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则打人报复,重则便要杀人!陈丰暗暗叹了一口气,这里,并非是前世的和平时代了,人命在这个时代并不值钱。
孔明睿,孔家留芳香料是吧?既然有胆子做,应该也有能力承受他的报复吧。
不过是靠香料发家,与他一般,做的均是女儿家的生意,妆粉、黛粉、胭脂、唇脂一类罢了,陈丰所见甚多,欲要打压孔家,当真并不困难。
只是,若是以此来打压孔家,只怕得罪的便不仅仅是一个孔家,而是整个长安城的香料铺子了,今日不过是一个孔家便让他如此狼狈,若是……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啊!
不过,即便如此,自己也已经得罪了诸多人,孔明睿只是其中之一,今日他与孔明睿起了冲突,方才让孔明睿因此报复,其他香料铺子,他虽然并未直接起冲突,但只怕,也与孔明睿的心思一般无二。
既如此,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陈丰便也安下心来。孔明睿绝对想不到,今天他的意气用事,会在不远的将来,将整个孔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
马车大约走了一刻钟有余,终于停在了秦府的门口,老三刚下车,便猛力的拍门,“快点开门,阿郎受伤了!”
不过一分钟,府门大开,老三跳上马车,直直的将马车驾了进去,寻常时候,众人均是在正门下车,步行入府,再由马夫从侧门将马车驾进去,如今情况紧急,也便顾不得什么规矩了。
将秦天盛安顿在床上,陈丰顾不得安慰焦急落泪的秦素善,直接上前撕开秦天盛的衣袍,此时还隐隐泛着血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长两寸有余,深度约有五分左右,索性并未见骨。
取了热水,烫了绢布,细细的将秦天盛伤口周围的血渍处理干净,此时秦天盛已经晕过去了,呼吸虽然微弱,但也还算平缓。
“大夫来了!”陈丰刚刚处理干净秦天盛的伤口,车夫老大便将大夫带了进来,“陈公子,大夫来了!”
“便劳烦崔大夫了。”来人正是之前替高冉接了断腿的百草堂的崔大夫。
“陈公子放心便是。”崔大夫查探一番秦天盛的情况,之后开口说道,“伤口看似严重,但并未伤及肺腑,包扎一下即可,病人此时失血过多,需得多吃两副补气养血的汤药。”
“不需缝针?”陈丰开口问道。
“若是缝针效果会好一点。”崔大夫沉吟一番,又查探了一下伤口的情况,之后开口说道。
“有劳崔大夫了。”陈丰拱手谦恭说道。
“陈公子不必客气,承蒙陈公子将此法教于崔某,崔某感激不尽。”说话间,崔大夫便开始着手缝合秦天盛身上的伤口,而陈丰见状也不再打扰,转身出去安慰秦素善。
“素善。”陈丰刚刚转出去,便看见秦素善坐在桌边,面色焦急,脸上还挂着泪珠。
见陈丰走出来,秦素善慌忙拉住陈丰的手问道,“我爷爷怎么样了?”
“放心吧,崔大夫医术高超,已经诊断过了,未曾伤及肺腑,此时正在为秦员外包扎伤口,我命人煮些吃的,然后去药铺抓两副补气养血的药,吃了便无事了。”陈丰一手被秦素善拉着,另一手轻拍着秦素善的后辈,小声安抚。
“真的无事?”闻言,秦素善泪眼朦胧的看向陈丰。
陈丰心里一软,伸手轻轻拭去秦素善脸上的泪珠,“莫要哭了,秦员外可是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