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早猜到了我的身份,是也不是?”李星渊在陈丰的引导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陈丰,问道。
这孩子的眼睛,真亮啊,像是有满天星辰一般。
陈丰忽然笑了,“你在期待什么?”
李星渊看了陈丰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学的东西再怎么多,在外人面前,再怎么风光,再怎么霸气外露,到了自己尊敬崇拜的人面前,还是一样的会有些拘谨,就像眼前的李星渊一般。
陈丰鼓励的看了他一眼,“说吧,我猜你有些事情,想要问我。”
嗯?李星渊看向陈丰,疑惑。
陈丰勾唇,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听说在苏州做了不小的生意,就算是借了家里的势力,应当也没有那么大的势力给他借吧,况且做生意这种事情,可不是你有背景就一定能够做大的。
但这样单纯的孩子,是怎么在群狼环伺的环境里,将自己的生意做大的呢。
布匹生意,好做,却也不好做。
好做在于,每个人都要穿衣服,不好做在于,有些人一件衣服能穿十几年,也不必换。
是必需品,却又不是非要买不可得必需品,说白了,做的是富人的生意。
能让富人买他的账就更不容易了。
有这样的本事的少年人,怎么到了他面前就是一副乖乖小白兔的模样了,还胆战心惊的。
陈丰忽然有点庆幸,庆幸李孝恭不知道他现在就在李星渊面前。不然若是被李孝恭知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在自己面前竟然一副小白兔的模样,怕是要直接将自己给搞死了,掐脖捏死都不解恨吧。
李星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我父亲说,你与我萧爷爷的死,有关系。”
哟呵,是个坦诚的小可爱。
陈丰心下点头,只不过,这孩子说的应该不是实话吧。
按照他们家父亲的说法,难道不应该直接告诉这孩子,就是他杀了萧瑀嘛。
反正现在的状况,正是萧瑀死在自家书房之中,案发现场还留着他的信物,他亲手画的扇面。
虽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件事情和他无关,没有人会傻到用一副扇面去做信物。
但陈丰不一样啊,他这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且虚实相击,谁又知道,究竟他是不是故意为之,以此来洗清他的嫌疑呢。
更重要的是,他和大理寺的关系还算不错,而大理寺就算是寻常案子审着就慢,那也不至于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了,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事情已经被有些权贵给压下来了,联系到最近朝堂上陛下几次替他说话,再加上民间的传言,可以说,怀疑到他身上也算是正常。
但陈丰是什么人?他和旁人可不一样,他看着还有些忐忑的李星渊,好半晌都不说话,眼神却越发的低沉。
少年看着他变了脸色,更加拘谨了,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想要后退。
“啧啧!”陈丰砸了两下嘴巴,眼底还有着不屑和嘲讽,“瞧你这胆子,也敢直截了当的同我求证这件事情?”分明怕的要死,却还强装镇定在他面前表现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就是为了要一个真相,这值得吗?
可不也正是这样的赤子之心打动了他吗?
“我,我……”被陈丰瞧不起,李星渊还有点难过,“我,我觉得,我父亲说的,可能有些偏颇。”艰难的说完,他长出了一口气。
“所以,你是来问我事情的真相的?”陈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