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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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她脸皮薄, 一个吻脸红到了耳根,偏偏江淮序还要问出来,“鱼鱼, 怎么了?不想看我啊?”

喉咙深处溢出笑意。

温书渝努了努嘴,“是, 不想看你, 讨厌你。”

江淮序抵着她的额头, 左右摇晃, 跟着她的眼睛走,让她无处可逃, “怎么办?我想看你。”

问题实在不好回头,温书渝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

万能的岔开话题公式。

同时用余光偷看他的脸,硬朗的轮廓间染上温润,芦苇般茂盛的睫毛下,眼底生出淡淡乌青。

是赶着回来吗?

“没有,好饿。”江淮序头埋在温书渝的肩窝处,柔软的头发贴着她。

温书渝手撑在柜子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江淮序直起身,目光灼灼盯着她,“因为,我想你就回来了。”

盯了20多年,怎么都看不够。

说完话,背过身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随手抽出一张纸,鼻子痒,并未在意。

温书渝看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回来到现在没换,从玄关柜上蹦下来,拉着他的手腕,走进主卧。

“你换衣服吧,我出去。”

江淮序反手拽住她,“我换衣服,你为什么要出去啊?”

眼里闪过意味深长的笑。

“男女有别。”温书渝迅速回答。

江淮序嘴角漾出一丝清浅的笑,“亲你的时候,怎么没有男女有别了。”

“是你偷亲我,我又没同意。”温书渝推着他,衣服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你快换衣服吧,小心感冒,把你赶出家门。”

江淮序:“好,我听老婆的话。”

浴室脏衣篮里放着几件他的衬衫,想也知道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他瞬移回来穿的。

洗完澡,江淮序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又打了几个喷嚏。

暖黄的灯光柔软温暖,照在温书渝的身上,外面骤雨初歇,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滴答落在屋檐下,是大自然的交响乐。

餐桌上布了几道菜,温书渝正摆放碗筷,看到他出来,笑着说:“阿姨做的菜,还剩一些,凑合吃吧。”

江淮序长腿一迈,手指敲在她的脑袋,“说话这么客气。”

“那你饿死吧。”温书渝回拍他一下。

这个说话语气,才是正确的感觉,“饿死你就守寡了。”

温书渝秀气的眉毛上扬,“那我就再找一个,比你高、比你帅的、比你身材好的。”

江淮序拉开凳子,“不准,你的老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

漂亮的黑眸像星辰一样,说着不亚于誓言的话。

温书渝搓了搓胳膊,“哦,听着怪吓人的。”

生生世世和江淮序绑定在一起。

暴雨扫除了南城的燥热,夜晚温度下降,温书渝钻到江淮序怀里,抱着他睡觉。

只是今天不同往日,隔着衣服,皮肤滚烫,温书渝陡然苏醒。

手掌上抬,摸摸他的额头,好烫手啊,看样子是发烧了。

温书渝连忙摁开床头灯,下床去药箱里,找到额温枪,屏幕显示39摄氏度。

又找来水银温度计夹在腋下,五分钟后,同样显示39摄氏度。

这样他人都没醒。

因为想见她,冒着大雨从港城回到南城。

何必呢?又不是见不到。

好在江淮序心细,家里常备退烧、咳嗽药,她看了下生产日期,在保质期内。

温书渝倒出几颗退烧药,喊醒江淮序,“江淮序,醒醒,起来吃药。”

“好。”江淮序意识混沌,残留一丝清醒,温书渝扶着他坐起来,将药吞下。

根本不需要嘴对嘴喂,也能吃下去。

温书渝摸摸嘴唇,她都做好了准备。

真的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

温书渝收拾好床头的玻璃杯和药瓶,瞄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安稳睡着,但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高烧不退,额头上冰凉的退烧贴跟着变烫了,退烧药不能一直吃,只能物理降温。

温书渝去浴室,准备拿一条温毛巾给他擦身体。

轻轻地解开他的睡衣纽扣,露出精瘦的身体,温书渝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自我洗脑,她是在帮他降温。

不是第一次见,每次都要感叹,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

毛巾拧的半干,从脖子向下擦,到下半身,温书渝犯了难,怎么办啊?

擦还是不擦?

突然,静谧的房间里,出现一道沙哑的男声,“鱼鱼。”

“啊。”

没有回应,刚刚的声音太小,温书渝当是错觉。

只是,江淮序又喊了她,“鱼鱼。”

“你为什么对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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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公平,总是推开我,我好嫉妒陆云恒。”

温书渝听不清他的呓语,只听见江淮序喊了她的名字。

后面很长一句,好似听到了陆云恒的名字。

难道,他喜欢的是陆云恒?

很快温书渝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那他提陆云恒干嘛呢?

床上的男人略微动了一下,温书渝的手抖了一瞬,抬眸看向床上的男人,恢复正常。

温书渝继续她的擦拭,动作轻柔,轻得一点也不像她。

倏忽间,江淮序睁开眼睛,拽住了她的手腕。

“鱼鱼,你在干嘛?”

由于生病,嗓音嘶哑,带着砂砾感,增添了一丝性感。

原来他的敏感点在那里啊。

左腹是他的软肋啊,还以为他百毒不侵呢。

江淮序手撑着被单,挣扎坐起来。

“在给你物理降温。”温书渝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

她的眼里布满红血丝,一直没睡。

好多了。”江淮序重重吞咽了口水,嗓子像被刀片划过,干干的,又疼又痒。

眼神一瞥床头摆着玻璃杯和药瓶,还有用过的退烧贴、搭在盆子上的毛巾。

小时候他肺炎感染,温书渝也这样守过他。

时光久远,细节已记不清,但当时温书渝焦急的神情,他永远不会忘,比温母和江母更担忧。

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只是后来,怎么变了呢,他一直不明白。

“你快睡吧,我没事了。”江淮序瞄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温书渝哈欠连天,强撑做这一切。

温书渝没有答话,摸摸他的额头,让他量一□□温。

江淮序接过温度计,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塞在腋下。

体温恢复到37摄氏度,温书渝放下心来,“我睡了。”

她这么担心,因为江淮序上次肺炎很严重,他自己记不得了。

另一个深层次的原因,她自己都不愿承认,江淮序真的悄无声息走进她的心里了。

江淮序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背上。

温书渝心里一顿,江淮序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哄她睡觉。

这种亲密的姿势,热恋中的情侣未必如此。

在这种昏昏沉沉中,温书渝阖上了眼睛。

闹钟未响,温书渝睡到晌午方才起来,猛的一下坐起来,“迟到了,迟到了。”

捶捶自己的脑袋,今天没有安排。

江淮序在餐桌办公,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不知道和谁打电话,电脑上打开了一个表格。

在他打完电话后,温书渝走过去背靠桌子,“你说你赶回来干嘛?”

江淮序摘下耳机,拉住她的手,桃花眼深沉,“你说案子困难,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我想在你烦的时候,在你身边,递一杯水、陪你说说话,如此也好。”

“你的事,不分大小,在我这都是第一位的。”

眼角眉梢都染上宠溺的笑意。

温书渝转移视线,“江淮序,你是不是悄悄去进修了如何哄老婆开心?”

不然,怎么这么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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