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环宇总部。
“盛总,云先生来了。”盛严明身边的第一大秘周怀敲拨通了内线电话说道。
盛严明挑了挑眉,显然是对好友的突然到访有些意外,毕竟二人昨晚才刚见过面。
看着大步流星走入自己办公室的阴柔男人,盛严明站起身来迎接。
“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见秘书出去,盛严明缓和了下面上的严肃表情,调侃了他一句。
门外,“沃日,刚才走进去的是谁?好帅!”某位文秘小姐姐开口说道。
“你没见过这位吗?我们盛总的好朋友,不过很少来。”负责盛严明生活琐事的林助理接口道。
“他好好看!和我们盛总这种型男是不一样的风格呜呜呜,果然帅哥都和帅哥做朋友了!”
“有韩国花美男那味儿了~”总裁办内持续的窃窃私语被走出来关上门的周怀一一扫视过后迅速安静了下来。
“还是老规矩?”盛严明走了下来,招呼人坐下,见他微微颔首,便从储物柜中拿出珍藏的茶叶亲自泡上。
云澈坐在了他对面,茶水的雾气升腾而起,隔在了两人中间。
“我要她。”冷不丁的,云澈突然开了口。
盛严明眉心一跳,倒茶的手顿了顿,他就知道来人无事不登叁宝殿。
没有任何犹豫,“不可能。”
“s市的事情,我帮你摆平,她归我。”盛严明心中一跳,饶是他也没想到云澈居然会下如此血本。
毕竟,s市的事情,算得上一滩浑水,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烦恼。
一时间,男人有些沉默。
一边是自己苦恼已久、毫无进展的项目:一边是昨夜小女人抱着他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男人心中的天秤反复横跳,眉头狠狠皱起,犹豫不决的模样。
云澈有些惊讶于他此时的样子。
毕竟,如果是以前,一个女人与事业之间,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当然,那个一去不回头的她除外。
却没在开口点破,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开始细品起来。
沉思良久,直到桌子上的茶水都凉了,盛严明才开口。
“算了,s市的事情我找人想想办法。”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云澈有些意外,但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挑了挑眉,“那借我几天玩玩?毒龙那边我替你说说?他多少还得卖我点面子。”
他退了一步,当然,开出的价码也变低了。
“她是人,不是玩具。”盛严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一起长大的兄弟,好得快要同穿一条裤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但是,相比起将人送给对方,只是把人送出去几天,又能降低这件事的难度,盛严明不得不说,最了解他的人,还是这些兄弟,他可耻的心动了。
沉吟片刻,“我需要晚上问问她。”
云澈的惊讶更甚,却也不再多说,把人惹急了直接拒绝就没得谈了。
没多久,就站起了身告辞离开。
深夜。
别墅内玄关处始终给他亮着灯,他仿佛一直在逃避些什么,所以将近11点才到的家。
没有选择打开客厅的灯,而是径直走向楼梯,却在上了几节阶梯后停下脚步。
沙发上的一团蜷缩着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由地放轻了步子,走了过去。
黑暗中,仅凭借玄关处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小女人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连薄被都没有一张。
看到她的姿势,突然响起闲谈时说“睡觉时喜欢蜷缩起来是模仿在妈妈子宫里面睡觉的姿势,该姿势会将重要脏器保护起来,是极具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再想起平日里她的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的姿态,想到一会叫醒她要跟她说的事情,盛严明就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穗穗?穗穗?醒醒,你怎么睡在这儿?”男人蹲下身,轻拍她的背。
“嗯?阿严?你回来啦!”女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是他后,一脸惊喜的扑到了他怀里。
“嗯,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就想着下来等你。”
她蹭了蹭男人的脖子,却意外的发现男人今天身上的烟草味特别重。
“阿严,今天是不是很忙?”“还好,有点事。”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女人心疼的看着他,说着,伸手轻轻地拂过男人皱了一天的眉头。
男人第一次避开了她的眼神,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接下来的话他甚至有些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
“穗穗,如果,你有机会帮到我,你会愿意么?”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兰心,仿佛兰心说个不,他就有勇气去回绝云澈那般。
“诶?真的么?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呢?”兰心却面上一喜,用欢欣鼓舞的语气问出口。
面上毫无虚伪,眼底赤诚一片。
可越是这样,盛严明的心就越难受。
他多想此刻的兰心是个虚伪无比的女人,这样他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将她拱手相送。
他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决心。
“你还记得昨晚上吃饭那个云澈么?”
