头说要把你带走,就把你带走了。”
王语到不知道王东原来还给王父磕了头,他往沙发上一靠,半天没有说话,王丽问:“你们打算怎么办呢,爸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任你们不管,他那么沉得住气,就是心里头有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