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苏姚也试探性的问道,观察着老鸨面容上的表情。
“我当然是帮你。”老鸨长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若是不这么做,恐怕自己也要去苦窑待个一年半载。
“李孝恭大人对陈丰的不满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种朝堂争斗,可不是我们普通百姓能插手的,等到我请来李大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老鸨眼底浮现一抹阴狠的神色,两人相视一笑。
陈丰几日畅饮之后,身体也甚为不适,就连杜立都以为他是自暴自弃,才出此下策。
陈丰摇摇晃晃的起身,揉了揉肿胀的脸颊,略微有点浮肿的脸上看起来胖了许多,陈丰叹息一声,自己也是下了血本了。
“陈兄?”杜立见到陈丰起床,步履蹒跚,连忙走上前搀扶着。“你这是怎么了?昨夜又喝到深夜不成?”
“嗯。”陈丰默默的点了点头,回忆起昨日遇见的那个不知身份的官员。“杜立,你随我来,我有要事相议。”
杜立将其带入书房,唤来墨兰倒了一杯茶水,陈丰喝下之后,顿时觉得自己的胃里舒缓了许多。
“陈兄,我看你的样子……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杜立有些尴尬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况且李孝恭贼心不死,陈丰若是每日如此的浑浑噩噩,恐怕会让李孝恭奸计得逞。
“陈兄,我知道您家里出了事,心里不是滋味,觉得对不住秦姑娘,可现如今你夜夜笙歌,到处去吃花酒,若是此事被秦姑娘知道了,她有该怎么想?”
杜立无奈的摇了摇头,陈丰对自己不薄,杜立更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免得他误入歧途。
陈丰沉吟一声,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陈丰还有心思笑出来,杜立更是为之不解。
“你放心,秦素善知道这件事。”陈丰吹着杯中浮动的茶叶沫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或者说,这些事都是我安排的。”
“你安排的?”杜立更是疑惑,难道会有人安排自己被抄家不成?
“我和皇上早就商议过此事,你更是不必担忧我的安危。”
陈丰想了想,决心还是要告诉杜立。“皇上视我为知己,况且,又是我助皇上登上其皇位的,你觉得他会比李孝恭更信谁?”
“当然是你……可是……”杜立犹豫了半晌,可是朝堂之上,皇上对陈丰抄家之事只字未提,难道不是对陈丰的做法尤为不满?
况且,皇上在收到刘源等人伪造的信笺之时,表情明显的异样,看来是对陈丰私自动用赈灾粮款之事颇有微词。
“你是在担心赈灾银两的事情吧?”陈丰笑了笑,一眼便看穿了杜立的心思。
“那件事你大可不必担忧,这原本就是我进谏过皇上的结果。”
陈丰缓缓的摇了摇头,面带笑意。“我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花天酒地,也是为了让李孝恭放松警惕,况且因为我,司戈还置身于危险之中,当然,还有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