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岑曦追问。
夹了块培根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萧勉才说:“其实清醒以后我就开始后悔,我对美珣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假如真的有,我也不会傻乎乎地等着她告白,早像余修远对你妹妹那样,将她占为己有了。当时我骑虎难下,美珣整天来找我,她可会缠人,像牛皮糖那样怎么甩也甩不掉。我知道她很认真地投入这段感情,我也试着投入这段感情,可惜感情这种事并不能够勉强,没过多久,我就彻底厌烦,连见她一面都觉得是负担……”
岑曦点头:“所以你把赵小姐甩了?”
萧勉苦笑:“我只是觉得不该继续浪费她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趁着她还没有泥足深陷,我决定把话说清楚。”
说到这里,萧勉长长地叹了口气:“当时美珣挺可怜的,一个女孩子离家万里在香港念书,除了我就没有什么可以绝对依靠的对象,偏偏我还害她伤心流泪。为了不给她错觉和希望,我一次也没有主动找过她,后来在聚会上撞见她,她瘦得整个人脱了形。我不知道她过了多久才走出这个阴影,我只知道自己很混蛋,或许是出于愧疚,在那以后,我对她、甚至赵家都很包容,若非踩到我的底线,我一般不会找他们算账。至于这回,她也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而已,反正现在什么难题都解决了,事情就这样过了吧。”
转眼发现岑曦正注视着自己,萧勉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你心软,我也可以放过高衡,只要我们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岑曦心头发暖,言辞也不再针锋相对:“我不会心软,高衡跟赵小姐不一样,我没必要为他的一己私欲负上责任。更何况,这件事肯定得揪出一个罪魁祸首,不说别的,损失了几百匹马,连你爸也亲自去了北渝拆解这道难题,难道你用不着跟家里交待吗?”
“已经交待过了。”萧勉说,“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你跟高衡的关系,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得知赵美珣跟萧勉那段过往,岑曦的醋意消减了很多,岑曼知道她心情不错,闲来无事总爱跑到她家里玩耍,并与她一同研究新居应该使用哪种风格的家具。
平日萧勉要上班,岑曦一个人在家就研究着经营花舍的要领和策略。其实做生意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当她研究得烦躁生厌时,有岑曼在这里嬉笑玩闹,倒会使她轻松不少。
她们虽然是两姐妹,但眼光和品味都有着天壤之别,每当两人意见相左,岑曦就会作出退让。岑曼到底是小女孩的性子,谁愿意忍她让她,她就跟谁要好,她整天缠着岑曦,惹得萧勉有点嫉妒,还开玩笑说:“曼曼是个姐控,我想我不能让你们走得太近,不然你很容易被她抢走。”
岑曦拿起手边的抱枕拍他:“上回徐医生建议我们养只宠物,你居然担心吃小动物的醋,说什么准备要孩子就拒绝了,这次更离谱,连我妹妹的醋都吃……”
萧勉抱着她,厚颜无耻地狡辩:“什么吃醋,我只是不希望你那位妹夫吃你的醋而已,他可不简单,要是耍起手段来,肯定没有高衡那么好对付。至于不养宠物,我也没有撒谎,难不成我们不是准备要孩子吗?”
岑曦自然而然地想起前不久在办公室做的坏事。那时她貌似正临近排卵期,而萧勉的办公室也没有备着套子,他们就冒着危险放肆了一次。她望向萧勉,萧勉也看着她,他似乎也想到同样的事情,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