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古雍驿点点头。
“开始!”钟槐一声轻喝,和古雍驿同时运功在纪依依和古皇岳身上,开始转嫁。
床上四人闭眼无语,在旁观看的古夫人和小慈提着心专注看着情形发展,室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一段时间后,古雍驿和钟槐额头上都浮出了汗珠,而古皇岳本是惨白的脸色缓缓渗入血气,纪依依的容颜却越见苍白,她秀眉紧蹙,看起来似是承受着痛苦。
“依依……”古夫人轻声呢喃,不忍看的别过脸啜泣,小慈也频频伤心拭泪。
时间缓慢的在流动,床上四人如同老僧入定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时间越久,古雍驿和钟槐的汗水流得更多了,两人的脸色也因运动内力而潮红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古夫人和小慈都担心得坐立难安,疑惑情形到底是如何时,就听得钟槐低喝一声,“收!”他和古雍驿同时收回内力。
古雍驿抱住了儿子,古夫人和小慈急上前扶住纪依依,钟槐忙拉起古皇岳的手腕诊脉。
“钟大夫,情形怎么样了?”古夫人着急的问。
钟槐诊视后面露喜色,“成功了,少堡主脉象稳定,身体里的毒已经被清除干净了。”
古雍驿心中欢喜,脸上神情却很沉重,古夫人更是悲伤的哭着。
纪依依费力的睁开眼睛,她听到钟槐的话了,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姨娘,您要为表哥开心!别为依依难过,表哥没事了,依依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古夫人闻言直抚着外甥女苍白的脸蛋,哭得更伤心。
钟槐转对纪依依说:“纪小姐,任何毒在经转嫁后,毒性将会更增一倍,绝毒也是如此,所以毒发身亡的时间也会缩短在一个月内,绝毒的性质经过改变,毒发的经过也会有所不同,它可能会先入脑导致眼盲、口哑、耳聋,再全身僵硬,视剧毒所走的方位所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所承受的痛楚更胜于少堡主!”
这话一出,古家两老和小慈的神情越加的哀戚悲伤。
纪依依却毫不为意,“任何的痛楚我都能接受,只要表哥无恙。”微笑中,她缓缓合上眸子。
她心已无牵挂了。
第九章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
此后锦云雨无凭。
古皇岳目光冷凝的看着信上的四行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是你陷入昏迷时。爹和你娘也没想到依依说走就走,马上就和她的亲戚离开了。”古雍驿说着。
“娘也不明白依依怎会那么的绝情离去,唉,说来也不能怪她,你那时昏迷不醒就如同将死之人,吓坏了大家,依依的亲戚却在这时出现,说要带她离开,其中一位相貌不错的男子还拿着一块玉佩来和依依相认,说是依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特来接依依回家成亲。对依依来说,这就像茫茫大海里突然出现的浮木,让惊慌失措的她有了凭借,因此才会断然决定和亲戚一起离开,这是依依的抉择,爹娘也只有答应了。”古夫人叹着气告诉儿子。
古皇岳用力捏紧信纸,困难的挤出话,“我不相信,依依不会那么做的,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爹、娘请你们告诉孩儿实话,依依去哪里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昏迷,三天后醒过来,所有的事却变了,他的毒竟然被钟槐医好了,钟槐说他是采以毒攻毒,用最冒险的方法医治自己,却误打误撞更解了他的毒。对于钟槐的话,他是半信半疑,可是自己痊愈了是事实;再来便是得知依依离开水流堡的事,这消息那般突然,更教他无法置信。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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