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陈丰教训过他之后,他可是时刻谨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生怕露出马脚来。
“恭喜你。”陈丰看出自己这个手下的拘谨,当即笑着说道。
来人不明所以。
“你可以做回你自己了。”
来人眼前一亮,是他想的那样吗?
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时候,司戈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了一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我家主子的命令,不敢说辛苦。”
其实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说辛苦的地方,毕竟他这一路上,连他们家主子对他都是恭敬有加的,身为南诏王,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如果真的非要说辛苦的话,那就是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敢随便在人前露面,毕竟大唐的人不熟悉司戈,不代表南诏的人,也不熟悉司戈啊,他一句话说错了,都代表着可能会给主子和真正的南诏王惹麻烦。
所以,这一路上,如果不是陈丰邀请他过来,他大多数时候,是不会在人前出现的。
陈丰和司戈下楼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司戈换了一身衣服,也没有人关注这两位主子到楼上去做了什么。
毕竟大家酒正酣呢,那有心思关心旁人。
再加上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
司戈眼神之中带着笑意,却也并没有多说,坐在陈丰的身边,拿起已经烤好的肉串,浅尝。
她过来的时候,就听见这里热闹着呢,各种香气纠缠在一起,缠缠绵绵的传到他的鼻子里,确实有点让人的口水忍不住的流下来。
陈丰看着司戈,终究眼前还是笑意迎人的模样,只是这一次,眼底的笑,也毫不掩饰。
“早了一些。”确实比他预计的早了一些。
“当天夜里便出发了。”司戈说。
陈丰恍然,他计算的日子,是从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开始计算的,但是司戈显然并不是那个时候才出发的。
他们传书在路上走了一夜,所以他就少算了一夜的时间。
这样算来,时间就恰好对上了。
“给。”司戈的身上还带着寒意,陈丰从炉上拎起酒壶,到了一杯温好的酒给司戈,“暖暖身子。”
司戈接过,他确实是个不太擅长饮酒的人,但是陈丰既然给她了,她自然不能不给陈丰面子,况且,她现在身上确实不暖和。
一杯温酒下肚,好似肠胃都滚烫一般,热乎乎的气息从头到脚,由内而外,确实暖和了不少,将已经空了的杯子递到陈丰面前,“再来一杯。”
陈丰略有点诧异,看向司戈,他可是记得司戈的酒量的,但看她面色正常,便又倒了一杯。
心底也不由得有点犯嘀咕,怎么他身边就没有传说中千杯不倒的好汉呢?
好吧,他自己也算不上千杯不倒,只能勉强说是酒量还算不错。
可他好歹是不错,他最近遇到的人,怎么尽是一杯就倒的怂货呢?
眼前的这个司戈,京城之中的李星渊,这都是什么人,还是说自己是什么运气。
“吃这个,肚子里没东西,喝酒容易醉。”委屈陈丰又要照顾一个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