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是要我相信你们会适时进来支援。」
「这个……我知道啦!」石懿成抓抓头,粗犷的脸上浮现些许腼腆。「这家伙应该只是嘴硬而已,不然也不会来找我们合作。」
想起一向独来独往的人,竟然愿意为了他和最讨厌的警察打jiāo道,齐松龄就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啊!我还要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这是我们欠你的才对,我反而要感谢你帮我们钓出真正的大鱼,还害你受伤……只是这种结果……该怎么说呢……」
或许是感叹长年合作的部下反叛,石懿成难掩沮丧的叹口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看到柏慕尧拎着医yào箱回来,最后只说了声「之后有机会再聊吧」,就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回到他身边的柏慕尧,脸部表情僵硬得有些别扭,齐松龄以为他会问「你们刚在说什么」,没想到最后还是没出声,只是默默把他带到墙角的破沙发,并肩而坐。
柏慕尧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专心替他受伤的嘴角和口腔上yào,中途好几次痛得他龇牙咧嘴,尤其是心情一旦平静下来,全身上下旧有的或新添的痛楚便不约而同地侵袭他的知觉。
被警察拷上手铐带走的杨致强,从视线的一角掠过,齐松龄无意识的追逐那落寞的身影。
「强叔……」
贝多芬的第3号jiāo响曲「英雄」,据传是他想献给从法国大革命崛起的拿破仑,向他解放群众的创举致敬。可惜最后,拿破仑违背了他的期待自行加冕称帝,而他心目中的英雄,也就此幻灭了。
第一次从cd中看到这段传说时,齐松龄即使觉得有些哀伤,却没有太多联想,不过现在想来,却有种诡异的贴切感。
这些潜入敌方阵营的前辈们,永远无法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但是对于以警察为志业的后辈而言,却是他们所仰慕、尊敬的英雄。然而,在这些黑暗英雄当中,有人却渐渐被双重角色扭曲了生存意义,他曾经视为英雄的人,最后其实也只是容易受到诱惑的平凡人而已……
「那种人并不值得同情,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柏慕尧淡漠的嗓音,像在提醒他不该动摇信念。「再怎么遭遇困境,总有别的选项可以选,这不能成为他的借口。」
「你说的没错……」尽管心中还有些疑虑,齐松龄也只能强迫自己放宽心。
只是一旦放心下来。取而代之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疑问。
「对了!你怎么会跟来?我就是不想把你拖下水,才跟石队长说别再叫你参与计画的。」
「那你就不要留下这种意义不明的纸条。」柏慕尧摊开手中扭曲的纸张,显然是狠狠捏烂后,又硬是摊平的结果。
看到自己潦草却勉强看得懂的字迹写着——我回去了,再找你,暂时别跟我联络,齐松龄不解的歪歪头。
「这哪里意义不明了?就说我有事得先走,会再来找你啊!而且在这件事情结束前,我又不能跟你联系……啊!」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语气像极了游戏人间的烂男人,睡过一晚之后就要人家谢谢再联络。
「那个……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不是就好,你手机根本打不通,幸好我在楼下捡到你的钥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尽管柏慕尧的话听来轻描淡写,下一句却冷得让齐松龄浑身发抖。
「我本来是想找到你之后,再凌迟处死的。」
「凌、凌迟处死!?」
「废话,我无法忍受你再一次背叛我。」
齐松龄吞了口口水。只不过是一张慌乱中写下的纸条,竟然害自己差点丢掉小命,这后果也太严重了吧!?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要落跑的意思。」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把你找出来,你乖乖等着我就好。」
虽然柏慕尧的口吻平淡,传进齐松龄耳里,却顿时变成「我们不会就此分开」的宣言,一股暖流立即从他心底扩散开来。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