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梦里那声惨叫——
黎漾说:“你该不会还在想找那个人吧?”
林绵沉默。
黎漾劝他:“当时那个点吃饭的人多,你又喝了酒,服务员都说没有发生殴打,你再怎么找也是白费力气。”
大家都这么说,可能只是记忆错乱了。
倏地,黎漾那头传来说话声,林绵觉着耳熟,“黎漾你跟谁在一起?”
“没谁啊。”电话就被掐断了。
过了十来分钟,没见江聿回来,林绵发消息问问他走了吗?
江聿很快回复:【没有,醒了?】
林绵不知道自己整整睡了是十几个小时,她抻了抻懒腰想去洗个澡,解开睡衣带子,睡衣褪至手肘,房门发出“滴滴——”
江聿推门进来,入目的是她脱掉了睡袍,香肩半露,一片白皙的肌肤闯入视野。
她侧过去,如蝶翼般的肩胛骨嶙峋耸起,勾勒着纤弱脆弱的线条,骨感美也不过如此。
“给你买了米线。”
他放下食物,来到林绵跟前,双臂缠着她抱住,浅带着泥土雨水潮湿气息的身体贴过来。
“江玦来了。”他低眼,凝视着她脖颈瓷白的肌肤,总觉着是在勾她,牙根隐隐作痒。
“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别,还要拍戏。”齿尖磨上肌肤,林绵呼吸一滞,出口阻止。
江聿喉间溢出轻笑,他玩味地问她:“不拍戏就可以?”
躲了两天了,还故意勾他。
林绵偏头躲避他的亲吻,去被吻得更狠。
他抱着她平息热潮,良久开口:“收拾下,中午张导安排饭局。”
*
中午的时候,张导安排饭局接待江玦,他有意叫上林绵。
祁阮和林绵前后脚到,祁阮冷眼剜了林绵一眼,挑中他右手边的位置,直接拉开椅子落座。
张导面露尴尬,给祁阮使了个眼色,但对方视而不见,反而紧贴着江玦。
江聿从外面进来,携来清浅的气息,他不着痕迹地拉开椅子,款款绅士地问林绵:“不坐?”
林绵落座,他便自然不客气坐在林绵和江玦中间。
江玦目光递过来,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见两人坐下后并无亲昵举动,视线才定格在林绵身上。
“林绵,拍戏辛苦吗?”江玦声音温润,越过几个人只同她一个人寒暄,目的有点过于明显。
但在场的人睡不心知肚明。
没人出声。
江聿忽然出声,牵着好看的唇,缓慢调侃:“要不,我跟你换个座位聊?”
江玦神情淡然,牵了牵嘴角,金丝眼镜后眼睛微动,他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轻描淡写带过。
祁阮不满意了,小声抱怨:“江玦哥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辛不辛苦,你看我手都磨红了。”
他将手心摊开个江玦看,江聿扫了一眼,揶揄:“快点给他看,再晚一点都看不见了。”
“江聿!”祁阮对江聿怨言颇多。
江聿不动声色拿了一瓶奶放到靠近林绵的手边,林绵愣了几秒,默契似的拿起来拧开盖子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还挺好喝的味道。
余光瞥见,江聿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种商务性质的饭局,没什么意思,也轮不到林绵插嘴,她只顾着低头吃菜,偶尔抬头对说话的人露出赞同的表情。
张导喜欢喝酒,偏巧江聿江玦都不怎么喝酒,他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只能连翻拿茶水作陪。
几番下来,江玦缓声对张导道谢。
资本虚心道这个地步,张导受宠若惊。
张导自然也知道承了谁的情,目光掠过林绵,笑呵呵地应着。
张导还没坐下,江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茶杯,也抬起来对张导表示感谢,江玦转脸看向江聿,江聿嘴角悬着笑,慢条斯理地抿着茶。
席间不怎么就聊到了江聿早婚,江玦眸光越过江聿,落在林绵身上,刻意地强调江聿早婚,并且把对方藏得很好,他们江家人都还没见过。
江聿勾着唇笑。
“小江总这是金屋藏娇啊,那我们更好奇您太太什么天姿国色了。”有人起哄。
林绵握着筷子,指尖收紧。
再没了食欲。
江聿眸光扫过林绵,牵了牵唇角自嘲:“她可不是娇啊,我才是被藏起来“娇”,我太太打了座金屋。”
语气饱含抱怨:“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被太太光明正大的公开。”
大家都说他跟太太的感情羡煞旁人。
江聿勾着唇,闲散地靠在椅子上,面上轻松愉悦,一手随意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探入桌下。
林绵慢慢地抿茶,搭在腿上的手指忽然被握住,大掌强势的钻入指缝,不轻不重捏住。
她挣了挣,掌心交握,手指被展开伸直,曲起的指尖刻意在手心轻轻勾撩——
勾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第20章 心跳陷阱
林绵手心捧了一簇会动的火苗, 发热发烫,还不老实。她下意识攒住勾动的手指,警告他不要再乱撩拨。
江聿轻嗤笑出了声, 在安静室内过于突兀, 大家同时看向江聿。
林绵慌乱松开手,佯装无事抬手去找纸巾擦手,江玦视线转过来,凝在她手上数秒, 转而看向江聿, 眼神颇有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