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问题,确实足以掩人耳目,但他若是敢在如今这个情况下帮司戈说话,只怕也不好解释了。
所以,陈丰将目光放在了格日勒的身上,考验兄弟情的时候到了。
然,格日勒让陈丰失望了。
他坐在席位上,眼观鼻,鼻观心,到是一派老成。
心下虽然有些失望,但今日之事,终归并不影响大局。
陈丰心想,如此,他对格日勒动手,也就更加的顺理成章了。若是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考量究竟是杀了他还是废了他,现在,他已经有了决定。
若是格日勒知晓,因着这么一个决定的失误,就让他连苟活的机会都丧失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陈丰做事,向来妥当,这等事情是不会让他知晓的。
没有人帮他说话吗?陈丰的目光在宴厅之中转悠了一圈,目光在几位和司戈关系还算比较牢靠的官员身上转了一圈,虽然有些人面上不忿,但这样的情况下,终究还是没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心腹不是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似被人压下来了。
是司戈先前下了命令吗?
陈丰心下泛着嘀咕。
“父王!”南诏王好一会儿都没有决断,良毕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天朝上国的使臣来我南诏,不是让小四这般羞辱的,您还是尽快做决断吧,护国公都已经等急了!”
听到话语里提及自己,陈丰将视线转移到良毕的身上,“方才,三王子是在唤某吗?抱歉,沉浸于这精妙绝伦的歌舞之中,一时不查走了神,三王子说什么?”他一脸茫然,当真好像没有听到良毕的话一样。
陈丰身侧的高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知晓陈丰定然会寻着由子帮司戈说话,却没有想到,他的方法竟然这么直白。
那良毕也是个蠢货,但凡他稍微聪明一点,也不至于直接找了一个由头给陈丰送过来。
南诏王虽然不知道陈丰为何会帮司戈说话,但很显然,这是一位疼闺女的父亲,陈丰的话刚落下来,不等良毕开口,他便已经抢了话由,“只是问问诸位,这饭菜可还入得口?”
“饭菜精致可口,若这般都不能入口,只怕琼霄玉液也不能满足我等的口腹之欲了。”陈丰淡然笑道,随后自然而然的起身,提起酒杯,“还要多谢南诏王的盛情款待。”
轻飘飘几句话,送了南诏王一个马屁,听的是心花怒放,一杯酒下来,又是宾主尽欢的场面。
司戈的那个空座,也在南诏王不动声色的命令之下,撤了下去。
下一次,若是良毕再借由此事寻司戈的麻烦,相比南诏王也已经找好了借口,这般说来,陈丰也便不必继续多费心思了。
“当真是绝味。”陈丰称赞,“这南诏的味道,果然与我大唐有不少不同,若是王上愿意割爱,某当真是想带回去一位。”
“这有何难,带护国公回国返程之日,本王便赠您一位御厨。”南诏王顺着陈丰的话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