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说,公羊文华是个杀手组织的人啊,还是个顶尖的杀手,那人身上的气质那样也算是正常的。
可这在主子面前柔顺的像是一个小绵羊一样的人,怎么也会这般了?
这世道难道就是让人这么幻灭的吗?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了,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是不对的。这世道,没有给他这样的人活路啊!
陈丰显然被恭喜的行为弄得一愣,不过随后释然,好像在这个世界,主子做这些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应该的事情。所以在恭喜的身上,他看到了慌张,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吧。
转过身,看了一眼还坐在边上的司戈,“要不要回房去休息一会儿?水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烧好。”
“好。”
恭喜拎着水回来,恰巧就看到陈丰小心翼翼的扶着司戈的胳膊,牵引着他回房,那动作,轻柔的像是手上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可是看过,主子手上一幅名画都能随手就丢在桌案上的模样,这该是什么样的珍宝,才能被主子这么照应。
回到房间,陈丰拿了纸笔,“我给你画像吧。”
“画像?”司戈不能理解。他倒是听说过陈丰这人六艺俱全,是个了不得的才子。
但是这才子,应该都不喜欢做低贱的工作吧,给人画像,那不就是画师吗?陈丰有这样的爱好?
“我画的像可好看了,和真的一模一样,你要不要试试?”陈丰这好像是在诱惑了。
“好吧。”虽然无奈,但是午后,他们也没有旁的事情可以做,能打发一下时光,也算是不错。
“那你去床上躺着。”陈丰说。
司戈虽然心里并不愿意,但陈丰既然说了,她便也就做了,“斜靠下来,松垮一下衣襟。”
“不要害羞嘛,我们这是为了艺术。”看出司戈扭捏,陈丰竟然还开口安慰了她一句。
为了艺术?她怎么没有发现有什么很有艺术的地方?这难道不是在搔首弄姿嘛?
“乖啦!”陈丰又是一句软绵绵诱哄。
好吧,就当是让陈丰开心开心吧,这人至少帮了自己不小的忙,接下来还有事情要有求于他。
伸手,扯了一下衣襟,露出领口些许嫩白,只是那嫩白上,还有一道旧伤的伤痕。
陈丰看见那伤痕,眼睛不自觉的触动了一下,随后道,“再大一点,将那道疤露出来。”
“不行!”她嘴上说着不行,好像对这道疤痕很是忌讳,但却也并没有将衣服扯起来。
“怎么?”陈丰诧异,“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这道疤,有点长。”犹豫再三,她终于开口说了这句话。
“到,哪里?”陈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就这里。”司戈用上面那只闲下来的手比了一下左下方肋骨的位置。
“很疼吗?”
“还好吧,时间蛮久了,不记得了。”她说,“这个都露出来,我身上就没有衣服了。”
“可不可不要?”她软绵绵的眼睛盯着陈丰,让陈丰不忍心拒绝。
总归以后的机会还多着呢,“好吧,那你稍微再扯一下。”
总算不用赤身裸体,她还稍微高兴了一下,稍微扯一下就扯一下吧,总比全脱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