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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怎么?”
在江淮序的印象里,两个人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
“喜欢你的人和你老婆有说有笑,很吃惊啊?”
温书渝后知后觉,用了你老婆三个字,顺口说了出来。
“没有,旁人我不关心。”
江淮序哑声低笑,“我只想问我老婆,什么时候改口喊老公,什么时候允许她老公住进主卧呢?”
就着偏头系安全带的姿势,江淮序在温书渝的耳边问了出来。
夏季衣衫单薄,两具成年人的身体,胸膛极速起伏,若有若无贴合。
空调口吹着冷风,小小的一方空间,仿佛置身于热带雨林。
又闷热,又潮湿。
阳光从树林罅隙漏进来,印在双双泛红的耳廓上。
喉结
陡然放大的脸孔, 借着热烈的光线,温书渝细细观察。
完美到不可挑剔的五官,眉骨深邃优越, 皮肤细腻, 干净的几乎看不见毛孔。
一双桃花眼, 瞳仁漆黑,眼角缀了一颗淡淡的痣。
温书渝第一次知道。
出于本能, 她抬起手指,摸了上去。
软软的、嫩嫩的,温书渝不禁揉了一下。
瞥到滑动的喉结, 是什么感觉呢?真如想象中的硬吗?
她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甚至按了几下, 像玩游戏,她动一下, 江淮序咽一下喉。
硬硬的, 会上下滚动,温书渝玩的不亦乐乎。
丝丝缕缕的痒意从脸颊传导到心底, 江淮序喉结不自觉滚动。
副驾驶座的小小一隅,气温节节攀升,互相汲取对方的空气。
失控之前, 江淮序捉住了温书渝的手指,狡黠的笑意爬上眉峰, “乖鱼鱼, 叫老公, 给你摸。”
温书渝悄悄瞥开视线, 摸摸发烫的耳垂,“那不摸了。”
“给你摸。”江淮序拉着她的手, 带着她重新摸上喉结,轻滑了下。
窗外,灰白的墙,绿意盎然的梧桐树,蝉在树上鸣叫。
从前,一同捉知了,如今,紧紧贴合在一起。
两人挨得极近,温书渝清楚地看到他眸中墨色翻涌,男人薄唇轻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气氛有些微妙,温书渝蜷起手指,弯起唇角,“下辈子。”
摸一下而已,就想这样的好事,做梦。
江淮序抵住她的额头,“鱼鱼,话不能说太早。”
习惯了他的肢体接触,习惯了他动不动套路自己,温书渝浑然不觉,自己已陷进其中。
下午需要上班,两人吃过午饭便分开。
温书渝在电梯里接到一个电话,到公司开了三人小会,“师姐、程律,我明天去一趟乡下,农忙间歇期,上次提议的普法工作申请下来了。”
去年,接触法律援助案件之后,律所和几个乡镇达成协议,进行义务普法工作。
农村是法律漏洞的重灾区,家庭暴力、儿童暴力频发,却不被人重视,甚至习以为常。
她想做,孟蔓就支持她。
即使有镇委会,孟蔓仍有担忧,“你
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一旁的程羡之倏然开口,“我去吧,俩女生也不安全。”
孟蔓同意,“也行,鱼鱼交给你,我放心。”
“谢谢师姐。”温书渝抱着孟蔓不撒手。
如果没有孟蔓的支持,会走得艰难一些,但她从未想过放弃。
温书渝整理好下乡需要的资料,装订成册,日暮已西斜。
江淮序已在楼下等她。
结婚一个月来,温书渝最大的感觉,只是屋子里多了一个室友。
井水不犯河水,其余的,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温书渝简单收拾了几样衣服,大号龙骧包放在桌子上,主卧门被人推开了。
“江淮序,你来干嘛?”
“很明显,来睡觉。”江淮序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温书渝:“……你的房间在隔壁。”
不用她提醒,江淮序当然知道,“你看下这个。”
温书渝接过他递来的手机,靠在梳妆台上浏览起来。
是他和江母的聊天记录。
江母:【你惹鱼鱼生气了吗?阿姨回来说,这几个星期,她去打扫卫生,你们都是分房睡的。】
父母不在,眼线倒是实时汇报。
江淮序:【我工作忙,睡得晚,怕吵到鱼鱼,偶尔睡在了隔壁。】
江母:【最好是,结婚让自己老婆独守空房,真有你的,工作什么时候不能做。】
江淮序:【我明白,我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去圆。
“看完了。”温书渝伸手交还手机,却被江淮序一把拉进怀里。
', ' ')('倒在他的身上。
他下,她上,温书渝霎时心慌不已,心跳莫名加快,如同被惊扰,想要跃出水面的鱼儿。
江淮序圈着她,不让她动弹,她已然成了网中鱼。
夏季睡衣本就轻薄,隔着两层丝质面料,暧昧不已的姿势,成年男女体温骤升。
乱了的何止她,还有江淮序。
温书渝紧紧抓住被子,他的唇近在咫尺,他的眼正灼灼盯着她。
像狼看到了猎物。
“江淮序,你放开我。”失去主动权的温书渝挣扎起身,睡衣肩带滑落至臂弯。
刺眼的大片白皙肩颈,迷乱了江淮序,他的手掌握成拳头,箍住温书渝的腰身。
静默须臾,江淮序吞了吞口水,克制的微哑嗓音缓缓开口。
“鱼鱼,我给你时间适应,但你只把我当室友,你需要正视一下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夫妻关系。”
温书渝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不睡觉来和她讨论夫妻关系,声音不悦,“你先放开我。”
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肩颈,腿间不知不觉“抬头”的昭彰,趴在他的胸膛处,他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成年男女,合法夫妻,局势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不放。”江淮序手掌摊开,力道加深了三分,“松开你肯定会跑。”
预知了她的行动。
“我不跑,你可以松开我吗?”刚刚温书渝偷瞄了一眼江淮序,深邃的眉眼蛊人,仿佛下一秒要将她拆骨吞腹。
她不相信男人的自制力,尤其是下方愈发明显。
更何况,他们领证了,结婚了,这是合情合理会发生的事情。
人为刀俎,她真的是鱼肉。
江淮序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鱼鱼,我想你要适应,毕竟以后的我们是要履行夫妻义务的。”
字正腔圆,在夜半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会吗?
没有爱情,和死对头做爱、上床。
真的失控了。
温书渝强调,“江淮序,你不可以强迫我。”
“自然不会,我等你心甘情愿。”
江淮序倏然勾唇,话锋一转,“但也说不准,所以你要乖乖的。”
他们保持着男下女上的姿势,江淮序始终未有过界的行为。
温书渝稍稍放心,“你有喜欢的女生,为什么还要这样?”
藏在心里的话寻机会问了出来。
江淮予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抬起左手,放在她的眼前,“没有,手绳是保平安的,我小时候不是差点出车祸。”
拙劣的套话方式,江淮序怎么可能会上当。
后背的力道降低,温书渝从他身上爬起来,“没问题了,我明天去出差,三天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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