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脑海中冒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也正是细玉川子的一句话,让陈丰彻底的明白了,所谓大唐的附属国,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学习大唐的先进文化,贞观之治年间,大唐盛世,为诸多小国所倾倒,而这是也是大唐的巅峰。
若是不借此机会彻底除掉他们,恐怕日后后患无穷。
陈丰想到炼制火药的办法,这个主意也在心底深埋。
“既然贵国如此顽劣不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陈丰扭过头,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细玉川子。
两人此刻的状态就像是拔河一般,暗自较劲,谁都不愿输了这场比赛,况且,陈丰心里清楚,想必细玉川子也知道秦素善对自己的重要性,甚至于顾从霜,她都不敢随意处死,一旦激怒了陈丰,那这些机密便如同石沉大海,永无天日。
“陈丰,你到底想怎么样?”细玉川子脸上浮现一抹焦急的神色,这次的行踪并没有报告给李孝恭,况且这京中不比别处,到处都是李孝恭的眼线,况且,自己上次被赶出大唐之后,如今也是悄悄潜入的。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扶桑的姑娘,金银财宝,李世民给不了你的权利,你在朝中的地位不高吧?”细玉川子试探性的问道,看了看陈丰的脸色。
她心里清楚,在朝中,虽然陈丰深得皇上的信任,可毕竟还有诸多的开国功臣,参与过玄武门之变的人,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别的不说,就连长孙无忌在朝中的势力,想必都胜过陈丰,更不必说李孝恭、高士廉等人。
“你还得罪了当朝的宰相,我记得,你们之间有私仇吧?”细玉川子见陈丰不为所动,接着说下去,眼底满满都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陈丰自然知道细玉川子说的是与其侄子之间的恩怨纠缠,高士廉可不是大度之人。
“护国公的身份,不过是皇上看你从业有功,手中却没有什么实权。”细玉川子在屋内踱步,环顾四周,盘算着陈丰的心思。
“若是当朝宰相想要杀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趁着高士廉心思未动,你又何苦在这纠结个不停?若是你归顺扶桑,说不定未来大唐的君主,就是你。”细玉川子在陈丰面前站定,一双媚眼上下打量着陈丰。
陈丰默不作声,似乎在犹豫,细玉川子心头一动,以为陈丰起了私心。
“怎样?陈丰君,你若是肯告诉我治理大唐之法,改日我定代表天皇大人登门道谢,待重归旧土之日,就是你飞黄腾达之时。”
细玉川子眼眸中透露着渴望,怔怔的望着陈丰,十分期盼着他能给予一个肯定的回应。
“不必。”陈丰缓缓的摇了摇头,心底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
“川子小姐,我原本以为,你自从上次被我劝告回扶桑之后,会有所建树,没想到还是如此的目光短浅,区区弹丸之地,你果真觉得,你能威胁到我的安危?”陈丰目光一寒,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细玉川子心头也是一颤。
原本她以为,以自己的样貌和学识,屈身于一个大唐的臣子,已经是再委屈不过的事了,况且一直对着陈丰有着敬佩和憧憬,但眼下陈丰的每一句,都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头,令其大失所望。
“陈丰,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细玉川子一抚袖,扭身气愤的离去,陈丰知道,想必她是向幕后的主使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