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姑娘,快让郎中看看。”陈丰说着,让顾从霜走至跟前,却被南安拦下。
南安看了一眼杜立,大声的说着,“不如,让杜大人来看,顾姑娘身份尊贵,凤体自然是重要,若是这药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担当不起啊。”
南安冷笑一声,挑衅似的看向顾从霜。
顾从霜只是默不作声,想当初纪珴要比她恶毒几倍都不止,怎么会被这么几句话就被气到?
“好,那我就先来试药。”说着,杜立走上前来,伸手交付给南掌柜。
南掌柜把了把脉,再看了一眼杜立的脸色,杜立虽然未见什么异常,但脖颈上也多多少少有些红肿的迹象。
“看来确实是南家的毒。”南掌柜皱了皱,面带愁容。
“现在可如何是好?”杜立连声问道。
“您那不是有解药吗?快拿出来啊!”墨兰也焦灼的催促着。
“急什么,我堂哥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南安冷哼一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安说话也故意开始装腔作势,摆起架子来了。
陈丰只是斜睨了她一眼,随后将其推搡到一边,南安不悦的跺了跺脚。
“呵呵,陈大人。”南掌柜背过手,看着陈丰。
“掌柜的,你为何迟迟不肯救人,难道是怕我们付不起银子?”陈丰冷眼看着,面沉如水,没有一丝表情流露。
“护国公误会了,我是个郎中,怎么又见死不救的道理?只不过我这里,现在还未能凑其解药的药方。”
“你没有解药的药方子?”陈丰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您先别着急,我知道那药方子在哪。”南掌柜故意停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在韩家。”
“韩长谷。”陈丰的嘴中默默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神中充满了寒意。
“南安姑娘,愿不愿意将你在韩家拿出的药方子,给你堂哥看上一看?”陈丰看向南安,南安也有些犹豫,和陈丰对视一眼后,方才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张,递了过去。
“这不是药方子。”片刻过后,南掌柜摇了摇头。
“不过,你们这份东西,对于南家也算是极为珍贵了,这份,是南家‘控梦’的丹药药方,也是当初韩长谷坑害南家之后,抄录下来的。”
“韩长谷虽然当时还年少,但从下便随着父亲从医,自然是知道这药方子的做法,我看,当初自京城前来的那些人,就是靠着他给的丹药,在宫中为非作歹的。”南掌柜默默的说道,怒火攻心。
“长孙无忌?”玄一和陈丰对视了一眼,默默的说道。
当初长孙无忌为了得到药方,竟然如此狠毒,屠杀了南家村的所有壮丁,而之后,又命韩长谷的父亲亲自炼药,而这药方,也就传到了韩家。
“林春堂如今能这么火爆,名满天下,也是因为当初在南家夺走的那些药方,不然,以韩长谷的水准,哼。”南掌柜冷笑一声,一甩袖子,气愤的背过身去。
“陈大人,这口恶气,我气不过。”
“那你想怎么做?”陈丰冷眼看着,知道他这是在向着自己提要求。
“我?我只想报仇雪恨,杀了韩长谷,毁了林春堂,为南家人平冤昭雪!”南掌柜激动的说道。
陈丰沉默不语。
若是在以往,自己倒是真有闲心去管这些事情,不过现在自己只是个护国公,空有其名,手中一无人脉二无兵权,若是被吕知府等人识破,恐怕还会饱受牢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