“记得呀~长得特别好看那个。”
“怎么了么?”面上是疑问的语气,内心却已恍然。
难怪说“很快就会见面呢~”
“他,他想要你陪他出差一段时间,你明早就跟他一起去s市吧,就当是度假,好好听他的话。”盛严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底里的难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不愿意去想为什么一个刚相遇几天的人会对他的情绪有如此大的影响,逃避是每个人的本能。
“刷”地一下,兰心早有预谋的泪水直接流下,“阿严是不要我了么?”
哽咽声中充斥着不安、惶恐。却没有一丝愤怒与不满。
盛严明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没有,没有,只是去几天,没有不要穗穗,怎么会呢?”
至于怎么“陪”,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需要说太多了。
“真的么?阿严真的不会不要我么?”女人泪眼婆娑,紧紧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满是惶恐与不安,像极了要被驱逐去巢穴的小兽。
男人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带着些许犹豫,“要不,不去了吧,我去回绝他。”
兰心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一抹坚定,阻止了男人掏手机的手,“别,这是我唯一能替阿严做的事情了,也就去几天,没事的。”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却还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来安慰自己的模样,令盛严明的心情五味陈杂。
这一夜的盛严明,勇猛的像个18岁的青年,做爱全靠蛮力,毫无技巧,一次次让兰心叫喊着他的名字,次次没入最深处,弄得身下的娇娇全身青紫一片还不罢休,喉咙几近嘶哑。
最后,兰心哭喊着承受了男人的所有欲火,带着泪痕在男人怀中昏睡过去。
清晨,兰心一身酸痛醒来,身边早已人去楼空,心底暗暗唾弃一声死渣男后,兰心开始捋了捋思路。
她早就能猜到那个叫云澈的男人会有动作,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并且一击即中。
所幸她的目的并不是男人的心,而是男人的钱,真要是什么青春小姑娘,被喜欢的男人送人了,现如今恐怕已经寻死觅活了、
她本人并没有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之类的观念,何况她和盛严明不过是包养关系。
前世她这样的妓子之流在达官商贾之间不就是随意赠送的玩物么?
只是也给她提了个醒儿,给本来有些许动心的她泼了盆冷水。
男人从古至今,都是利益为上,事业前程为重,女人这种他们视为附属品的东西,是可以随时为前程让路的。
她兰心,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中。
只谈钱,不谈心。
手机亮了亮,有信息进来了。
“穗穗,你醒了么?下午4点会有车子到家里接你。你可以收拾点随身用品,卡里给你打了钱,上海是购物消费游玩的好地方,希望你玩得开心,钱不够跟我说。”
仿佛她就真的是去玩一般。
虚伪。
兰心在心中暗嘲一句。
却还是支撑着酸软的身体站了起来。
走到衣帽间,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根本无法出门的样子,心里更是暗骂一声幼稚。
这种无聊的宣示主权的把戏,有本事就别拿自己交换啊。
但是看着账户里那200w的补偿款,兰心还是笑了。
她跟谁睡不是睡呢?再说了,那个云澈,虽然和盛严明是两种风格,长相阴柔,但却不相伯仲,看起来也是个阔绰的主儿。
她才不会自艾自怨觉得自己被轻贱了,她现在只想怎么样能捞到更多的钱。
但是对两人心中那抹“白月光”更加好奇了,毕竟两个男人的条件,不管在哪个朝代,都属于人中龙凤了,并且各有千秋。
如果,那天的另外两个人,也是所谓“白月光”的追求者,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呢?
算了,关她屁事。
她只想捞一笔大的就跑路。
只是希望那位白月光不要回来得太快就好了。
强行打断了思绪。
看了看镜中自己这没有一块的好肉的身体,和红肿的私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轮了呢。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让人家当婊子还得给他立牌坊。
轻轻碰一下都疼得不得了,还谈什么今晚伺候新的金主?
无奈拨通了养护中心的电话,约了个时间,至于行李?
实在来不及到了s市再买就是了。
会所内的护工很有眼色地没有询问她这身青紫皮肉,而是默默做起了养护。
毕竟这里的口碑之一就是“口风足够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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