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父亲。”
“忻澈,看到你有了依靠,我这心里,也能高过些,不然,我……”
“父亲,事情都过去了。爹爹来信说了,等回了京,要见见您呢。”
“真的?!国公他,我,这……”
“父亲,跟我回京,我给您养老送终。”
“忻澈……”
捂著嘴慢慢向後退了两步,小四转身就跑。进了屋,他就把门锁上了。
“怎麽了?”正想著要不要给庄主写信的文状元见状上前拉过小四。
小四急喘著,眼神呆滞。
“小四,小四,怎麽了?出了何事?”文状元轻拍他的脸,又给他揉胸口。
“文大哥……”小四呆呆地抬头,不停地眨眼,然後又猛力摇头,抱住了文状元,“文大哥,少爷他,他,没喜欢上孙大夫,少爷他,他,他只喜欢殿下和王爷,少爷他,他没事。”
“你呢?跟少爷说什麽了?瞧你,脸都白了。”文状元没推开小四,单手环住他,急问。
“没有没有,”小四还是摇头,“文大哥,您别问了。有些事,我听了,就当没听。反正少爷的事,咱们,咱们不用担心了。少爷对太子殿下和王爷是一往情深,绝不会变心的。孙大夫……孙大夫和少爷,和少爷什麽都没有。”
文状元双手搂住微颤的小四,低声道:“那我就不问了,我信你的。少爷做事自有分寸,感情是咱们多想了。行了,别摇了,这里有条河,我带你去瞧瞧。”
“嗯。”小四慢慢放开手,眼神忧郁地看了几眼仍抱著他的文状元。文大哥的身上,真暖,真暖。刚才他什麽都没听到。
晚上,吃了饭,白忻澈几人坐在院子里乘凉。他正想著该怎麽开口,小四突然走到他跟前跪下了。
“少爷,奴才有罪。”
“小四!”白忻澈愣了,赶忙去扶他,“你这是做什麽。”
“少爷,您听奴才说。”不肯起来,小四抓著少爷的手道,“少爷,奴才最近常常偷懒,对少爷伺候的也不尽心了。奴才辜负了临行前国公对奴才的交代,也辜负了少爷的疼爱。少爷,奴才昨晚做梦了,梦到国公生奴才的气了。”
“小四!”白忻澈回头冲文状元,“状元,快帮我把小四拉起来。”他不明白小四是怎麽了,他一点都不觉得。文状元站著没动,想看看小四到底要做什麽。
“少爷,”小四快哭了,“少爷,小四睡不安稳。少爷不罚小四,小四就不起来。”
“小四哥,谁说你对白大哥不尽心了?”童瞳不乐意了,他上前帮著白忻澈拉人,“你每日给我们做好吃的,哪里不尽心了,是不是谁过你了?”
“少爷,您要罚小四,不然小四回去没脸面见国公。”小四流下几滴泪,抱著白忻澈不撒手。
“好好,我罚你,罚你从今往後都跟在我身边成不?小四,别这样,我心里难受。”
见小四哭了,白忻澈的眼圈也红了,他一直把小四和童瞳当弟弟看,哪受得了小四这般。
小四点点头,似乎受了委屈,趴在白忻澈肩上:“少爷……奴才今後绝不偷懒,尽心伺候少爷。”
“小四,告诉我,怎麽了?”见小四心情低落,白忻澈朝其他人看了一眼,搂著小四进了屋。
童瞳担心不已,问:“状元哥,你是不是欺负小四哥了。”
“我又不是你四哥,喜欢欺负人。”文状元才是一头雾水,吃饭前小四还和他躲在屋里逗蝈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