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尚算高兴,直至离开岑家,凌隽脸上仍带着愉悦的笑。
他的车子停在巷口,岑曦送他出去。脱离了长辈的视线,这家伙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说:“你妹妹比你长得标致多了,把她介绍给我,我保证让他吃香喝辣的。”
刚才凌隽在客厅的照片墙流连了许久,岑曦以为他故意做个乖巧的样子给自家父母看,没想到他盘算的居然是这种事情。眉角一抽一抽地跳,她没好气地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你要是找死,就尽管招惹我妹妹。”
凌隽轻佻地吹了下口哨:“这很好啊,你难道不知道,从别人嘴里抢来的肉,永远都是最美味的吗?”
岑曦无语望天。
将人送到巷口,岑曦道别后准备离开,凌隽却把她叫住:“我明天就走了。”
顿了下,他又说:“去找你老公。”
岑曦何等敏锐,一听就不妥:“又出事了?”
凌隽难得正经:“你也知道那批从新西兰运过来的马出问题吧?现在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甚至还有继续恶化的趋势,如果再找不到方法解决,很可能会发展成马瘟。”
岑曦的表情凝重起来:“不是说请业内专家制定方案了吗?”
凌隽倚着车身,手里勾着车钥匙:“不是想请就能请得到的。前两天请了几位所谓的专家,他们居然要本地土方给病马治疗,结果害得半个马厩的马一夜之间都没了,简直就是胡来!所以说,这种深入了解新西兰马的体质,同时又对东北那环境和气候都有所认识的人才啊,找起来真不容易。”
上次才听萧勉提过,被运往东北的马匹已经死得差不多,凌隽现在又说没了半个马厩的马,岑曦闷闷地说:“明知道它们水土不服,为什么还勉强运过来!”
“这就是关键所在。”凌隽没有卖关子,他直接告诉岑曦,“那个东北佬之所以跟我们合作,真正的目的不是搞马场,而是用我们的马去香港参赛。香港的赛马博彩可不是普通玩意儿,一场比赛下来很可能就是千万上亿的起落。他看准我们运不了正常的马过来,竟然狮子开大口地跟我们索赔。这钱倒不是赔不起,问题是咽不下这口气……”
凌隽跟她发完牢骚就走掉了,岑曦有点心乱,想给萧勉打电话,又担心打扰他处理要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