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唐?”带他南诏的王子回大唐?以什么身份同他回大唐?
陈丰已经成亲了啊,就算没有成亲,他的身份也绝对不可能和一个男子在一处!
“怎么,你有意见?”
陈丰转头,看向格日勒,“我若是将司戈放在南诏,你能安心?他可是镇北大将军,你南诏的大半兵马都在他的麾下,和军中将领关系亲近,就算是他并没有称王的打算,但卧榻之侧,启容他人酣睡?”
“我……”格日勒犹豫了,陈丰说的没错。
“你或许并不想杀了他,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但是你也容不下他,不是吗?”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我带走他,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能活着。”
活着?陈丰这两个字算是彻底刺痛了格日勒的心。
陈丰眼底的冷漠也让格日勒彻底明白,哪里有什么深情款款,一切都不过是陈丰的算计,为了助自己登上王位的算计。
最终他登上王位,司戈放弃一切与陈丰远走他乡,却只能孤身一人,终老。
他从小宠到大的弟弟,难道长大了,在他的身边,就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他连让司戈好好活着的能力都没有吗?
事实证明,陈丰并没有贬低他的意思,现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开始筹谋算计,对付司戈了,而他,还要仰仗那些人。
所以就算是他们真的杀了司戈,格日勒不仅没有办法阻拦,甚至连替他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但是,当真要让司戈抛弃一切,和陈丰去大唐吗?
“陈丰,我回来了。”格日勒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司戈的声音便传来了,“那伙计说,这梨花春和金陵春是你们大唐的酒,你应该喜欢吧。”
“嗯,喜欢。”司戈的手上拎着两坛子酒,黑瓷的坛子,不见得多精致,但也还算能看得过去。
“不过,你们大唐的酒,为什么都喜欢带一个春字呢?”司戈又打量了一下两个坛子上贴着的标签,确认自己并没有记错。
“因为酒,多数在春天酿造。”陈丰解释。
“哦。”司戈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我们回家吧。”司戈将手中拎着的袋子顺手递给格日勒,“哥,你帮我拿着这个。”
格日勒愣愣的接过,还没反应过来司戈对他的称呼又变成了“哥”而不是“大哥”的时候,司戈就朝着格日勒说了一句,“大哥一起去吧,顺便留下吃中饭,陈丰的手艺可好了。”骄傲又自豪,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
“好。”格日勒茫然无措的点头。
“陈丰,我哥怎么了?”司戈奇怪的看了格日勒一眼,选择转过头问陈丰。
“哦,我方才与大王子说,带你会大唐的事情,他大概是不舍得你。”陈丰柔柔笑着。
格日勒眼睁睁的看着陈丰眼神之中的冰冷无情在一瞬间又变得深情款款。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他!陈丰是为了帮他解决掉这个麻烦,所以对司戈用了美人计是吗?
可是司戈本不是会沉迷的人,又为何被陈丰三言两语的好,就迷了心智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他是错过了什么吗?
格日勒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陈丰稳重,司戈往常也是稳重的人,但走在前面,一只手腕被陈丰握在手中,竟然隐隐透着几分灵动的气质,难道,陈丰对她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格日勒的心沉到了谷底,现在的天堂有多美,日后的地狱就有多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