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听闻此言,偏头看了高冉一眼,不愧是和高冉一同玩乐的狐朋狗友,果然这嘴皮子的功夫,不同凡响啊。
“有人说你二人在街上收取保护费,可有此事?”李世民继续问道。
“陛下,这绝无此事啊!”侯立群已经趴在地上,“陛下,这定然是有人污蔑草民与正平,豆家和侯家届时名门,祖父和豆大人在朝为官,所得俸禄已经足够花销,且家中尚有些许生意,每月例钱已经用不完,哪里还需要去向百姓收取保护费,况且那百姓手里能有几个钱?一天到晚,也不过赚百余个铜板,若是情况不好,只怕也就只有十几个钱,如何值得我等这般大动干戈?”
这般义正言辞,到是让陈丰都有些感动了,若不是知道实情,只怕都要被他二人给蒙骗了。
“是吗,敢问豆公子,每月多少例钱。”
“银钱四十两!”
“侯公子呢,每月多少例钱?”
“亦是四十两白银。”
“区区四十两白银,够二位在百花楼住几晚啊?”陈丰又是问道。
“你……你说什么百花楼,我不知道!”
“是吗?那可需要某请疗愁与合欢二位姑娘前来认认二位公子?”陈丰笑的满脸善意。
然豆正平和侯立群却白了脸,那疗愁和合欢,正是他二人寻常过去百花楼所寻作乐的姑娘,怎的陈丰竟然会知晓。
“所以,二位在百花楼一夜,究竟要消耗多少银两,还请二位莫要隐瞒了。”
“纹……纹银十两。”
“是吗?”陈丰笑的更是开怀,“可某怎么记得,甚至不只是这个数呢?”陈丰伸出两根手指,在豆卢宽和侯君集的面前转了一下,两人面上亦是慌乱,“豆大人,侯大人,你们以为呢?那疗愁姑娘与合欢姑娘,陪酒一夜的价钱,是多少呢?”
嗯?高冉八卦的小眼睛都亮了,陈丰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父子、祖孙二人到了百花楼,寻得姑娘,竟然是同一个吗?
这事情说起来,可就有点……
咳咳,应该怎么说呢,本来人家姑娘就是做的这样的生意,莫说是您父子二人、祖孙二人找同一人相陪了,就算是皇上去了,也寻这姑娘,也无妨。
但是这种事情毕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隐藏在光鲜亮丽的幕后的事情,人前有多光鲜亮丽,在幕后就要多龌龊就有多龌龊,要多腌臜就有多腌臜,拿到人前来,那就是一具腐烂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吸引了蝇虫,白花花的蛆虫在尸体上蠕动。
“陛下,此事微臣回去定当严查,若是这逆子当真宿妓,微臣定当严惩不贷。”双腿一软,豆卢宽已经意识到陈丰的意思,当即便软倒在地上,而这一次,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瞧瞧豆大人这话说的,此事啊,终究是您自家的事情,处理起来,难免会徇些私情,这是人之常情,本不能怪罪,但是终究事关重大,关系到皇家颜面,关系到国之根本啊,还是请陛下费心吧!”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开玩笑,到时候高冉的伤,不就白受了,让他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轮椅,也应当给他些补偿不是吗?
“如何事关国家颜面了?”陈丰到了这舍人殿之后,已经不止一次提及皇家颜面,国之颜面这样的字眼,李世民也对此事有了兴致。
“回陛下,这二位大人前些日子为了泄愤,闯入了贞和县主府,还动手打了贞和县主的管家,贞和县主的府邸,可是陛下亲赐的,二位大人这般肆无忌惮,如此便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不将圣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