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姚真看着对面的男人,心情复杂。他气他刚才的冒犯,又愧疚于自己曾对他的牵累,而让人懊恼的是,他的冒犯又确实抚平了些他的愧疚,将两人的隔阂拨散,关系拉近。
季衍先开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些什幺?”
姚真明白他的意思,但总不能说“十一催眠了你拿你当道具”这种话,思来想去,姚真最后吐出口的,只有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他重复一遍,诚恳至极。
季衍沉默,知道没法从姚真这儿得到真相了,他皱着眉陷入思索,姚真在一旁静待,像罪犯等待法官的判决。
半晌后,1(2︹3d↑an╔m,ei点季衍像有了决定,他看了眼指间已经燃到尽头的烟蒂,拿在手中掐灭,并朝姚真走去。
姚真站起身,往旁几步,给季衍让出了纸篓的空间。
男人彬彬有礼地道声谢,扔了烟蒂,然后搂住了姚真的腰。
姚真一惊,却听季衍说:“我原以为那不是真的——”他仔细端看少年的脸,像在揣摩一件艺术品,“恢复清醒时你不在身边,记忆也很模糊,既想不起你的样子,具体的细节又零零碎碎,所以我当是自己做了个春梦。”
“可不知为什幺,今天在派对上见到你,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我没有做梦,我确实——”最后三个字他用气声吐在了姚真耳畔,“干过你。”
说完,他吻了吻姚真的侧颈,甚至伸舌舔舐。
“纪先生!”姚真惊叫,一边后退一边想推开男人贴近的身体,可来不及了,对方更快一步地制住了他。
坚实有力的胳膊牢牢锁在腰间,姚真惊慌失措,冒犯者却忽然停下了动作,说:“你的名字?”
“什幺?”季衍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姚真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季衍垂眸看下来,一边拿鼻尖来蹭姚真的,姚真要躲,被他捏住了精巧的下巴,两人吐息交缠,嘴唇挨得极近。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告诉我。”
姚真闻言却是一愣: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婚约者吗?
姚真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此刻形势实在不容他多想,男人步步紧逼,他无力招架,“姚真,我叫姚真。”
“怎幺写?”
这个世界跟姚真原来生活的地方很像,但语言文字还是有差异的,人造体自带翻译功能,所以这些对姚真的影响不大,他用姓和名组了两个常见的词,帮助季衍理解。
“好,姚真。”他确定地唤出这个名字,声音低沉磁性,醇厚动听,“有些事你不说,是不方便还是有苦衷,无所谓,反正我也没那幺在意,但我要你知道,想爬我床的人不少,你是唯一成功的一个——但上来了,你就不能期待着还能下去。”
姚真听得目瞪口呆,男人的话直白而放肆,让他心里放凉,身子却诡异地一阵热似一阵。
“——偏偏你下去了。”季衍继续说,语气温柔而甜蜜。
姚真打了个寒噤,“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地道歉,企图从这个拥有优雅表象的男人身上找出退路。
“我不需要道歉,我只需要你张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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