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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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的江淮序,她见的少。

脸部半明半暗,锋利的下颌线,轮廓清晰俊冷,薄唇轻抿。

脖子处多了几颗痣,她第一次发现。

温书渝抬起修长的手指摸了一下,微微凸起,“江淮序,你这里有好几颗痣啊。”

默默数了一下,三颗。

江淮序:“没注意过。”

他一出声,嗓音微喘,毕竟怀里抱着她。

她再瘦,也是一个95斤的人。

不知怎的,温书渝回想起初中的事情,一堂体育课上,她没注意脚下,被绊倒在地,膝盖破了一大块。

她出了好大的糗,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之时,刚刚还在篮球场打球的江淮序,瞬间出现在她面前,抱着她跑去了医务室。

顾不上休息,一路飞奔过去的。

医生检查了下,只是破了皮,走路慢一些,麻烦一些。

当江淮序扶着她回到教室时,响起几声“嘘”的声音。

青春期的孩子,骨子里的躁动是压抑不住的。

简单的一件事情,被一些人编出了许多版本。

诸如,他们是娃娃亲啦,他们早恋,他们甚至已经接过吻,传得有模有样的。

女生本来就会比男生早熟一些,她那时对江淮序有一点点好感,只是这点好感,随着中考后发生的事,消逝在风中。

记忆如潮水,缓缓涌入她的脑中。

连带着稚嫩的脸庞与现在矜贵、成熟的脸,相重合。

江淮序垂眸,正好和温书渝的视线对撞,“在想什么?”

一直盯着他,手指摩挲他的、痣,时不时捏两下。

那儿的皮肤稍微敏感,无意的撩拨最为致命。

行至电梯口,温书渝收起手,“在想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

喜欢你都来不及,何谈讨厌。

“明明是你讨厌我,多少年不和我说话。”

磁性的声音中,挥之不去的哀怨口吻。

“我说了啊,逢年过节的时候。”

她偏偏要无理取闹,小时候明明是她的错,都会归咎到江淮序身上。

“你说的都对,宠着你。”江淮序刮了下她的鼻头。

傍晚,两个人吃完饭去河边公园散步,熙熙攘攘的街道,飘来烟火的香气。

鼻尖飘散着绿豆汤、梅花糕、酸梅汤的清甜,耳边传来烤鱿鱼、炒冷面的滋啦声。

向公园里走去,遇见一个套圈的小贩,都是小朋友在玩,鲜少有大人参与。

温书渝拉住江淮序的手腕,“我要玩这个。”

20多年了,看到玩偶走不动路,倒不是多想要娃娃,就是体会下乐趣。

江淮序拍拍她的头,“好。”

有江淮序在,自然满载而归,温书渝留下一个最喜欢的兔子玩偶,其他的送给了公园里的小朋友。

一个小朋友和他们道谢,“谢谢姐姐和叔叔,祝你们百年好合。”

待她走之后,温书渝嘲笑他,“哈哈,你是叔叔。”

江淮序:“……”

要不是看在她祝他们百年好合,他都想把娃娃拿回来。

两个人沿着河边往家里走,温书渝扭头看他,“江淮序,你想要小孩吗?”

婚结得仓促,根本没有思考过孩子的问题。

看到刚刚江淮序发玩偶时温润的笑,耐心又足,温书渝猜想,他应该是喜欢小孩的吧。

江淮序未有犹豫,“不想。”

温书渝追问:“为什么?你刚刚看别人家小孩很开心啊?”

他回答的太过迅速,没有一丝一毫地考量。

“因为不想你受苦,你怕痛。”

一席坚定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江淮序幽暗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身影。

温书渝:“不都要承受吗?”

“你不用。”

江淮序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生育的苦痛,他不想温书渝承受,她和他结婚,也不是为了生孩子。

他体验过阵痛,一至十级的痛感,逐一加码,他只体验了十分钟,便已觉得难以承受,而对于产妇来说,需要忍受的是半天甚至好几天。

更不用说,孕期需要承受的辛苦。

他舍不得温书渝受这份罪。

“我们俩过一辈子也很好。”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便已知足,至于其他,他不想要。

这个答案在温书渝的意料之外,同样的问题,她和陆云恒讨论过。

他的答案是,“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就很好。”

万万没想到,还有不想要孩子的答案。

突然,温书渝躬下身,手指挠自己的胳膊和小腿,“好痒,为什么蚊子只咬我啊?”

提前喷了防蚊喷雾,效果不大。

江淮序安慰她,“因为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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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漂亮。”

语出惊人,温书渝惊讶,“江淮序,你现在好会说话哦。”

一晚上像灌了蜜糖似的。

江淮序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能不能改一下称呼?老婆。”

“喊什么啊,淮序还是……”

温书渝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笑嘻嘻地说:“你想听淮序哥哥还是老公啊?”

江淮序揉捏她的虎口,“都想。”

“得寸进尺,一个没有。”温书渝挣脱他的束缚,蹦跳地出了公园大门。

回去路上,傅清姿给她发了信息,玩得乐不思蜀,【温小鱼,美国有一所高校发生了枪击案。】

温书渝:【关我什么事?】她一脸问号,美国的新闻干她何事。

傅清姿:【好像是陆云恒在的学校,我看同学群有说,他说话了,还活着。】

一句话说的大喘气。

温书渝:【哦,那也和我没关系。】

傅清姿:【你放下最好,替江淮序考验一下你。】

温书渝:【早放下了,除了我老公,不要提其他男人。】

灌下一杯温开水,温书渝先进浴室洗澡,江淮序紧随其后。

浴室内的水声停止,温书渝抬头看到江淮序出来,大叫一声。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温书渝立刻背过身去,头悄悄偏移,想看又不敢看。

公司和案件的事解决,是该算这波账。

“你又不是没见过?”

经过他的提醒,温书渝想起那个荒唐的晚上,他当着她的面,做的那些事情。

他跪在沙发前面,对她做的事。

温书渝的脸颊爬上红晕,在光线下尤为明显。

江淮序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摸上他的腹肌,“你不想看吗?”

充满蛊惑的声音,环绕在她面前。

温书渝睁开紧闭的双眼,看清了他的样子。

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乌黑的短发向下滴水,一颗一颗淌着,顺着轮廓分明的脸庞,滑入性感的喉结、锁骨和胸膛。

紧实的肌肉裸露在外,腰腹处壁垒分明,还有人鱼马甲线。

她咽了下口水,再次将眼睛紧紧闭上,“不想,一点也不想看。”

不同于浴室和客厅幽暗的灯光,主卧的吸顶灯瓦数高,光线足,将他劲瘦的身材展露无余。

“鱼鱼,你忘了吗?我说过的话。”

视觉关闭,她只能依赖听觉和嗅觉,江淮序的气息太过浓烈。

温书渝哆哆嗦嗦问:“什么话?”

促狭的笑意在她耳边炸开,“一晚上用光。”

咬着的上扬尾音,充满了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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